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热火朝天的准备春耕,底下的官员,百姓人心惶惶,他们都是在边郡生活许多年,祖祖辈辈的。 他们比郡守更明白,边郡的形势,他们没有郡守的乐观,他们更明白形势的恶略。 越是没有小股骚扰,只能说明,他们在准备更大规模的骚扰。面对那么多开荒的耕地,他们心动,他们焦灼。 官员们苦口婆心的把当下形势,反映到郡守大人面前,劝郡守大人三思,稍微保守一些。春耕,种子,肥料,人力,物力,都是银子。万一关口有变,这些银子就打水漂了。 人家郡守虽然没有胡须,可特别淡然的说了:“守边,那是边军们的事情。如何抵御外敌,是他们该操心的,咱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足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春耕。” 当真是半点不妥协的,人家就要热火朝天的春耕。没有万一,难道就看着土地荒芜不成。 衙役们问了:“你就不怕吗,您就不怕辛辛苦苦春耕之后,遇到那些悍匪,被祸害了吗。” 周澜:“难道因为害怕,就不吃东西了吗,难道就可以不种庄稼了吗?”没说的是,怕,还能提前死一死吗? 把好多人都给问住了,确实如此,总不能因噎废食。 人家郡守大人又说了:“咱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准备那么充足,若是还不能抵御这些贼寇,那咱们就弄更多的粮食,更好的武器,下次收拾他们。” 好吧,那样的话,还要该做什么做什么。春耕还是要继续。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人家郡守大人说了:“再说了,边军的田地比咱们还靠外围呢,他们都不怕,咱们怕什么,我家夫人的牧场都在最外面呢。她个妇道人家都没怕。” 好吧,人心还是稳定的。因为郡守夫人都不怕,没跑。 而且他们总不能比不上一个妇人。多少人私下里面嘀咕,郡守大人到是把夫人运用的得心应手,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周大人回府,心情一点不轻松,他如何不明白形势严峻,问姜常喜:“怕不怕。” 姜常喜:“怕什么,我牧场里面的牛,都租给你们衙门用呢,牧场差不多都空的。” 真有万一,她没什么损失的,敌人再有本事,还能把自己牧场里面的草给扒光了,我佩服他们。 再说了,人家姜常喜准备多着呢,就不稀罕同周澜说,反正人家姜常喜早就安排好了,即便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八千的,她的银子,她的财产,绝不能便宜别人,更不能便宜敌人。 凶残的准备,凶残的面目,在周澜面前还是要遮一遮的。 周澜:“其实他们考虑的不无道理,连舅舅都说,怕是要有一场大的骚扰。” 姜常喜:“你都说了不过是骚扰,一群匪寇而已,人家边军那边摩拳擦掌的想要接触试试呢,你这想说什么。”.. 人家周大人从来不承认关口外面的是敌军,只用匪寇称呼,可见文人的嘴巴多毒,多阴险。 周澜想说,你带着孩子同常乐,先生先避一避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姜常喜能不知道周大人的想法吗:“你也别小瞧我们,伱忙,光知道宠孩子乐呵了,其实圆圆同姜姜这一岁可不是白长的,他们都会骑马了。” 周澜这阵子忙,没顾得上孩子,可骑马确实太小了点:“他们才多大,胡闹。” 姜常喜:“他们确实小了点,可力气大,骑着小马驹早就到处跑了,常乐的骑术都不比你差。若是论跑路的功夫,也就先生骑术差一点,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呢。所以我们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只管折腾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跟着人家姜常喜说了:“他们可是小小年纪,就被他爹带着骑在马背上奔跑的孩子。” 周澜瞬间就不那么担忧了,可不是吗,自己虽然没能教孩子们骑马,可自己带着孩子跑过马:“夫人。” 周大人真的是感动的,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夫人做了那么多,后顾之忧都给他平了。 姜常喜:“可千万别乱开口,我讨厌乱感动的发言。”夫妻吗,其实共患难比共富贵要容易的多。 周大人就那么一笑,放开了:“我是想说,你不用这么紧张,舅舅说能保咱们平安。” 姜常喜:“我自然是知道的。” 可还是觉得这样不安稳的地方,还是应该有自保的本事。光指着别人可不成。 所以别管是圆圆还是姜姜,这一年都有跟着武艺师傅练功夫的。先生也没有反对。 所以特殊地域的特长那都都是根据需要来的。先生说了,这是入乡随俗。边郡的风俗,就是剽悍,大人孩子出去都要一个顶仨。 常乐都跟着武艺师傅学武,可惜就是天赋不佳,起到個锻炼身体的作用。 先生偶尔心疼徒孙,也会说上一句:“何苦这么折腾。” 姜常喜:“这边孩子摔跤都比别人厉害,若是您那大弟子在这边扎根十年八年的,等圆圆同姜姜上学堂的时候,您就等着见天的带着孩子去找人讲道理吧。” 先生领会了女弟子的未尽之语,学得不好,就等着被别人打,到时候只能等着别人给你赔礼道歉:“那还是认真学武艺吧,可以在抽出去一些时间学武,左右孩子们还小,不着急学习新的东西。” 这就是人家先生的态度,人家愿意做那个被请家长的。 当然了等着后来成天被别人找家长的时候,先生也没有高兴到哪去。 气急攻心的对着女弟子:“你这就是防卫过度,现在好了,你不用去同人讲道理了。”因为人家来找你讲道理了。 姜常喜那真是先生怎么训,怎么听着,谁让自己当初那么忽悠先生的呢。也不敢说,真要是您去找别人,您肯定更生气,更恼怒。 当然了主要还是,姜常喜被人找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