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生双胎虽好,可照顾起来,那真是需要点实力,同人手的。周澜深以为然的点头。付探花郎黑脸:「周贤弟这是不是不太好,难道为了照顾侄子侄女,府上的女郎都不嫁人了吗?」听口气就知道,探花郎对此怨念何其重。周澜失笑:「哦,那可要看有没有人到府上提亲了?」一句话就把探花郎给整自闭了,毕竟探花郎没有过去周府提亲的事情。所以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怨。探花郎阴郁着脸同周侍读挑衅的眼神对视,火花四溅,明明刚刚才还挺好的两个人,说翻脸就翻脸了。弄得边上的赵榜眼有点无所适从。说真的,他一直弄不懂,探花郎同周侍读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好。赵侍读过来环节气氛:「说起来咱们在翰林院也算是老人了,听闻有一位老翰林要致仕荣归故里,不知道两位贤弟听说没有?」周澜同探花郎自动休战,周澜:「小弟最近府上太忙了,没有注意这些,多谢赵兄提点,老翰林辛苦,赵兄是说,咱们为老翰林操持一顿宴席送别吗?」赵侍读看着周澜,他还没有想到这里呢,他是想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说这个坑的事。被周侍读如此一说,愣是不好意思往下说了,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势力呀。探花郎跟着也感慨了一句:「还没入阁呢,竟然致仕了。前途渺茫,这消息让人不怎么开怀。」好吧,赵侍读更心塞了,除了这些你们就不能想想别的吗?实际点的。然后探花郎同周侍读一块看向赵兄:「我等年轻,不懂事,送行的事情听凭赵兄安排。」赵侍读揉着额头:「安排什么呀,咱们都是新来的,即便是有送别的宴席,轮得到为兄安排吗?」都怀疑这两人是在故意挤兑他,赵侍读不太开心。周澜摸摸鼻子,不得不说,确实如此,可为何赵兄同他们提这个事:「那赵兄是何意。」探花郎也说道:「赵兄还请明示。」无缘无故的赵侍读肯定不会同他们说这些。既然已经开口了,赵侍读肯定要说明白的:「说起来,咱们同科三人一同进入翰林院,自然是比其他同僚更亲近些,有些话,为兄才说与两位贤弟听。」那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了,不然不用这么多的铺垫,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耐心的等着这位赵侍读说重点。赵侍读,见两人没反应,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就有点说不下去了。想想自己的目的:「咳咳,为兄是想说,一个萝卜一个坑,翰林的位置腾出来了,也不知道哪个补上去。」周澜同探花郎心说,原来赵兄是来探路的。探花郎明明白白的表示:「这个呀,应该是轮不到咱们这些新人的,毕竟咱们到了翰林院以后,也没有什么建树。而且,咱们还年轻,以后总有机会的。」赵侍读脸色不太好看,他们新来的,他们没有什么建树,可周侍读不一样,周侍读在翰林院还是比较出彩的。然后就是他同这两个同科不一样,他年纪大了呀。他不年轻了。周澜跟着就说到:「咱们过来翰林院时间短,长见识的,多看看挺好的,赵心若是有意的话,尽管施为,小弟年轻,资历浅薄,对此无意。」这也算是很体谅赵侍读了。赵侍读更心塞了,他有意,那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不过这两人若是没有想法的话,他的机会自然就大了一些。赵侍读拱拱手,谦虚的说道:「为兄不比二位贤弟,为兄年纪大了,尽管机会渺茫,为兄也会尽力的。」周澜同探花郎齐声说道:「恭祝赵兄心想事成。」赵侍读竟然顺着话题就说到:「多谢二位贤弟成全,毕竟二位贤弟若是有此意的话,为兄定然不敢想这事。」拱拱手,同赵侍读分开了。人家赵侍读过来说话的目的也达到了。探花郎就不知道,最后赵兄竟然会这样说:「这算是阴谋还是阳谋。」就这样简单就把两个人给排除在竞争之外了?周澜心下好笑,这其实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解决的:「至少看上去挺坦荡的。」两人对视笑的有点莫名,不过赵兄的为人,他们当真是领略了一番。探花郎:「周贤弟就真的没有想法吗?」周澜:「年纪还小,真的不着急谋划。」不过若是好事非得落到自己头上,周澜也不会为了同赵侍读一句话,而放弃的。这点就没必要说了,相信探花郎也是如此。探花郎也不用周澜开口,直接便说道:「为兄的志气是内阁。」所以人家想的更加长远,每走一步都会更加仔细。不急于求成。当然了好事落到头上,也受的起。不过就同周澜说的一样,他们在翰林院的资历太薄了,当真没什么竞争力。本来两个人以为没他们什么事的。事实上也没有他们什么事。可为了这么一个还不知道的位置,翰林院热闹起来了,大环境如此,即便是事不关己,也总会被各种纷扰波及。周澜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往日里一个个看着淡泊名利的读书人,做起事情来可真是各种不讲究。阴谋,阳谋,轮番上场,当真是太让人长见识了。就感觉这地方没白呆。学到了。探花郎同周澜在一块的时候吐槽的那个丰富呀,最近翰林院的风气很是不好,今日爆出,哪位大人在外养着私宅,明儿爆出哪位大人留恋风月场所,还有说这些大人同族里不和,三岁时候尿床的都有。一个位置而已,就让人心乱了。让翰林院这样一个做学问的地方,充满了市侩。探花郎看到如此的风云变幻,忍不住替赵侍读操心:「感觉赵兄怕是不够看呀。」周澜摇摇头:「到现在都没有爆出,赵兄有什么私德不修之处,已经很够看了。」你瞧瞧这就是明眼呀,人家不看别人做了什么,只看最后,谁得了实惠。要通过现象看本质。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