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周澜的新友人李金琼李郎君,听闻周澜回了县城,还给他备了这么贴心的礼物,立刻就过来拜访了,主要是恭喜周大爷得中生员。 再比如,先生这群蹭吃蹭喝的友人,看到人家弟子这般周全,又早就听闻友人弟子高中,怎么能不过来庆贺呢。 当然了这个绝对不是姜常喜算计之内的,她这次送礼,绝对赤城。一心为了先生,真没别的意思。 还有就是那些闻风而来的掌柜的们,说真的,有的人都在这里等了几天了,好不容易听闻周大奶奶的行踪怎么能够错过。 再说了,人家周大奶奶庄子上经营的鸡鸭,大部分都是送人的,极少部分投放到县城,保定府的商铺,他们靠什么得到这些鸡鸭,周大爷得中生员,那不就是个机会吗,绝对不能错过的。 所以也不过歇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贺客盈门。 另外让先生意外就是,自家小弟子竟然真的第二日一大早就找到了这边,而且一副来了就不走的架势。 看看自家抱着小舅子的大弟子,先生心说,这算是自家弟子没有‘错付’吗。 这个词用的,为何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呢。 常乐被周澜抱在怀里,气势有点不够,不过语气很嚣张:“为什么没有去接我,竟然等着我自己回来,也就是我知道你心里是惦记我的,我才不跟你计较。” 周澜抱着自家小舅子往院子里面走:“是,是我错了,我以为祖母舍不得你,要留你到今天晚上呢,我都想好了,今日晚间你若是不回来,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接你,咱们一起去庄子上。” 常乐炸毛,非常不满意:“还要等明日早间,没有我你能再坚持一晚上自己睡吗?” 话到这里,基本上周围的人,就已经没法听了,他跑偏呀。 周澜竟然点点头,诚恳的说道:“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姜常喜从头到尾愣是没能说上话去,还是那句话,她姜常喜怎么就那么多余呢。 就听着常乐那边说了:“那咱们今天就回庄子上好了。” 姜常喜终于找到机会了:“怕是不行,今日来了不少客人,大贵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日落之后再回庄子上。” 常乐:“哎,我姐夫也是不容易,考上了自然是好事,可这宴客,招待亲友,哪样也不能差了,不过没关系,晚上的时候我陪着我姐夫读书,把落下的补上。” 周澜就觉得特别的贴心:“辛苦常乐了。” 先生捂着腮帮子,牙疼,弟子关系太好了,当先生的也闹心,尤其是没有教会他们正确的说话谈吐方式的时候,更闹心。 姜常喜磨牙:“可真是辛苦你了,你们两个自己玩就成了呗。” 姜常乐同学:“你这个小娘子好没有道理,这可是郎君们读书的大事,捻酸吃醋也不该在这里,听话去准备席面就好。” 姜常喜拉着常乐的耳朵:“能耐的你,不在眼前半天就敢一口一个‘郎君们’了,跟谁学的。” 周澜抱着小舅子呢,舍不得小舅子耳朵被媳妇拽,顺着媳妇的力道,抱着小舅子转悠,忙活的一脑门子汗水,不敢说媳妇错了,更不敢说小舅子错了。 嚷嚷着:“常乐还小呢,你捏耳朵是不对,再说了,你捏起来也不方便,不趁手呀,不然你先放开,捏我的好了。” 顺风老远的看到这样的场面,就一个感受,自家大爷当真是不成呀,太拿不起来了,劝架还能把自己搭进去? 姜常乐嚷嚷着:“你快撒手,还当着外人的面呢,你的形象。” 姜常喜总算是把手撒开了:“你就这么出来,祖母能愿意?” 周澜立刻给小舅子揉耳朵,心疼坏了。 姜常乐:“祖母还能不盼着我学习?昨日陪着祖母一家人用膳了,堂兄们都去学院了,我一个小郎君还要在内院,帮着内宅招待女眷不成?” 姜常喜点点头:“说的好有道理。” 周澜一眼一眼的看着自家媳妇,刚才小舅子这样同你说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用来应付祖母你就说好有道理你这是不是太过双标了一些。 姜常喜:“看什么看,本来就是,难道小郎君学习是为了内宅妇人拿出去显摆的不成?” 周澜:“大奶奶说的都对,大奶奶说的极是。” 常乐:“好了,我回来了,这些咱们就不操心了。” 周澜替岳父大人闹心,你们自然是不操心了,不过估计岳父大人要为了这事被老祖母收拾的。 然后就听常乐说道:“对了,爹娘送了礼物给姐夫,不过爹娘出去会友了,多则一个月,少则三五天,他们会写信回来的,让咱们不必担忧。” 周澜松口气,原来岳父大人还有这等高招,躲了。 姜常喜皱眉,颇为担忧:“这个季节出行,很不方便的。” 常乐:“我也这么说的,不过爹娘说了,他们去的不远,就在原来的庄子上招待朋友。” 那就是姜三老爷自己的院子,躲的都如此不走心呢。 姜常喜:“虽然距离不远,不过还是不要去打扰爹娘了。” 怕被姜老夫人给搅合了呗。说的如此含蓄做什么? 姜二姐夫看到小舅子的时候,高兴的什么是的:“常乐是不是长高了。” 常乐喜欢听这话,心情非常好:“有吗,二姐夫你真知灼见,我都没有意识到呢,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确实高了一点点。” 然后才给二姐夫行礼,给李郎君行礼。 李郎君看到姜家的小郎君,同窗的小舅子,眼睛都冒着绿光:“今日得见姜小郎君,当真是三生有幸。” 姜常乐姜家小郎君的属性上线,大大方方的:“李家兄长客气了,兄长是姐夫的同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