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这大概是大利姑娘说的最好听的话了,当真是万万没想到。 大贵听的眼睛都瞪圆了,这竟然是大利说的话,难怪如今大利变成了大奶奶身边第一人呢,原来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大利在默默的进步。 姜常喜也是有点不敢相信,很是感叹了一句:“原来为了银子,大利姑娘嘴巴竟然能变这么甜。” 大利姑娘可不觉得自己献媚已经跨入了新境界,还表衷心呢:“都是奴婢的真心话。” 姜常喜喔了一声,来一句:“如此的话,明日的银子别赚了,你还是保护我吧。” 到手的银子能让跑了吗?大利姑娘立刻改口:“人不可以无信,奴婢主要是为了大奶奶的口碑考虑。明日还是先去保护那个付郎君一日吧,您放心只一日的。奴婢不怕辛苦。” 所以大利姑娘的甜言蜜语信一半就够了。为了银子,大奶奶可以先放一边的。 大贵:“你可真是本事了。” 大利也知道,表忠心过头了,让大奶奶挤兑了。笑笑,讨好的在大奶奶身边端茶倒水的。 晚上周澜被先生同姜三老爷拉着说了许久的话,精神上可以放松,态度上要绝对严禁。 对于殿试的事情,两位长辈不太放心,最后也只能吩咐弟子,随意发挥,不然还能如何。 不过殿试时候的忌讳同弟子说了又说,只要不犯忌讳,在殿试的时候被拖出来,进士就跑不掉了。 周澜心态很好的,信心十足的安慰两位长辈:“先生,爹,您二位放心,弟子心里明白,左右这进士都跑不掉的,殿试不过就是去长长见识而已,不惹事,不招是非,稳稳的。” 先生点点头,弟子沉稳有度,这小阵仗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此想的明白就好。” 姜三老爷给姑爷打气:“也不能妄自菲薄,既然去了,就好好做文章。” 没敢说,未必没有一搏之力,怕姑爷压力大。 不过依着姑爷的为人,定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就是了,叮嘱其实都多余。可当长辈的就是如此操心。 周澜从书房回内院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让先生说,就该好好地在书房歇着,让人时刻处在最佳状态。 可惜大弟子儿女情长,说是离不开媳妇肚子里面的孩子,人家要回内院休息。 这话先生那是不相信的,还不是弟子没出息吗,看什么孩子,还没出生呢,看的还不是媳妇。 算了也不能为了个殿试,让弟子们家业撒了,看着弟子们感情好,他当先生的也省心。 姜三老爷心情就明媚的很,姑爷同闺女怎么好,他都愿意看到。 如先生这般的心态,姜三老爷说了,那就是鳏寡孤独,早娶一房媳妇,先生就不会有这样灭绝人性的思想了。 亏得姜三老爷没说出口,不然多好的交情,那也得绝交。 周澜心态平稳了,先生同姜三老爷两个人,大半夜的还没休息,在书房里面研究呀研究的,感觉他们比周澜紧张多了。被先生哄的心态很不错的周澜,完全不知道,三不五时的被先生拎出来骂两句,没心没肺。 姜三老爷就会为姑爷辩解一二,让孩子放松心态的不是你吗。 姜常喜那是有点紧张的,传说能面见天颜的殿试呢。帮着周澜把考篮看了又看。 周澜:“不过一篇文章而已,不用带吃的,笔墨准备齐全就成,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姜常喜仔细的把笔墨放到考篮里面:“总要看仔细些的。” 周澜:“些许小事,莫要累到妻儿才好,今日常乐为我儿讲了什么书。”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孩子胎教还能比殿试重要不成?难道周澜还要继续给肚子里面的孩子讲书? 姜常喜黑着脸,不想做人了是不是,哪有这样的:“你还要继续?” 周澜听着媳妇话音不对,才不敢说继续了,转口说道:“我是怕常乐讲太多,累到你们母子。” 换来媳妇一声冷哼。当我傻的,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周澜舔着脸哄媳妇:“媳妇别忙了,用先生的话,我这殿试不过是走走过场,怕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主要是说他周澜在殿试里面大放异彩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姜常喜:“那也是殿试。我还没有去过金銮殿呢。”周澜这是多好的机遇呀。 周澜:“听闻也是最近才有殿试一说的,放在十几年前,科考可没有如此的繁琐。” 任何时代,发展起来的一样事物,都会越来越完善的,至少姜常喜是这么期盼的。至于科考,只有更繁琐。 姜常喜:“以后只会更繁琐的。” 周澜按着媳妇的脑思路考虑了一番,然后语出惊人:“你为了卖考篮吗。”所以才对科考如此期待。 倒是霍的出去天下读书人。后面自然是不敢说的。 姜常喜:“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如今大多数人都是科举出仕,多少人苦读等着出人头地改换门庭呢,怎么会容易。” 周澜点点头,有点本事的都想要拼一拼的。媳妇说对,只能说媳妇有眼光。 跟着人家姜常喜就来一句:“那是我卖不卖考篮的事情吗?再说了,这买卖我能霸主几时。” 若是想要在这买卖上占一席之地,只能往精细了琢磨,也不是没有利润可图。她眼界哪有如此短浅。 看人家思路清楚的,所以你还是想过这事的吧。 被周澜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姜常喜:“主要是想告诉你,科考这事,复杂点咱们也过来了。” 周澜立刻表示:“我家常喜开导之后,我感觉殿试都不算什么了。” 似乎偏题了,忘记初衷了,姜常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