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掰开圆圆的小手,自己抱着孩子,乐呵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胡闹,祖父的胡子可不能拔。” 李大人岁数不小了,这时候若是剃了胡子会不好看的。还是饶了这位李大人吧。 话说,谁的胡子能拔呀,李夫人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自家儿子还是惯着孩子的。 姜常喜:“你可真是亲爹,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李夫人的。 你娘可未必认可你这样的处理结果。 周澜:“孩子懂什么,我小时候,也拽过祖父的胡子,比圆圆还大一些呢。爹的胡子我也拽过的。” 所以人家周澜觉得这都不是事,等回头自家老岳父回来,肯定随便圆圆折腾。人家周大人有这个自信。 李大人那边捂着下巴颏子吸冷气:“很是,很是,谁小时候没有点爱好了。” 那边圆圆致力于同自家亲爹的头发做斗争,没有胡子,头发也好。反正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姜常喜看不过去,她都没舍得这么折腾周澜过:“快放地上,随便他们吧。”不然肯定还有被折腾的。 李大人也松口气,小家伙手上劲头大,哪被抓住也不好过的。 周澜虽然愿意豁出去自己的头发,可惜常喜豁不出去,立刻把圆圆放地上了。 李大人就看到两个放到地上的娃娃,没有他们祸害不到的地方,到处都给折腾一遍,府上瞬间就闹腾起来了,说真的很羡慕。孩子吗,就该这样有活力。 李夫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直接就让奶娘把小郎抱走了,怕被波及到。小郎金贵的很可不能这样。学了去也不好。 姜常喜只当是看不到李夫人的言行,左右他们作为小辈,不来这边看望长辈那是不对的,来了不讨喜,那也没有办法。各自自在些挺好的,让李夫人也适应适应她的孝顺,更好。 而且李夫人能如此护着小郎,她也能少操一些心。她比李夫人还要防备,自家孩子同小郎在一块呢。 幸亏她也不怎么走心的,明日就把这两日在李府的情况,让人拿过去给林舅舅过目。 所以在李夫人这边糟白眼什么的,姜常喜一点不以为意,反正人家能在林舅舅那边找个心里平衡。 你妹妹做了什么,有什么表现,姜常喜那都是让人原话复述的。那是坐等林舅舅看你内伤,那真是损呀。 肯定的说,她在这里有一分不痛快,到了林舅舅那边,林舅舅的不痛快绝对比她多,都是双倍的。因为打脸。 林舅舅若是知道这么被外甥媳妇惦记着,估计不会高兴。 让林舅舅最懊恼的还是,外甥媳妇这事做的忒损,因为每次都是让人同林舅母传话的,林舅母作为中间人,每次都要给林舅舅脸色看,简直就是家宅不宁。 不光是自家妹妹做事打脸那一点因果,还有夫人这边甩的脸色。林舅舅每次都要闭眼,深呼吸,关书房很久。 如今林舅舅最怕的就是周府来人,来他府上做什么的,都让他老人家心情郁闷。 为此林舅舅曾经婉转的同林表兄说过一些心情,绕着弯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林表兄同周澜时常通信的,为了能让亲爹日子顺遂一些,特意同周澜说到这个事情。毕竟是长辈,气也出了,就不要在继续折腾了,林舅舅已经明白了。 周澜把信给姜常喜看,姜常喜就哈了一声,你明白了就没事了吗,我要是窝囊一点,那不是被你拿捏了。我哪说委屈去?这能随便揭过去吗? 乐呵呵的同周澜表示:“你放心,让表兄也放心,舅舅那是豪爽的性子,没有这么纤细的感情,不会想那么多的。” 意思就是,林舅舅没多想,这事还要继续,周澜想要给表兄面子:“咳咳,舅舅那边,咳咳。” 姜常喜跟着就说了:“舅舅一心为了咱们好,做的事情多了,哪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可见舅舅是个心地光明的人,想的也都是心地光明的事情,这些许小事,舅舅肯定没放在心上,你们想多了。” 一口咬定舅舅不会为了这点事闹心,一口咬定,舅舅每当他们是外人,所以才这么直言不讳,不怕伤人。 他们就该回报给舅舅这样真挚,无私的情感,做得少了,都对不起舅舅这片不见外的心。 然后人家姜常喜就走了,根本就不同周澜沟通的。我就这么做,我就让你知道,我就在边上看笑话呢。 姜常喜那是打定主意,让林舅舅一次长足了教训,省的以后在周澜面前充当大尾巴狼。 不是姜常喜想的多,而是事情就明摆着呢,李大人年纪大了,母亲那边的事情,以后多着呢,娘亲舅大,若是林舅舅以后事事都要插一手,都要这么自以为是,他们难道要一直内伤下去吗? 所以姜常喜就是要趁着现在,让林舅舅知道自己的分量,以后别没事就到周澜面前摆长辈的谱,不是事事都给你面子的。 这话姜常喜自然不会同周澜说,因为它还涉及到,李夫人那边。夫妻感情虽好,姜常喜也不想让周澜知道,自己要拿捏的是以后,是李夫人。 就这样让周澜以为,自己心气不平,为他委屈挺好的。 她作为周府的掌家夫人,来李府送过什么,什么时候同李夫人见面,说过什么,那都给林舅舅送过去一份的。 人家姜常喜说了,舅舅是顶顶亲的人,这些事情,没有舅舅监督,她心里没底。 林舅舅想说,妹子已经嫁出去了,这事他不管那么多。 人家姜常喜就说,嫁出去也是舅舅的妹妹,舅舅的外甥,那不是二嫁都是舅舅操持的吗? 你看你做多少人家心里都帮你记着呢。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那不行。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谁让当初你管了呢?句句能戳林舅舅肺管子上。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