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听闻大奶奶吩咐:“大奶奶您真是心善,您不知道,附近的佃户,还求到了管家这边,想要搬到咱们庄子这边落户的呢。不过管家没应下来。” 确实不能应下,如今地皮虽然不值钱,可自家地方白给人家住,姜常喜也不是散财童子呀。 关键还是不方便自家田庄的管理。 先生放眼看向庄子外围:“有这么一个庄子,相信很快附近就要富裕起来的。” 姜常喜也觉得自己有这个带动力,眉眼间有几分得意之色。 被周澜看到,就觉得这时候的媳妇比任何时候都招眼。 顺风:“已经有农人闲暇之余在庄子外面的路口弄了茶摊,专门招待那些过来的掌柜同行脚商。” 听到这话,先生对自家女弟子更加满意了。 这回姜常喜倒也不敢太得意,很是谦虚的:“主要还是他们勤快,想要家人过好日子,才能抓住机会。” 先生:“谦虚点不错,可也不必过分谦虚。” 然后回去的时候,光剩下先生对女弟子的赞美了,美中不足的是,先生被一位农妇给拦下了。 在三个弟子的注目下,农妇羞答答的送了先生一个荆条的篓子。 姜常喜,周澜没敢往别的地方想,可这农妇的脸色通红,举止扭捏,你要不想歪了,都对不起她这份表情。 先生脸色同被雷劈了一样,看着那个篓子比看着大刀架在脖子上都怕的慌:“这,这个不好,还请大嫂子收回去吧。” 这位大嫂子红着脸,强做镇定的开口:“我见大哥在河边钓鱼几次都是拎着水桶,所以才编了鱼篓送了过来,没有其他意思,大哥莫要想歪了。” 说着人家把篓子塞在先生手里,就走了。这表情,不想歪了也难呀。 周澜傻傻的说了一句:“这位大嫂怕是把先生当作了农夫。”不然不会直接招呼‘大哥’。 先生觉得都是草帽的错,不然他一个儒雅的老文士,哪里就成了农夫。 常乐:“先生钓鱼的时候,竟然被偷看了。” 姜常喜上下打量先生,这,这竟然真的是唐僧,还有人惦记? 先生黑脸:“休得胡言乱语,” 然后看着鱼篓:“让人还了回去。” 姜常喜:“先生莫恼,这位大嫂子也是被先生的风采折服了。” 周澜:“以为是自己的庄子才失了戒心,让人轻易靠近先生,以后即便是自己的庄子上也该注意防范。” 常乐深以为然:“幸亏是爱慕先生的。” 一句话把先生给说恼了:“小小年纪,你懂什么,不许胡说。” 姜常喜拉着姜常乐,先生恼羞成怒了,他们不要做炮灰。 只有周澜还在想,安全措施的问题,看向成日里在庄子上行走的媳妇,周澜戒备心更重了,回去就把管家找来,安排下去。 然后一行人看着先生的脸色,什么话都敢不说,匆匆回了院子。 姜常喜让顺风去还的鱼篓,顺风多活络呀,顺便就把人家大嫂子家里的情况给打听个七七八八。 同大奶奶回话的时候,学的可周全了,竟然还是个颇为风流的妇人,在村里很有几段往事。 姜常喜心说,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胆,过来先生这边示好。 周澜听的都不好意思了:“岂有此理,无知妇人怎么还敢惦记先生。” 姜常喜扫一眼周澜,若是真的无知就不惦记先生了,这可不是个蠢的,至少人家眼光好呀。 可这话能说吗,姜常喜:“先生的美名在哪里都是被追捧的,怎么就不能大嫂子眼光独到,追捧一二了。” 周澜被这话给震惊了:“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一届村妇。 姜常喜:“怎么不一样了,被女娘们在酒楼里面传唱同被这位大嫂嘴里说出来有什么不同吗。” 周澜听的,急赤白脸的:“你,莫要让先生听到。” 姜常喜:“听到也不怕,让我说,先生若是作为读书人,自然是顶顶好的,可作为一个渔夫被大嫂子看上,还是人大嫂子厚道呢,先生那钓鱼的本事,都养不了家。” 周澜:“快莫说了,先生听到怎么得了。” 姜常喜:“难怪这位大嫂子婚事艰难,定然是眼光不成。如大嫂子这般,合该找个身体壮硕些,担得起柴,打的了水的汉子。” 言下之意,岂不是说先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若是让先生知道,如何了得。 周澜那是忍了好久,才很有君子风范的避过这个话题,没有同夫人一起探讨一番大嫂子的眼光问题。 话说若是靠着钓鱼养家糊口的话,先生当真是没什么水准的。 常乐在田间地头走累了,练字的时候就开始打瞌睡,早早的就歇着了。 周澜读书也不太走心,过去姜常喜那边,看着姜常喜整理账册:“大吉他们不是都整理好了吗。” 姜常喜:“他们整理出来,我也要看一遍,人情往来,我自己心里还是要有数的。” 然后认真的同周澜说起了族里的这些人情世故“族里那边二嫂子家里困难,竟然同大嫂子他们一样送了二十只鸡蛋,一包糖,顶顶不少了。” 姜常喜:“若是咱们不收二嫂子的礼,那是打二嫂子的脸面,可咱们收了,二嫂子那边日子就更难了。” 周澜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脸的不知所措:“这个可怎么好。”送礼合该量力而行。 姜常喜叹口气,所以别看周澜行事挺有章法的,可在这些小事上,一看就不通透。 姜常喜:“所以咱们明日再走,我让大贵他们连夜做了点心,明日咱们去族里那边回礼,按着账本子,每户准备五斤糙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