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彻底死心了,交朋友,出去走走的路彻底不通了。 人家姜常喜开始专心搞事业。都被人这样崇拜了,若是事业做的差了,那才是不配同郡守大人比肩了呢。 头一次到这个高度的郡守夫人,觉得要配得上这份推崇。 不过想要带动这边的经济,到底做什么,姜常喜还是没有找到思路呢。 南北通货,是齐家的,舅母在京城那边的铺子好着呢。不能抢自家人的生意。这条路堵了。 粮食,那玩意姜常喜就没想沾,也不敢沾。所以这条最稳妥的路,也不行。 盐,官府管制的。想都知道,不能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多多少少都要考虑到郡守大人的差事,最后都毙掉了。想想竟然只能靠出租牛过日子了。姜常喜就有点愁,这事业线也不好走。 这几日郡守大人回来就看到夫人愁眉不展。少有看到姜常喜这般的时候。是不是夫人在边郡不习惯? 周大人那是不想让夫人如此的:“何事困扰了夫人,为夫愿意为夫人解忧。” 周大人自认在边郡这边,还是有点实力的,毕竟是郡守,这话说的不算大。 姜常喜仰头望天,姿态摆的很是有高度:“怕是不能,我如今那是被人捧着,供着的身份,我得做出符合身份的事情。可我这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事情能凸显我这与众不同的地位。” 周澜听的眉毛都要飞了:“到底什么地位?”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这个郡守有点不够看。 还有夫人如今这个风范,周大人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有点追不上,不敢比肩呢。 姜常喜终于回头,认真的看向周大人:“甩出来一万两银子给爷们败家的特殊地位。”这真是要史册留名了。 好吧,夫人还是那个夫人,高度没了。深沉也没了。这一万两呀,还是让他过去吧。 郡守大人不敢飞眉毛了,人家义正言辞的:“莫要乱说,夫人那是大义,那是为咱们边郡起到了一定的带头作用的,莫说女郎就是郎君谁能有夫人这等魄力,谁敢与夫人比肩,为夫为夫人骄傲。” 反正这一万两银子的事情,周大人势必不能让他在冒出头的,决不能让夫人翻旧账。 姜常喜听到周大人这口气,感觉就不太好,后退两步:“你又想做什么,跟你说咱们有儿有女的,你为了差事鞠躬尽瘁就够了,真不用带动我们。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换来郡守大人朗声大笑,还不矜持的拉着夫人:“为夫真不败家,不会把自家银子随便往外散的。” 姜常喜嗤笑,睁眼说瞎话呢,往外撒银子的不是你,还是你忘了:“不随便的也不成,跟你说娶儿媳妇要聘礼的,嫁闺女要准备嫁妆的,周大人您那点俸禄,还是悠着点吧。” 周澜抓抓头:“夫人,不然你多给为夫发一份月银吧。” 姜常喜能愿意就怪了,男人的经济永远都不是小问题:“丢不丢人,我替朝堂养你这个官,说出去臊的可是……” 周澜赶紧对着京城的方向抱拳,捂着夫人的嘴巴:“您可真敢说。”言论,那是能随便的吗,尤其是对上。 姜常喜捶胸顿足:“是你真敢开口。” 周大人赶紧绕开话题:“夫人还是说说为何愁眉不展吧。但凡为夫能做到的,都愿意让夫人开颜。” 姜常喜再次,把高度拿起来了:“高处不胜寒呀,我是真的想要做出点让人真的推崇的事情,不然有负盛名。” 说完还叹口气:“都是盛名所累。” 周大人没忍住笑了。真不知道夫人有什么盛名。更不知道这等高处,是何滋味。还有就是,夫人如何就敢开口呀,先生怕是都不敢轻易说这话的。 姜常喜不高兴了,嘲笑她是不是。 周澜应该哄夫人的,可对不住,真的就笑,笑不活的那种,夫人当真是,当真是好笑。 高处不胜寒,还盛名所累。他都没感受到过这种境界。 亏得姜常喜怎么生气,周大人都扒着夫人没撒手,不然肯定被扔出来屋子了。可惜就是怎么都停不下笑声。 小谨,小言在外面差点为大人请医婆过来,怎么听着那笑声都有点恐怖,大人是不是中邪了。 小谨犹豫一下的敲门:“夫人要为大人请医婆过来吗?” 姜常喜无语,看吧,笑什么笑,丢大人了:“你家大人失心疯,不用管。” 周澜再次大笑,失心疯就失心疯吧。这可真是笑不活了,日子怎么就能这么开心呢。夫人同夫人身边的丫头,组合在一起总是让人有意想不到的神奇发展。 姜常喜:“有什么可笑的,我出去都没有朋友,人家觉得我做事情太高调了。怪谁,怪谁。” 姜常喜咬牙切齿的:“换成是我,我也不同这个带头从我家掏银子的人交往。” 那是高度吗,说白了那是尺度,不想同银子过不去,就得离她这样的人远点。 姜常喜太明白了,反正她对这样的人是敬谢不敏的,能离多远离多远。 周澜:“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带累了夫人,让夫人高处不胜寒。”说完又笑了。还盛名所累,噗嗤,又没忍住。 姜常喜全程黑脸,自己又没说错,有什么可笑的。这男人见识太小了。 周大人:“夫人勿怪,为夫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今日有点情绪失控。” 姜常喜冷哼两声,那边自己一个人琢磨事情,不搭理周澜了。 周澜控制住情绪,认真的过来夫人这边:“夫人想做什么事情,可有思路。” 姜常喜装作不在意,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没有,不然就不用发愁了。” 周澜:“其实如今这样,夫人已经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