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奶奶这惊奇的态度,人家大利姑娘回答的可自然了。 大利:“那是自然,那可是探花郎,拒绝探花郎的亲事,奴婢很纠结的。”虚荣心谁能没有呀,说的这个实在。 人家大利姑娘又说了:“不过奴婢打听过了,探花郎这个年纪还没有亲事,就是因为府上长辈凶悍,听闻探花郎还有十几位嫁出去的姐妹。” 你看,打听清楚以后,就没有那么纠结了,她掂量着,自己扛不住,应付不过来。别管是嫁进去,还是被抬进去,都不是去享福的。 额,这个当真是很让人头疼的。姜常喜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大利说的声情并茂:“您想想,那日子能过吗,若当真是娶妻,还不如做妾呢,可惜奴婢也不做妾的。” 瞧出来了,这姑娘对着探花郎当真没有动过心,若是动心的话,谁能想的如此清楚明白。 可惜了探花郎那份情思,姜常喜都跟着叹了一句:“有缘无份啊。” 大利嗤之以鼻,这算什么缘分,这探花郎就是专门斩她桃花的:“孽缘。” 姜常喜就看着大利,总觉得这丫头发展错方向了,瞧人家这个心胸豪迈的,拿得起放得下,这就该去混江湖。 换个姑娘,这点事,不值得多愁善感几日吗?不知不觉人家主仆就开始继续八卦探花郎府邸那点事了。 好吧,身边有大利,时刻都能轻松那么一会的,对于探花郎的八卦,姜常喜回屋就同周澜那边巴拉巴拉的说了. 最后还询问了一句:“你说,探花郎府上的这些谣言,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周澜受到的教育里面,都是非礼勿听,非礼勿看的。可媳妇稀罕听八卦,周澜都不带为难的,就顺着媳妇的喜好说道:“咳咳,那怎么好问呢,不过探花郎这样俊俏,学问好的郎君,亲事迟迟没有定下,总是有些原因在的。” 这不是同没说一样吗?姜常喜:“所以这话可信度很高,不然你明天问问。” 周澜抽抽嘴角,就为了你这八卦之心吗。媳妇怀孕之后特别的辛苦,难得有媳妇喜欢的事情,周澜:“当真要问?” 姜常喜觉得有必要问问吧,不然她睡不好觉:“不好开口吗?” 周澜决定满足媳妇的这点爱好:“也不是。”然后人家周澜就在想,怎么满足媳妇的八卦之心了。 好吧,姜常喜就等着听八卦了。 不过不等周澜同探花郎打听闲话呢,周澜就有了一次陪着老翰林到宫里讲学的经历。这算是喜从天降吧。 争着,求着的留在翰林院,不就是为了长见识吗,进宫讲学,多大的荣耀。前几日还羡慕付探花郎呢。 周澜压下兴奋的情绪,还特意过去,谦虚的询问了探花郎,有什么要注意地方。 探花郎叹口气,说的很是诚恳:“周贤弟实在不用紧张。” 他们陪着老大人们去宫里,身份上也不过是老翰林身边的书童差不多。注意什么呀,都没有人会关注他们的。 跟着付探花郎说道:“不是我不同周贤弟说,实在是,我自觉没什么可说的。” 瞧着探花郎的态度,周澜大概明白,应该是用不到他们什么的:“付兄,这样说,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多谢。” 付侍读还同周澜感叹了一句:“或许什么时候咱们熬到了翰林们的年岁,或许有机会讲学的。” 到时候就轮到他们用心准备了。 周澜心说,那还是算了,他读书这么多年,追求的可不是到老的时候,给那么几个人讲学。 榜眼过来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都是酸的:“愚兄虽然迟长你们几岁,可惜没有什么经验说给二位贤弟。” 意思就是他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呢。堂堂的榜眼,让探花郎领先就算了,周贤弟一个进士出身,竟然也先他陪着老大人们进宫了。心气非常的不顺。 付侍读同周澜对视一眼,付侍读:“赵兄沉稳,才会被委以重任。” 周澜跟着接道:“我们年轻,不过是被带过去打杂的。” 榜眼也不是好胡弄到呀,阴郁的看着二人好版太难,说出来一句:“难道说,这讲学也要看脸的吗?” 付侍读有点不高兴,你是榜眼我还是探花呢,学问未必差了你哪去,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没有真本事靠脸的呗,若是貌美的小娘子也就罢了,偏偏一群酸腐老翰林,你看看他们那是看脸的吗? 说真的,赵侍读说出来这样的话,很是让人看不上眼,心胸差了太多。 周澜就无所谓了,好歹我脸还能看,权当是榜眼在夸奖他了。 对着这位赵侍读笑眯眯的拱拱手,拉着探花郎走了:“多谢赵兄盛赞,告辞。” 探花郎脸色不好看,咱们凭学问立足的,怎么让赵侍读说成这般:“你就不生气的吗” 周澜:“这有什么可气的,老大人们做事,最是讲究了,虽然有先后,可必定咱们都有机会的,待过些日子,大家都见识过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些琐事争端了。” 人家非常想得开,跟着还自我调侃了一句:“再说了,难得赵兄承认我年轻俊美,我还以为赵兄看我哪都不顺眼呢。” 付侍郎就不知道周贤弟如此豁达,黑着脸:“合着你还沾沾自喜不成?” 周澜觉得至少不至于生气,犯不上:“为何不成?”愣是把付侍读给问住了。 也对,为何不成?同赵侍读也没有什么深交,不过是同科而已,三观不合以后少来往就是了。 人家探花郎看着这样的周澜就觉得自己学到了,周贤弟这份胸襟至少比赵侍读宽阔的多。 自己不说学学周贤弟的本事,学学人家这份豁达也是好的。而且认定了,周贤弟是可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