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活计累了点,周澜同赵侍读两个人埋头休整到沐休,那一屋子的书籍,还没收拾出来个头绪呢。 周澜每日回府都灰头土脸的。实质上的灰头土脸。官服都脏了。 知道的这是文人,不知道的以为帮人挖水沟呢。 姜常喜都有点心疼的看不过去了:“何至于让进士老爷整理书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周澜有点羞涩,到了翰林院才知道,他读这点书,都不好意思称作才干学识。 所以大材小用这样的词,听了脸红,扛不住的:“不好这么说,那也不是谁都能看的东西,能够有幸见识,是老大人给我们机会。若是老翰林不催,我还要继续在那屋子里面泡些时日的。” 姜常喜心说,莫不是这才参加工作,就成了老油条?职场有这么锻炼人吗? 看媳妇的眼神就知道想歪了,周澜:“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觉得那屋子东西,对我有帮助。连榜眼都不着急整理,整日里埋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原来比自己想的还要油条,人家不光偷懒,还偷知识。对着周澜先竖起大拇指。买书什么的有多贵,姜常喜还是知道的,原来夫君在白/嫖、人家知识。 姜常喜瞧瞧周澜的狼狈模样,建议道:“成吧,你喜欢就好,不然下次我给你带一件外罩,进书屋整理的时候,就套在外面,这样就不会在脏了官袍。” 周澜觉得挺好,方便,不过也有点小顾虑:“倒是可以,就怕被人说,于礼数不合。” 姜常喜:“啧,官果然不好当呀。还是穿着吧,弄脏了官袍,没准还要让人说大不敬呢。” 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反正她做不来的。对于姜常喜来说,周澜的工作环境压力太大。 周澜看着媳妇有点无语,也没有那么严重好不好:“不说这个了,明日表兄成亲,六妹夫也收到了帖子,他们明日会早一些先到咱们府上,然后一起去舅舅府上贺喜。” 姜常喜听着都有点绕:“这多耽误功夫,在舅舅府上碰面也一样的。” 周澜觉得媳妇这话说的太轻巧,有点漠视他们连襟的情谊:“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是连襟,自然要一起去。” 姜常喜也觉得周澜有点不知所谓,当小学生,手拉手上厕所吗,理解不了,周澜兴奋的点在哪。 人家周澜还说了:“算了,这些事情,你们女人就是不懂,还是六妹夫明白。” 姜常喜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的:“你就该同你六妹夫,你二姐夫一起成亲,找我们女人成亲做什么。” 周澜就不知道,媳妇能如此不讲道理,说的什么:“有辱斯文。” 然后怕媳妇发飙,扭头就跑了。他堂堂大丈夫,不同女子计较。 就没见过这么挑事打架的,让姜常喜一口气又憋回去了。 姜常喜还没说什么呢,大利姑娘就开口了:“大奶奶,您有没有感觉到,您最近脾气不太好。” 姜常喜:“有吗?”她觉得自己脾气太好了,不然能让人如此挑衅吗。 大利点点头:“有的。”直接就给姜常喜的行为定性了。合着竟然是她的错? 姜常喜茫然,这丫头瞎了,不过难道真的自己脾气大了:“咳咳,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 她还是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的。 大利小心的又说了一句:“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您当了进士夫人,脾气大了。” 姜常喜黑脸,这丫头少说一句多好。她是那样飘的人吗,她有那么肤浅吗。 突然就觉得自己也不用那么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比如大利这种没什么可信度的。 大利可不会看脸色:“可您要知道,没有进士老爷也没有进士夫人呀,您是不是要对大爷好点,别在对着大爷发脾气了,这是不是那个持宠而娇呀。” 孕妇的姜常喜,愣是听不了实话了:“大利,你有没有觉得你话多呀,你有没有觉得,你就是那个持宠而娇的典范呀。” 大利:“咳咳,奴婢说话您不爱听了,不过若是大福在的话,您如今这番言行,早就传到夫人耳朵里面了,您肯定没有现在自在。” 言外之意,您可别嫌弃她,换成大福还不定如何呢。 姜常喜差点就忘记了大福存在的意义,难道自己最近真的表现差了:“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讽刺不讽刺,这丫头还在表功。太气人。 大利听成肯定句了,还谦虚的说道:“护着您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不值当您道谢。” 姜常喜真的被气道了,这丫头缺根筋儿。 索性自己回屋反省了,所以身边有大福那么一个丫头挺好的,时刻提醒你谨慎小心。 然后还要把大利,大贵找来,林表兄成亲,贺礼早就准备妥当了。不过要再次核对一下。 当初他们成亲,林舅舅给了院子,庄子,还有铺子。 包括林舅舅他们回京城的时候,给姜常喜的庄子,姜常喜都核算了一遍。 舅舅当初给的,他们不好原样还回去。不过折合成银子,买差不多的庄子给表兄当贺礼那是不错的。 同他们核对好了,姜常喜若无其事的让人请周澜过来,再也没提刚才翻脸的事情。 周澜观察媳妇脸色半天,心说,媳妇这是不同他计较了,心里才踏实。他媳妇就是大气。 就不知道大利姑娘在背后做了多大的贡献。无名英雄。 姜常喜同周澜商量过这事,周澜同意了:“舅舅是真心盼着我能好,做个富家翁的。当初没有舅舅的支应,咱们会更加辛苦不容易的。” 可惜周澜想做的不是富家翁。姜常喜:“情谊咱们记着,庄子还回去。” 周澜:“是这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