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同常乐那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姜常喜说,两个人差点就让人准备马车,去官衙接那从六品大弟子下班了。 好意义说她们女人心思浅,搁不住事,太打脸了。 也就是姜常喜不揭短,不然非得臊臊这师徒二人,别没事女人这样女人那样的,他们师傅还不如女人呢。 周澜回来的时候,还带着新同事呢,没想到头一天上衙门,就有拜访的。 就是那个付侍读,别看周澜也是侍读,那就是说着好听,就是个打杂的。从六品吗,翰林院最低等的存在。 人探花郎不一样,没人敢让探花郎打杂的。而且人家是正六品。这就是一步差步步差。 周澜带着同僚去先生的书房,身边有小舅子陪着,说说话,喝喝茶。 听周澜说,好在他这手字还是得到认可的,能帮着上官们抄抄写写的,不然那就真的是端茶倒水了。 付侍读就好多了,至少被人抬眼皮看的。言语里面能知道,翰林院那地方,探花郎都不打眼的。 先生没想那么多,心疼大弟子,就感叹,这就是前三甲的区别呀。 常乐都想好了,不准备周全,确定能拿下前三甲,绝不下场。他不想过去给人打杂。 看看姐夫那败犬的模样,别管是不是才子,人家都不挑眼皮看你,就是抄写文书的。 付探花吐槽的就更离谱了:“我还羡慕周兄呢,好歹周兄有那么一个差事,我被人捧着又如何,连个具体的事物都没得做。惶惶一日。” 这个更煎熬,这叫被人晾起来了,老翰林们,估计要磨磨这三甲的锐气。 先生:“你们年轻,踏实的在上官面前多学学总是没有错的,这点耐心都没有,谁敢用你们。” 不得不说,先生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付探花的吐槽都少了许多。 先生:“那可是翰林院,不是状元就是榜眼,文人聚集之地。” 余下的什么都不用说,听着的都明白,他们这点本事,学问,在翰林院都不打眼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人人都有进士之才,而且大多都是前三甲呀。 相比之下,周澜才是那个特殊的。这话不光对周澜打击大,对付探花郎打击更大。 幸好都不是为难自己的,索性不想了,然后付探花恭喜周澜能入翰林院。 这个确实应该恭喜的,相比周兄为此没少费心。 周澜很谦虚:“还要感谢探花郎。” 付探花也很谦逊:“周兄同我客气了。”毕竟他真的没有做什么。 说起来留在翰林院的还有一位,是他们同科的榜眼,年岁上来说,榜眼留在翰林院不占什么便宜的。 没想到,这位榜眼有这样的魄力,而且家世似乎不错。 属于他们打探消息有出入那波的。付探花都说,周澜运气太好,就这么一个名额,愣是落到了周兄的头上。 周澜这个脸皮厚的,绝口不提他多番筹谋的事情:“胸有浩然正气,自然百邪不侵,运气也就来了。” 愣是把付探花给说楞了,合着你就靠的运气,靠的上官赏识呗,臭不要脸的。 周澜不好意思的就跟了一句:“是咱们上官知人善任。” 付探花就想说,这话你还是到上官面前再说吧。反正我不信的。 话说突然就意识到,工作环境很艰难,同僚如此这般,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先生:“别看老翰林们都是酸腐书生,心里都有数的很,你们呀,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翰林们学本事吧,一个翰林院,没有年吧载的,你们都整不明白。” 听着先生敦敦教诲,付探花心说,如今的先生可真是好,竟然还挂着给弟子心里辅导的。 羡慕的看着周澜,人家进士之身留在翰林院,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人家背后有智囊呢。 然后用饭的时候,付探花就感叹周澜好福气,身边有家人,说了一堆的东西。探花郎言语间就有点酸。 周澜还没怎么样,作为陪客的常乐,顾不得一口豁牙子,开口了:“探花郎身边没有人照顾吗?” 跟着:“探花郎回乡探亲,没有带着家人赴任吗。” 最后一句:“姐夫身边的人,都是我姐姐安排的,若是探花郎想要过这样的日子,不如请官媒上门,早日成亲的好。” 你说那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人,谁能看出来,开口就放大招呀。 常乐的意思,所以你何必羡慕别人呢。 愣是把付探花整的不会了。你这小舅子也太护着姐夫了,连酸两句都不成吗? 周澜低头用饭,眼睛里面都是笑意,还给小舅子夹菜。 小舅子眼里不揉沙子,但凡付探花表现的不这么明显,小舅子最近都不怎么爱说话的,就怕一嘴豁牙子说话漏风。 付探花不好意思同意小娃娃掰扯,不过等用过饭,付探花还不走,在周澜的书房磨磨唧唧的。 常乐就知道,怕是这两人有话说,拱拱手同周澜,探花郎告辞了,人家还要去先生那边读书呢。 不过对着送出门的周澜警告了一句:“你别别同这位探花郎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周澜揉揉小舅子的发髻:“放心。”常乐才哼了一声扭头走人。 周澜回到书房,对着探花郎半点不客气:“探花郎,你我虽然同僚,可也没有到密不可分的地步,您该回府了。” 付探花叹口气,对着周澜厚脸皮的说道:“周兄,小弟实在是有困难。” 周澜:“难道还有人想要抢六品官老爷当女婿?”不是他说,若是如此,付探花,可以告官了。 这个倒是没有,付探花:“周兄,小弟不才,还是想要请周兄考虑考虑,大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