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行礼,微微含笑:“周府,内门女眷姜氏见过表兄。”规矩礼仪都在这短短时间内体现出来了。 不过客气疏离也有,你表弟如今已经有媳妇了。 周澜揉揉鼻子:“常喜,不用太过客气,表兄同我一同长大的。情同手足。” 姜常喜:“那是自然。”然后对着大福,大利:“让人去准备洗漱用品。” 然后才对着周澜:“表兄一路远行,想必还未洗漱,夫君请林家表兄先休整一番,妾身去准备些饭食酒水。为表兄接风洗尘。” 周澜搓搓手,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对,对,对,表兄走吧,我带你去洗漱。” 不等别人说话,周澜已经撒开姜常喜的手,拉着那位表兄走人了。 所以姜常喜才要招手让随风干的活,就这么被周澜给包揽了。 自从两人成亲之后,周澜在她面前展现的都是成熟,稳重,可靠的一面。 偶尔犯抽,那也都是夫妻小情趣。 时至今日,姜常喜这算是知道了,自家这个夫君,岁数真的不是很大,而且少年人的心性也一直都有的。 姜常喜挑眉,幸亏刚才马车上,这男人对自己的亲近不是假的,不然如今这番做派,很是让她忧心的。 大利这个大嘴巴:“大爷竟然如此热情,大爷今日雀跃的好像小舅爷呀。” 姜常喜扭头看大利,能不要在雪上加霜了吗。就你眼睛好用是吧? 姜常喜郁闷的吩咐:“去准备饭食。” 然后两进的小院子,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大,姜常喜在内院偶尔就能听到外院洗漱房里传出来的朗朗笑声。 自成亲以来,周澜表现的都是沉稳,内敛。今日才知道,原来碰到合适的人,这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听听笑的那个欢快劲儿,怎么都觉得在这位表兄面前,周澜就像个小迷弟。 姜常喜忍不住有点酸。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先生同常乐回来的时候,都听到院子里面比往日喧哗。 先生自然是沉得住气的,姜常乐询问姜常喜:“府里还有客人?” 姜常喜磨着后槽牙说道:“周大爷的表兄到了。” 先生挑眉,听着女弟子的语气可是有点不对。这表兄,哪让女弟子心情不痛快了? 常乐:“姐夫的表兄,那不就是我的表兄,我去拜见表兄。” 姜常喜:“周大爷陪着他表兄洗漱呢,你要去吗?” 常乐扭头看姜常喜,这表兄如此相处的吗?还要陪着洗漱? 姜常喜也明白自己情绪有点不对:“咳咳,今日去哪玩了。”然后才给先生见礼:“先生。” 先生失笑,这群小儿女呀:“今日林府那边可还顺利。” 姜常喜:“一切都顺利的,母亲心情也还好,舅舅也算是得偿所愿。多谢先生挂怀。” 先生:“本来想要早些回来安慰安慰我这弟子的,如今听到这笑声,为师倒是放心了,难得他还有如此相处的朋友。难得的很呀。” 姜常喜又酸了:“可不是嘛,这安慰来的太及时了。” 先生失笑,这女子给他的印象,向来都是自信满满,目下无尘的,头一次看到她吃撅呢:“莫要失礼,好生待客。” 姜常喜对着先生行礼:“您放心。”她又不是不懂事,只是心里略微的酸而已。 尤其是浴室那边传来的朗朗笑声,到底有什么可笑的呢? 一桌子的饭食准备妥当了,周澜才带着这位表老爷从洗漱内室出来。 然后姜常喜眼睛都瞪大了,若说刚才进去的若是一头毛熊,那么出来的就是一头狮子,甩着长毛的那种雄狮,不得不承认,林表兄仪表堂堂,当真是赏心悦目。 别说周澜,她都有点晃眼,大变活人,鸟枪换炮了。 姜常喜心说,长得如此俊美,难怪能同我家夫君交好,天上掉下的若是这样的表兄,还可以。不得不说,长得好,真的占便宜呢。 先生都捋胡子:“谦谦君子。” 这位表兄看到先生,躬身行礼,一拜到底:“学生林清河见过先生。” 不用其他的言语,这一礼,足见对先生的敬重。 姜常喜深吸口气,林表兄不光长得好,行事老辣,上来就博得了先生的好感,拿捏了。 先生笑着颔首:“是京都谕承书院,博峰先生的弟子。”字里行间都是满意呀。 姜常喜就看到,表兄脸上扯出来一缕笑容,用清泉叮咚一样的声音:“先生竟然知道弟子,老师时常提起先生,叮嘱弟子,若是遇到先生,定然不能错过拜见。不曾想,先生竟然是表弟的老师。” 先生:“哈哈哈,你那师傅怕是让你缠着我也要多瞧两套孤本。” 就看到林家表兄:“先生真知灼见。” 常乐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合,一个照面就博得先生的好感:“这表兄可真厉害。” 把先生都哄高兴了,在看看姐夫,往日里对自己多好,眼睛里面都是自己,现在呢,进屋这么久了,都没有瞧他一眼。姜常乐对表兄的定义就是劲敌。 所以姐俩的心情那真是一样的酸。这是平生劲敌。 林表兄,哈哈,姐俩都记住了。长得好看,也不成。 就看到林表兄对着这边看来,不用周澜介绍,一把就把常乐抄起来了:“常乐小表弟。” 被陌生人抱着,还是这么高大的,常乐脸色羞红,害羞了:“亲家表兄。” 就这么一个称呼,把林清河给征服了,果然就如同表弟信中说的一样,初见这就是一个古板小君子。 林表兄不走寻常路,在常乐的腋下戳了几下,就听常乐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