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夫人的话说,这是什么样的信任呀,一般人,她舍不得大利出马。 这也就是周澜,换成别人,姜常喜都不放心的,怕别人惦记大利。 听到这委婉的说辞,周澜当时就想说,我真的感谢你的信任,就大利那样的,难道他迷恋举石锁吗? 在看看大利,周澜心说,其实夫人应该担心一下他的。 大福一直在两个主子身边伺候,忍不住开口:“大奶奶,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府里老爷出门可从来不用这样同夫人商量。” 姜常喜:“你看我也不知道府里老爷出门是如何同夫人商量的,我这不是才开始过日子,身边没有长辈,什么都不懂吗,你家大爷会理解的,若是这样行事不对,我们会随时纠正的。” 跟着吩咐大贵:“去煮了醒酒汤预备着,要煮你家大爷喜欢的口味,务必不能难喝,还要有醒酒的功效,明日起来不能头疼。” 大贵感觉牙很疼,要上火,大奶奶的条件不是一般的高,这个应该找大夫才对,找厨娘也没有这功能。 大福的感觉就是,大奶奶态度很不错,可好像不是多想改正:“大奶奶,您这么高兴大爷出去结识新朋友?” 这也不是他们家大奶奶的性子。 姜常喜:“大爷交友宽广自然是好的,我更高兴你家大爷,能先同我商量再出门会友。” 说完这话,吩咐身边的丫头:“你家大奶奶这为了这个原因欢喜的事情,无论是小心还是不小心都得让顺风、随风两个听到。” 额,大福吸口冷气,大奶奶这又给大爷挖坑呢。 姜常喜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也没有非得让他踩对不对。” 大福没有吭声,心说大奶奶就没有认识到问题出在哪。 姜常喜眉峰就跳了跳,感觉怎么不太好呢,难道自己真的太霸道了吗? 可自己就是看着周澜刚才的模样逗了逗,赶巧又对那个李金琼李郎君不太放心,他自己娶妻不顺利,谁知道会不会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就不再洁身自好? 他自己折腾就算了,带着别人家的男人折腾算怎么回事? 凡事不都有个万一吗,她试探了,周澜不反对,她索性顺着他的意思来的吗。 想想就这点事,姜常喜觉得自己没错,没什么好担心的,立刻就放心了。 至于大福纠结的表情,姜常喜那是真的没当回事。 李郎君的约会,当真是不太清白的,周澜守孝三年,如今不过十五岁,在这些师兄们面前当真是土爆了。 看到歌妓上来的那一刻,立刻看向大利,这个,这个真的不知道呢。 周澜感觉坐不住了,要遭。 李郎君似乎很是熟悉这种场合:“贤弟,不必紧张,这些娘子的歌声,琴技都很雅致的。” 文学聚会,不该如此的呢。这是周澜的心声。 守孝以前,他才十一二岁,当真是没有这等见识。也没有人拉他出去见识过这个。 周澜心说,我家媳妇本来就对这位李兄有偏见,如今当真是被娘子说中了。 周澜拉着李郎君小声规劝:“李兄,你成亲在即,闹出风流韵事,让嫂夫人该当如何自处。” 就同姜常喜想的一样,李金琼就是那种,不娶觉得对不住人家姑娘,娶了又觉得委屈了自己,心里意不平。 这不是没事就闹腾呢吗,除了周澜竟然也无人劝说过。 李金琼怔住了,好一会才说道:“除了贤弟,没人如此劝过我,心意为兄领了,可我这心里总是过不去这道坎。” 说完自己苦大仇深的那边灌酒。 周澜就有点不高兴,举棋不定,害人害己,让我媳妇一个内眷给料定了,能不能给郎君们争点脸呀。 周澜板着脸:“李兄,你若是如此想,就不如对嫂夫人狠心一些,好过娶回家还冷落了嫂夫人,女子在内宅,这一生都是绕着李兄你转的,若是李兄一直如此,何苦搭进去嫂夫人一生。” 李金琼没想到周贤弟说话如此中肯不好听:“贤弟,为兄都懂的。”只是依然想不开。 周澜当真是觉得这个李兄不咋样了,好像有人逼着你娶一样。 周澜:“李兄,是我交浅言深了,以后这样的聚会,李兄还是莫要招呼我了,府上师傅严厉,若是知道我来往于如此场所,定然会惩罚与我的。” 说完起身同人告辞。竟然是半点脸面不给人留。 李金琼都惊呆了,周贤弟好歹也是官宦子弟,怎么这种场合如此刚。 好几位在保定府颇具盛名的师兄,调侃小学弟:“周贤弟,你如此匆匆为哪般,年纪小,脸皮薄,莫走,师兄介绍位小娘与你。” 周澜脸色通红:“多谢诸位师兄美意,家师说了,我年纪还小,少了几分定性,得在师傅膝下再多学两年,才敢与师兄们一样坐在这里,不被乱了心智,惭愧的很。” 说完就跑路了,那仓促的模样妥妥得落荒而逃。 几位师兄朗声而笑,头一次遇到不给他们面子,还能走的如此让人喜欢的人。 李郎君看着周贤弟的背影,心里酸涩,刚才周贤弟同他这边甩脸色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 几位师兄还坐在那里调侃:“小师弟妙人,跑的多快,家师,还是家室呀?” 几位师兄再次轰然而笑,半点没有见怪。不过以后被调侃那是跑不掉的。 李金琼这时候看着是眼热的,这就是有师傅的护着的人。 若是他这样的学子,师兄们可不会如此宽容的。 周澜一路都唉声叹气的:“大利呀,你可得给我作证,我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有斜过,更是第一时间就走掉了,若是知道这会友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