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结起间,各府拜访,往来的事情,人家大利姑娘跟在姜常喜身边那么久,处理起来一点一点不费事。 至于聚会,夫人之间的交流,大利那是任其发展,人家大利姑娘说了,有我家夫人打头呢,我就是什么样,都不算是垫底的。 至于说夫人之间的闲话,或者挤兑她丫头出身,人家大利姑娘根本不在意,她还看不上那些饶舌的夫人呢,还不如丫头出身的她呢。 这都是付老夫人闲谈之间透漏出来的,人家付老夫人说了,大利这样说了之后,付老夫人在这群夫人里面都自在多了。 唯独恼了的大概只有姜常喜了,她怎么就是打底的那个了。她还给大利底气了是吧?怎么就那么不痛快呢。 不过人家付老夫人说了:“我觉得这样就好,自在,处得来就处,处不来那是没缘分。” 姜常喜心下冷哼,你当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官员家眷真这么随缘吗? 大福看着夫人郁闷,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的。大利对夫人来说一直都是个坑货,就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才能看明白。 大贵都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探花郎的夫人,大利都知道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要知道,大利当真不是这么明白的人。 大福跟着点点头:“大利竟然还能知道这个,不容易,探花郎私下没少辅导吧。”这两个人是憋着劲的,为夫人出气呢。 大利:“你们磕碜谁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好赖话,我好歹也是郎君同女郎的先生,我能差了吗?” 姜常喜:“真是让付夫人为难了,为了当个师傅,这个年纪了还要背后努力呢。” 你看大家太熟悉了,老底揭的特别准。大利想要反驳都不怎么有力度。 索性厚着脸皮,昂着下巴颏子认了:“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夫人不是早就教过咱们吗?再说了,活到老学到老,我好学,进步,总不是坏事。” 一脸的,我就是背后学习了,怎么着,我在进步呢。 姜常喜心说,你这就是在秀恩爱呢:“最了不起的还是付夫人的口才呀,这进步神速。” 大贵:“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探花郎的本事,咱们都是见识到了。” 大福:“大利,你若是不知道怎么教导女郎,再同探花郎学习的时候,还要学习一下探花郎怎么教导人的。” 大利忍不住对着三人龇牙,太欺负人了,认定了她啥都不懂,全靠别人引导吗? 姜常喜心情就好了,叫你嘚瑟,惹众怒了吧。 大利:“从过年以后,我就没能闲下来过,惦记着你们,抽时间过来的,难道我就是过来让你们奚落的吗。” 姜常喜:“看把付夫人给忙的。”这话好不讽刺。 大贵都忍不住笑了:“好了,大利你别生气,你只当我们嫉妒你的好运气,想要找找平衡。是不是心态就好多了。” 大利瞪一眼大贵,嫉妒什么,是不是嫉妒她能看不出来吗:“你们就是缺少乐子,想要打趣我。少说的那么好听,你当我不知道,你日子过得好着呢,自在的夫人都管不住了。” 说完这话,大贵有点尴尬,大福没敢开口。大贵这个事情,若是让夫人做主,定然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自家夫人多利索的性子,就不会弄出来这种,含含糊糊,的事情。是不是稀罕,没说明白,是不是要扯上关系,更是没有个明白话。这就不是自家夫人非黑即白的做派。 姜常喜都有点不自在,也就大利这个缺心眼敢把这话嚷嚷出来了。 当然了嚷嚷过后大利姑娘也不太自在:“咳咳,好了,我这嘴巴就这样,同你们那样闷着不是我的性子,我先说明呀,别管大贵怎么决定,我都没有意见,都不影响咱们打小的情谊,当然了我还是盼着大贵更好的。” 大福:“大利说的对,别管我们怎么样,都是盼着大贵好的。夫人更是盼着我们好的。” 姜常喜:“别听大利那张破嘴乱说,感情的事,你自己随心就好。” 其实姜常喜有一句没说,若是有一日先生娶妻,她不会任由大贵自在选择的,这是底线。 这话无需说出来伤感情,不光大贵心里明白,大福,大吉,还有没心没肺的大利,都清楚。 大贵对着他们行了半礼:“让你们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既然想明白了,就不会委屈了自己,让自己过的不痛快。” 姜常喜:“只要你高兴,过得舒坦,怎么都成。” 主要是真的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成亲也不妨碍别人,只当他们柏拉图了。 大福:“就是,我都决定以后不嫁人了,不过夫人让我先看看,慢慢来不着急,万一以后碰到合适的人家,还是要嫁的,大家情况其实差不多。” 姜常喜心说,想得开的话,确实差不多,就不知道先生听到这话之后,什么感触,会不会觉得大福同大贵的情况差不多。 姜常喜就有了一种看好戏的期待。 几个人好久不见,有大利在中间说说笑笑的,姜常喜对大贵同先生这事的心事都放下不少。 看着别人都适应良好,突然就觉得好像只有自己想的多了些,介意多了些。想不开的竟然只有她是的。 大贵看到夫人如此,心里都跟着自在多了,自从她回来府上之后,瞧出来夫人不自在,尽量自然的少出现在夫人眼前。看到夫人这般,大贵才算是真的松口气。 姜常喜:“你们都在这里,我同你们有话说。大吉虽然不在,可你们应该也能帮她做主的。” 几个人听着姜常喜的话,神情都郑重了些,齐声说道:“夫人请说。” 姜常喜:“没有那么严肃,就是说说你们的事情,你们如今都是自己掌家顶事的女郎,虽然手上小有产业,可到底单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