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是这些,还有不能说的,不好说的,齐舅舅怕吓到这个读书出身的外甥女姑爷所以没提,就那么同周澜望着远处的荒地,心比荒地都苍凉。 周澜也望着远处,人家心里可不荒凉,人家心里都是火热,自家夫人若是看到这样的荒地,肯定会激动,会想办法利用起来的:“不,不,肯定有适合耕种的作物,早知道就带着常喜出来了。” 那一脸遗憾的表情,当真是做不得假。让齐舅舅都惊呆了。这外甥女姑爷是个奇葩。 然后齐舅舅黑脸,你还真的到哪都带着女人呀,再说了,同他这个舅舅在一块呢,还能让人欺负了他这个郡守。 周澜:“舅舅不知道,常喜在保定府有许多的庄子,耕种的作物各有不同,常喜对耕种这块有独到的见解。” 跟着周大人就把常喜庄子上各种作物的收成,以及相比别人庄子上的收成仔细同齐舅舅叨叨几句,字里行间都是骄傲。 齐舅舅看着外甥姑爷终于满意了那么几分,以往的进士老爷他也见识过,可没有同外甥女姑爷这样,竟然愿意听内眷的见解。还为内眷的成就骄傲的。这个外甥女姑爷是个能商量事,听的进去话的。 齐舅舅叹口气,这就得说说,不能说,不好开口说的事情了:“也不光是耕种的事情,边郡吗,到底不太平,若是碰到战乱,中了也白瞎。” 周澜不那么认为:“种了总是友收成的,边郡也不是年年如此。” 齐舅舅:“你在翰林院当值,怕是对这些还不太了解,开荒,耕种,银子,人手,都不是简单的。” 尤其是在边郡这样的地方。人心不稳,如何踏实耕种,何况人手本就紧缺。 周澜看着荒地,眼神鉴定:“可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齐舅舅抿嘴,果然是读书人,一身的意气用事:“你想的简单了。” 周澜知道,没人愿意看着这些耕地荒芜,肯定有他不得已的原因:“舅舅说的是,我该徐徐图之,这一切都该在边郡安稳的基础上才能考虑。” 齐舅舅不说话了,外甥女姑爷说的都对,可边郡安稳,不受外敌骚扰,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周澜:“对了,这些荒地,不是军户们的吧。” 齐舅舅扫一眼外甥女姑爷,他们这些军户还不至于弄在这样的地方弄块荒地。 周澜看眼神就看明白了,人家军户瞧不上这样的地方,尴尬的笑了两下:“不是就好,不是就是咱们郡的,我就能说了算。”这还是惦记上了。 周澜:“明日我就带着常喜过来这边看看。”合着前面说了那么多都白瞎了。 齐舅舅还是觉得这个姑爷有点拿不出手。边郡的郎君是疼媳妇,不是怕媳妇。 姑爷这到哪都要拉着女眷的德行,到底是怎么练成的。他当真没有一点不自在吗。 周澜那边已经不在盯着荒地了,盯着前面的关口:“舅舅,咱们这样一直到前面的关口去看看。” 对于周大人的恬不知耻,再次刷新了认识,齐舅舅:“别说舅舅,亲爹但也不能带你去那样的地方,那是军事重地。” 周澜:“可我是郡守,关口也是我郡首府的地方。” 齐舅舅信了他的邪,就不会同意这事:“到底是边塞之地,别乱跑,有个万一的,你让人坑了不要紧,我上哪给外甥女找个你这样的姑爷去。” 齐舅舅得说,这样的姑爷不好找。而且人家对郡守的敬畏真没多少。主要是对外甥女姑爷负责。 周澜腼腆的一笑,看着乖乖巧巧的:“舅舅夸我了。” 齐舅舅耻笑,不要脸,我是损你呢。你这表情同你这不要脸的境界不搭。表里不一说的就是这样的读书人。 可惜人家周大人就同没看懂一样:“有舅舅在,去哪我都不怕,咱们过去看看吧,跑出来一趟也怪不容易的。” 齐舅舅能听他的就怪了,可齐舅舅低估了周大人的不要脸,周澜骑马冲前面去了,齐舅舅能看着他去找死吗? 真没法同家人交代,就听迎着风奔跑的周大人喊话:“若是舅舅不带着我去,说不得我明日就要让常喜护着我来的。” 齐舅舅差点气的七窍生烟,是不是男人呀,这话都说得出口,恨不得把长枪挣出去戳周澜个对穿。 我让你祸害我外甥女。看着前面的周澜,银牙都要咬碎了。 没办法,只能骑马追着周澜,怒吼一声:“郡守大人愿意作死,可别牵累了别人。” 周大人只当作听不到,反正速度灌的声音往后飘,他本来也听不清楚。 打定主意要过去自己地盘看看。就不信齐舅舅能扔下他不管。 还是那句话,齐舅舅败在了自己送到京城的大黑马身上,愣是让周大人一路领先,没能拦住。 不过到了关口那边,周大人心都凉了,就那么简单的设施如何能拦住外镜入侵,难怪这地方时常被饶边。 更心疼那些边军,这样的防事,如何驻守。周大人的拳头都攥紧了几分。 关口的人看到郡守大人只身骑马过来,那也是怪佩服的,就这地方,不是没法,不是轮到他们守着,都没人往这边跑。 当然了看到郡守大人身边冒着黑气的齐副将,人家守将那边心里嘀咕一句,果然是有依仗的郡守大人,这地方都敢闯。话说若是赶上悍匪,敌军饶边,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有依仗。 郡守大人什么话都没说,手摸着关口上散落的大石头,看着眼圈有点红。 大伙也没人上去搭话,毕竟不知道这位郡守大人是作秀,还是吓怕了。 等到周大人说,还要去前面的关口看一看的时候,关口的守将就看到齐副将手起刀落,当然了,郡守大人就是被砍晕了,真没危险,更没伤口。 关口守将们对着齐大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