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都瞧出来,赵侍读那无所不在的脸色了,尤其是针对周贤弟:“他这是跟谁过不去呢?” 跟着:“多大点事,本事,门路都差,他何苦这么为难他自己。”这不是不明智吗。 周澜早就把赵侍读定位在不可结交之列了,笑吟吟的:“也可以说是躺平了。”这人与其说同别人较劲,不如说他同他自己较劲呢。 探花郎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词语,一时间有点理解不了:“什么意思?” 周澜:“认了,不想折腾了,索性面上情分都没有了。”破罐子破摔了。 探花郎那边扫一眼周贤弟,这人态度轻松,心情很不错嘛:“你把人给打击成这样,你可真本事。是不是把握了?” 周澜:“在翰林院这样的地方,学识如何且不说,气度,心胸还是应该有的。即便不是我,也不会是赵侍读留下。老翰林们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意思就是,赵侍读,没气度,没心胸,学识人家不评论,嘴巴多损呀。 跟着人家周大人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是赵侍读自己放弃了,同我如何可没有关系。” 你都把人给挤兑成那样了,还同你没关系,同你有关系的话,你该做出来什么呀? 探花郎嗤笑,周贤弟说的可真是轻松,谁敢同周贤弟争,要拿出来什么样的功绩:“少来。” 周澜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利快要生了,短时间内,怕是你们还是在京城更好,你怎么不走动走动。” 探花郎对自己认识清晰,不自贬:“学识,气度,心胸,我都不差你,可留在翰林院,我确实没有你的基础做的好。这点认识我到位。” 周澜摇摇头:“翰林院里面的书,能看的,这两年我看的差不多了,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说完周大人施施然的走了。那高人风范,很是让人上头。 探花郎震惊了,什么意思,这可真看不出来,周贤弟竟然志不在此。 看平日里周贤弟在翰林院的拼劲儿,还以为他憋着劲儿的要留在翰林院呢? 当真是没看出来,周贤弟竟然有别的想法,不得不说,见识上自己差了周贤弟一截。 再想想被周贤弟戏说躺平的周侍读,探花郎悟了,哈,这好事竟然还有落到头上的。而且连竞争都没有了。想笑。 至于说这话真假如何,探花郎一点都不怀疑,因为周澜若是想要留在翰林院,当真是取决于周贤弟自己,犯不上如此折腾,伤情分。他们这样的智商,不会做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然后同僚们就看到本就出彩的探花郎,最近表现的更加亮眼了。频频得老翰林们的夸奖。 赵侍读酸酸的,特意来探花郎这边说闲话,进谗言:“付贤弟,你这发力是不是晚了些,再如何,还能同周贤弟在翰林院的功绩相比吗?” 意思就是,你怎么表现留在翰林院的也不会是你。何必呢。 探花郎笑笑,说的那个赤城天真:“都是当侍读的,努力当差总是没错的。” 也不多说其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周贤弟有一句话说得对,大利要生孩子了,他现在还是稳妥为主。 一生很长,以后有他长见识的时候,何况能留在翰林院,本就是对以后发展很有帮助的事情。 至于赵侍读,探花郎也有周贤弟那样的认识,但凡老翰林们长眼,就不会留这么一个没心胸,没气度的人在眼前晃悠,给翰林院掉价。 人家周澜比任何时候都忙,竟然还学会了出去喝酒,这几日尤甚,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周大人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什么都不容易,想留下固然不容易,想要出去,也不简单。 姜常喜瞧着周澜最近变着花样的折腾,眉头就要松不开了。这到底要疯呀,还是要疯呀,日子不过了是不是? 姜常喜的不满,直接反应到先生那边了,弟子这么不成体统,先生你就不管管吗。俗称告状。 先生扫一眼女弟子,也就这时候想起来他这个先生了,郎君在外面容易吗?不支持就算了,还扯后腿。 不过人家先生自认是公平的,不偏心:“他都出师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情,自己折腾,先生我岁数打了,不管闲事。也省的你成天说我当先生的偏心的。” 姜常喜:“这难道还不是偏心,您背后给人家当智囊,俗称幕僚了。您还说什么不管闲事。” 先生戒尺都拿起来了,会不会说话,幕僚什么身份,他能做吗?他顶多就是帮着弟子分析分析形式,那是指点。 姜常喜看着戒尺,那是把嘴巴闭上了,还知道道歉呢。 还是人家常乐小郎君体贴姐夫,拉着姜常喜宽慰:“常喜,你该多关心关心我了,自从有了姐夫,又有了圆圆、姜姜,你对我越来关心的越少了。” 这是吃醋的时候吗,姜常喜能不知道常乐那点心思:“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把这事揭过去了,你同你姐夫再好,你也该知道,他是姐夫,姐姐的夫,没有姐姐哪来的姐夫。” 分的这么清楚,问题严重了,常乐:“咳咳,这话说的,我能这点都分不清楚吗,任何时候我都是站在常喜你这边的。” 姜常喜挑眉,我信你个鬼:“现在?”人家就要常乐的态度,没办法先生,还能没办法自己兄弟。 常乐:“主要是,姐夫最近有点忙,可你要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你要相信我们郎君。” 姜常喜嗤之以鼻,一个毛孩子:“你们,你,郎君,你是让他给你灌了迷魂药了。” 常乐:“这话说的可不好听,姐夫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是能随便让人灌迷魂药的吗,信任呢?” 姜常喜:“信任,还有吗?你是不随便让人灌迷魂药,你是自己喝的迷魂药。” 常乐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