周澜抽抽嘴角,心说,我家常喜能答应才怪呢。 拱拱手,对着榜眼说的相当男人:“赵兄,小弟在府上不拿事,成与不成,不影响咱们兄弟情谊。” 赵侍读一脸的兄弟情深:“懂,这事同贤弟无关,贤弟为了子孙大计,坚持。” 那副贤弟你忍辱负重的表情,差点把周澜给伤到。他也不至于那么惨,真的。 等赵侍读走开了,付探花郎拍着桌子笑不停,这个神发展呀,竟然还能这样。 探花郎:“赵兄竟然如此善解人意,以往竟然是我错怪了赵兄,不过三子,四女,赵兄当真是本事。” 说完探花郎再次笑开了,还对着周澜:“恭喜贤弟,侄子还没生下来,儿媳妇就有了。” 这算是什么本事?周澜不以为然。还有呀,那可不是我家儿媳妇。 探花郎凑过来,挤挤眼,一脸的八卦:“贤弟在府上,当真不当家吗?是不是谦虚了。” 周澜挑眉,用得着同你解释吗,左右你连个媳妇都没有,更没有孩子要同我府上结亲。 就听探花郎很是同情的说道:“其实我也挺理解的,毕竟弟妹身边的大利姑娘不好惹的。” 然后打量周澜的小身板,这是认为,周澜还要受肉体伤的摧残。缺不缺德呀。你没事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周澜抽抽嘴角,在想要不要解释一下,不会给媳妇带去什么麻烦吧?悍妇,其实也不是好听的名声。 就听探花郎那边冷哼两声:“别以为不解释,我就真的心里你的话,我可不是赵榜眼。” 跟着人家又说了:“周贤弟你不厚道呀,怎么能如此忽悠厚道的赵兄呢?外面的食肆,那都是弟妹为了方便贤弟折腾出来的。弟妹多爱重贤弟呀。” 谁不知道,周府弟妹,为了夫君能够榜上有名,那可是天天求神拜佛的,这样的女弟子,能让男人不当家吗? 周澜一个没忍住笑了,提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得瑟,控制不住表情,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家常喜就是这般心疼他,心里有他的。傲娇的小表情,都压抑不住了。 你看一不小心就漏了行藏,还是先生说的对,还得继续锻炼,毕竟走仕途的讲究喜怒不形于色。 说真的,就这表情,看的探花郎相当不是滋味,不过就是一个食肆吗?不就是娶了个心里有他的夫人吗? 当然了,他都没有。确实有点酸。 周澜心情好,不介意分享两句:“付兄呀,咱们都是年轻人,在子女教育、结亲问题上,我觉得应该尊敬他们的意见一些,比如婚姻。付兄该是最明白才对。所以孩子们的亲事,还是要听听孩子们自己的意见。” 在如今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年代,人家的教育理念多先进。可以说独树一帜。 周澜觉得,探花郎能够理解的,毕竟付侍读因为婚姻之事,深受其害。 这话说的有点扎心,人家探花郎就不太愿意听,诚心挤兑我呢呗? 都是读书的,比扎心的话,谁说话也不比谁差的。 人家付侍读跟着就说了:“周贤弟谦虚了,贤弟说的似乎深有体会,我听闻,周贤弟同弟妹的婚事是长辈们定下的,莫非周贤弟对这亲事有所保留,才有此一说?” 说完人家还挑挑眉:“不知道弟妹若是知道贤弟对亲事如此介意,该如何心情,这食肆呀可是弟妹对贤弟满满的情谊。” 就差说周澜郎心似铁,辜负了内眷的厚爱,就差骂周澜不是东西了。 周澜瞧着探花郎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差点一不小心说出,是我媳妇觉得给孩子早早定亲不好。 你想多了,少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啥都不懂,装什么大尾巴狼呀。不稀罕跟你说。 想到若是说出来,还不得让没见识的探花郎觉得自己惧内呀,才及时住口,误会也挺好的。 对着探花郎轻哼一声:“这个就不劳付兄牵挂了。付兄孤家寡人难怪看不出小夫妻的情分。” 周澜一脸的你个没成亲的懂什么呀,人家把已婚男人的身份,摆的那个不可言说呀。 说完人家就走了,把探花郎挤兑的这个牙疼呀。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没成亲,我招谁惹谁了。 若不是这对夫妻不讲情义,他追求大利姑娘怎么也该有点水花才是的。怨谁呀?还好意思挤兑他身边没人。 周澜心里也不高兴,以后都不想同这人玩了,竟然质疑他们夫妻情分,哼,就是嫉妒了。 然后看到赵侍读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惦记我家儿子,还敢惦记我家闺女,还是个招惹是非的体质,这人也得远着些。放眼望去,感觉都不是好东西。 你说远着这个,远着那个的,周侍读突然就变的高冷了。身边没有朋友了。 老翰林们都侧目,年轻人到底玩什么呢。一天一个样,怎么还说生分就生分了。 看着周侍读也不是有点成绩就飘的呀?所以你看,这点变化,人家都能给你分析出来一朵花的。 不过年轻人的脾性都是这么磨合出来的,没点事发生,谁能看出来谁的品性呀。 人家老翰林们一个个的全都是看笑话的。偶尔还要撺掇两句。你说这群老翰林都是什么人呀。 周澜就觉得这群人狡猾,背后说一句,太不是东西了,看乐呵不嫌弃事大。 当然了,对面的时候,人家周澜隐晦的表示:“你们这样,对得起良心吗?” 人家老翰林说的可直白了:“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轮到你们了。别急,你们也会有看别人笑话的一天。” 周澜这个郁闷,感觉自己耍猴的,还是那个猴。 探花郎听到这个比喻的时候,感觉哪哪都不好了。当耍猴的也是让人围观的。别说他也是那只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