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澜才揉揉眉眼,从书海中出来。 然后就看到小媳妇在自己床榻边上呢。周澜耳朵脖子都红了。 尽管那个床榻之上如今只有小舅子,可对于周澜来说那也是他的私人领地。就这么被入侵了。 就是不明白小媳妇怎么表现的那般大方,难道忘记了,这也是他这个夫君的床榻。 姜常喜回头,周澜已经走到身后了,姜常喜:“是不是累了,我让大利把核桃露端上来。” 周澜:“没有,我就是看看常乐是不是盖好了被子。” 这个季节不能盖的太严,姜常喜摸摸被子的厚度:“夜里还是有点凉,不然给你们换一床薄被或许会好些。” 周澜看着小媳妇摸着被子的手,感觉浑身都是热的,那是他的被子,这个动作太私密了。 姜常喜当真是半点没有体会到周岚这份青春懵懂的心。 姜常喜:“夫君你觉得换一下好,还是暂且不换。”毕竟睡的人是他,还是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周澜眼睛终于从姜常喜的手上挪开,音色都变了些许:“啊,不,不用换。” 常乐猛然睁开眼:“为什么不换,我都已经热了。夜里咱们两个都踹被子的好不好。” 周澜上一刻还在想,我抓媳妇的手,还是在成亲的时候,下一刻就被小舅子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不成熟一面,当真是半点绮丽情思都没有了。太丢人了。 同样是脸红,可再也不是刚才那样的少年羞涩了,这次是臊的,对着姜常喜解释:“别听他乱说,才没有呢。” 姜常喜不管两个人的官司,笑着拍拍常乐:“还不快睡,换了就是。” 常乐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可周澜再想找到刚才的气氛,没有可能了,对着小舅子,深呼吸了两次,才淡定的送姜常喜出门,然后自己继续读书。 等自己考中了童生,好歹在媳妇面前也算是有点底气。那是在想拉小手的问题也好。 常乐从被子里面偷偷看看周澜,才侧身睡下。谁也别想同我抢常喜。 第二日,先生就发现了,自家这个本来就算得上是用心读书的弟子,好像更刻苦了。 先生私下里面还问自家小弟子:“可是你家姐姐昨日走亲戚的时候,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怎么看着你姐夫受刺激了一样。” 常乐心说,才不是我二姐姐的问题,小娃娃多精明呀:“先生,您怎么能八卦呢。” 易经八卦,先生那是稍有涉略,先生:“你所说的八卦是指。” 瞧着小弟子的神情,就知道,他嘴里的八卦同自己熟知的八卦不是一回事。 常乐:“就是说闲话,说别人的闲话,听别人的闲话。” 先生差点动戒尺,这孩子怎么不知道给老师留面子呢,严肃的看着小弟子:“常乐,你的字,先生看着还成,从今日起每日多写两篇。” 常乐一脸的委屈,先生光明正大的在抱负弟子:“啊。弟子已经很用功了。” 先生:“你都知道八卦了,不知道师傅的威严不容挑衅吗。可见用功还不够。” 常乐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先生不容挑衅,低着头:“哦。” 先生心说就不能太心疼,惯着这些弟子了,该收拾还得收拾,看看一个个把他们给能耐的。 随着周澜县考的临近,庄子内的学习气氛越发的浓厚,周澜这几日都是在先生那边学习到很晚的。 这就是有自己老师的好处,同先生一块读书,不明白的地方,张嘴就问了,比度娘都好用。 常乐倒是美了,先生没空搭理他,常乐脚前脚后的跟着姜常喜一块玩。 先生说了,让你姐姐带着也是一样的。 姜常喜以周大奶奶的身份在族人那边走动过几次。 大伙都知道,周大奶府上有要下场的考生,可不敢随便打扰。 姜常喜也说了,等日后,她准备席面招待大伙。 就是县城那边,也有过两位秀才娘子请她赴宴。 姜常喜同姜常仪相约一起过去的。感觉就是还不赖,至少知道别人家的宴席什么规格的,以后自己设宴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 而且,人家姜家姐妹的感情好也宣扬出去了。 谁不知道杜大奶奶同周大奶奶赴宴的时候都是在一起,手拉手的呀,姐妹能相处成这样,谁都赞一声姐妹情谊深厚。 至于牵手的姐俩到底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姜常仪每次都嫌弃够呛,可就是不撒手。 姜常喜是没说什么,只是皱皱眉:“又不是闺阁少女,干嘛这么黏糊糊的,你不热吗,手心出汗了多脏。” 姜常仪那脸色黑的都没法看,怎么就说的那么恶心呢。 可面对诸位娘子,夫人的时候,姐俩的笑容都是那么的怡然自得,那么端庄秀美。 规矩同风华如同刻在骨子里面一样,谁人见了不赞一句不愧是大家女。 就是姜常仪回府之后,也是被婆婆夸奖的:“做的不错。” 好吧,姜常仪下次去聚会的时候,为了婆婆这句不错,还得同姜常喜继续手拉手,粘腻腻的恶心着。 有这个妹妹也有好处,家里的点心,零食,果脯,就没有断了过。 外面传的,周大奶奶庄子上的果脯,有银子都买不到,可他们家的果脯从来都是姜常喜让人送过来的。 自家夫君给先生的备的礼物都有果脯同烤鸭烤鸡,先生为此特别的满意。 县尊夫人对着她这个儿媳妇也和煦几分。 姜常仪那是享受这份殊荣的同时还心里气狠狠的。 谁能想到姜三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