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姐夫看到这样的小舅子,破防了,赶紧开口安慰:“没有关系,我这就出去,不许他们乱说。” 常乐没忍住,面子要保不住了,咬着下嘴唇:“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了吗,那不是还知道我在这里了吗。” 说完扭头看向姜常喜,再看看陌生的姜二姐夫,男子汉的心呀,破防了,眼泪要憋不住了。 指着姜二姐夫:“姐夫,你去下面书肆帮我取一本游记,让伙计去庄子上取银子。” 姜二心说,这点银子姐夫有。可看着小舅子泫然欲滴的泪珠子,啥都没说出来。 姜二姐夫知道小舅子要面子,不想当他的面掉眼泪,利索的起身往外走,才掀开雅间帘子,就听到后面的抽泣声。 偷偷回头,自家小舅子扎在三妹妹的怀里哭呢。 估计为了他们姜家的小娘子,小舅子在自己这个姐夫面前坚强的很难。 为了给小舅子留面子,姜二姐夫直接出门,然后狠狠的瞪了外面几位大嘴巴秀才公好几眼,多可爱的事情,怎么就让你们这么嘴碎,伤害了我家小舅子强大的心灵。 姜二姐夫在书肆里面盘桓了很久,挑了好几本游记,还都是最新出的。 估摸着三妹妹能把小舅子安慰好,给小舅子足够休整的时间,才翩然的往回走。 姜常喜那边给常乐拍背,她也没想到,这消息如此劲爆,转眼就传开了。 县城里面的人都这么闲吗,没事瞎八卦。 姜常乐哭的打嗝了:“怎么办呀,他们都知道是我了。” 姜常喜淡定的表情,说着最真挚的话:“我没觉得如何呀。所为亲情,就是如此,也该如此,难道因为别人多嘴,就不表达咱们对亲人的支持了吗,对不对?” 跟着冷眼扫过雅间的门口,口冷的说道:“难怪他们到现在还是秀才公,见识还是差了些。” 姜常乐抽着鼻子,使劲点头:“就是。”不是自己的错,是他们太过没见识了。 然后扭头看姜常仪:“不许笑,也不许到处去说,我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敢做我就敢当的。” 一边说着,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就想要问一句,你不在意在哪了? 姜常仪心说,你要是不流泪,我就信了。 拿着丝帕给常乐擦脸:“嗯,二姐不说,咱们做的本来也没什么,一群少见多怪的。等改日,你二姐夫去考试的时候,我也会这样给他鼓劲的。” 常乐眼泪就同被截住了一样,望着姜常仪:“真的。” 姜常仪想后悔,这个嘴快了,她,她好像做不出来,只是随口安慰常乐的。 可眼看着常乐眼睛里面又要酝酿风云,姜常仪沉重的点头:“真,真的。” 常乐泪眼婆娑:“你莫要哄我。” 姜常仪:“怎么会呢,我可是姜家娘子,我对夫君那也是真情实意,祝他步步高升,虽然略有失风范,可无伤大雅。” 说着姜常仪自己都跟着点头了:“对,就是这样的。”自己都信了。 姜常乐皱眉,还是很纠结的:“你也说了有失风范。” 姜常仪:“我是女子,规范稍微多了些,你们小郎君如此,那是性情洒脱,豪迈。那是真性情。” 姜常仪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口才,可以说出来这么违心的话。为了安慰常乐,原来她也可以如此没有原则的。 姜二姐夫在雅间外面抿嘴,忍笑很辛苦,自家内人,原来对自己心意那么浓厚。 就听小舅子那边:“真的吗。” 姜常喜:“你二姐姐脑子直,不转弯,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话可信。而且你该相信我,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我家弟弟从小就风姿俊朗,做什么都该是引领潮流的。给他们长长见识而已。” 姜二姐夫,终于知道什么是世家子弟了,自信就是特点。 姜常仪郁闷,我脑子哪有那么直,还风姿呢?外面秀才公嘴里的明显就是疯子。 姜常乐:“好吧,我也不是多难受,就是外面人说的不尽属实,一时间有点没有面子。” 姐俩立刻跟着点头,对,我家小郎君说的都是对的。我们信你。 跟着常乐对姜常仪说道:“你不许同二姐夫说。” 姜常仪立刻保证:“不会。” 好吧,姜常乐终于把眼泪收了。这盖世神功的厉害,姐俩都体会了一把,不是对手呀。 姜二姐夫这才敲门,包间内姐仨坐的怡然自得,若不是常乐鼻子都哭红了,当真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当二姐夫的为了小舅子的脸面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常乐,这些是京都最新的游记,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姜常乐大大方方的回话:“多谢姐夫走一趟,我同先生念书,闲暇之余喜好游记。每次出门都要带回去几本的。” 姜二姐夫心说,这小子可真是不错,要不是自己在门外听着,要不是这小子眼眶微红,要不是这小子声音也不对头,他都不知道,前后那么一会功夫,这小子已经换了情绪同他对答。 不愧是保定府姜家出来的郎君,好一派大家风范。 姜二姐夫:“我同常乐竟然喜好相同,很是向往有一日能够把游记中的山水,亲自走上一遍。” 姜常乐转眼就变脸了:“男子汉大丈夫,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怎么能只想着自己畅快。” 这个可真的纯粹是为了自家姐姐发声了。 若是当姐夫的只知道游山玩水,女子难道就合该自家苦等吗。岂有此理。 姜二姐夫真的就是为了能同小舅子更贴近一点而已。所以说的有些夸大,谁知道上一刻钟还哭鼻子的小舅子,下一刻就可以无缝衔接变脸,老成的训诫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