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委屈,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在诗词歌赋上她属于差劲生,大多数有听没懂,可其它的自认还可以:“先生。” 先生装作没听到:“老夫醉了。” 好吧,常乐抱着常喜的脖子,周澜扶着小媳妇,三人回了内院。 剩下大先生一个人,摇摇头再摇摇头,这丫头怎们就那么大的口气,亏他还担心丫头吃亏的,合着这就是个惹祸的头子,别人不吃亏都是好的。 看走眼了,真怕这丫头弄出来个名头什么的,还是他的弟子,想想就头疼。 周澜不放心小媳妇出去应酬:“我陪着你去县尊大人府上。” 姜常喜失笑,她来请教先生,主要是问,这趟出行可不可以,会不会影响夫君县试,可不是怕了姜二。 所以说道:“先生给你那么一摞书还没读完呢,我这里没什么可担心的,二姐姐这人啊,性子好的很,你就放心吧。” 周澜还是见识过她们姐妹在一起的场面,对姜常喜的话持怀疑态度,所以很坚持:“我读书不在这一时半刻,我陪着你去。” 姜常乐觉得很有必要,女眷出行,该有人陪着,所以眼巴巴的看着姜常喜。 姜常喜唇角含笑,眼神灼灼,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公爹故去三载,往日里没有先生的名头,二姐姐那边我都没有怕过,如今夫君作为先生的弟子,我就怕二姐不招惹我。” 反应过来媳妇说的是什么意思,周澜都不知道要怎们开口了。能说,你不要冲动吗? 姜常喜:“何况这定然是县尊大人安排的,二姐姐作为小辈,只有好生照看我,对我献殷勤的劲儿。” 周澜心说,未免想的太好了:“万一呢。” 姜常喜:“万一的话,那就要替二姐姐担忧了。” 周澜都忧虑了,怎们能放心。可听着媳妇的口气,好像该担心的是别人。 姜常喜:“那是我二姐姐,我们是一个家族出来的姑娘,一荣俱荣,二姐姐虽然性子娇气了些,可这些道理都懂得,夫君实在是不用操心此事。” 常乐见姐夫担心的是常喜被二姐欺负? 怎么可能,姐夫是不是对姐姐的认识有偏差,根据以往经验,二姐姐实在没什么战斗力。 所以开导周澜:“你就放心吧,我家常喜从来就没有输过,二姐姐未出嫁之时,每次都被气的跳脚。” 跟着:“二姐姐后来能在我家常喜面前闹腾,那都是我家常喜怜惜她在婆家度日不易,不同她计较而已。” 小舅子这话还是可信的。 周澜:“如今你们都嫁人了,都在婆家不容易,不存在谁怜惜谁的事情,夫人且莫要为难了自己。” 姜常乐头一次被周澜给憋屈到,这话明明就是自己要说的,都让这人给抢了。太可恨了。 姜常喜点点头,看着周澜,表情明显被取悦了:“夫君尽管放心。” 姜常乐黑着脸就把周澜这个姐夫给拉走了:“还要读书呢,你怎们那么多话。” 好吧周澜一步三回头的被小舅子拉走了,小舅子真是个障碍。 这才有点气氛想要同夫人说两句话,怎们就非得有个捣乱的。 姜常乐还对着周澜喋喋不休:“你这样的态度学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家常喜做秀才娘子。” 周澜被小舅子如此鞭策,终于收心了,来日方长,媳妇是跑不掉的。还是努力学习吧。 然后姜常乐写字,周澜扎马步背书,偶尔还要抽风一样,去院子里面摆弄两下自己抬不起来的石砣。 周澜只当是自己提神了。 姜常乐都想说姐夫这不是学疯了吧,要不要明日请医婆给看看。 放下手中的笔,磨蹭过来,担忧的问周澜:“你没事吧。” 周澜低头打量自己,挺好的:“能有什么事,你不写了吗。” 姜常乐摇摇头:“你真的没事吧,那石锁那么好玩吗,你同大利好像都挺喜欢的。” 周澜:“我要读书,摆弄石锁就是提神的。你这字看着好像进步不小。” 姜常乐松口气,没事就好,他可不能让常喜找个疯子当他姐夫。 说到写字,常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的如同姐夫一般。” 周澜:“那你可要下苦功夫了,那时候我自己在庄子上,身边没有人陪着,也没有书读,只有几本佛经。” 姜常乐:“所以呢。” 周澜:“所以我从早到晚只能抄佛经,不想出家,就要努力把心思放在练字上。” 姜常乐眨眨眼表示不明白。 周澜就揉揉小舅子的头,让佛理把自己说服了,那就真的四大皆空了,所以心思要放在练字上:“去睡吧,我还等着喊你起床尿尿呢。” 姜常乐果然不在想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喝奶。” 好吧,拿这小子也是没有办法了,成天喝羊奶,难怪要尿床。 周澜就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活计,去西屋把温着的羊奶端过来,然后督促小舅子漱口,看着小舅子睡下,自己才开始继续读书。 中间耽搁那么一下,反倒是如同小歇一样,精神立刻充沛了一些些,一直到招呼小舅子尿尿后,周澜才歇下。 忍不住也笑了,这若是以后得了功名,不知道有没有喊小舅子尿尿的功劳。 周澜勾着唇角睡下的。 自从成亲以后,仿佛每天睡前都能想到那么点或多,或少的笑点,让他睡眠质量非常好。 次日睡了美美一大晚上的姜常乐,把半夜才睡下的姐夫摇醒:“你先天已经不如别人了,后天就该努力,怎们就不知道早早的起来读书呢。” 周澜揉着睡不醒的眼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