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人家的孝顺那也是真的名不虚传,对那么一个不太讲道理到让人发指的爹,人家小郎君说了:“爹,莫要太过操劳,繁重的事情,等儿子沐休放假的时候回府解决。” 然后才跟着学政大人去官学上课。 好吧,就这么一段话,就让人家学政大人明白,为何郡守大人宁可功绩不要,也要维护他们家小郎君了。 当真是可人心疼,可惜小郎君的体贴与好,只在一定范围内的家人身上体现。 余下的人没有这份荣幸,体会不到小郎君的好。只能体会到小郎君的折磨。 他们看到的是小郎君回官学之后,单挑武艺课师傅,如今姜三夫人不在这边,当真是少有能压制住这位的。 然后就是课堂上的各种挑衅先生。问出来的那些问题,让先生解答都难。只能说不愧是文斋先生的徒孙。 说真的,这不是来上学的,那是来踢馆的。 人家小郎君还放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欺负我善良可欺,君子圆方。” 先生们深吸口气,这孩子有认知上的大误差。善良可欺,君子圆方同这位郡守府小郎君边都不搭。 就听那边的小郎君说了:“他日等我小舅舅来了,定然过来以文会友。” 人家小舅舅的名声,大家还是有所耳闻的。这若是真的来,那是学院的荣幸。 不过这般放话,为哪般呀,能好好的上课不。 所以周府小郎君拿捏够了身份,在这边撒一圈花之后,就再也不肯过来为官学脸上贴金了。 人家说了,我一身力气天生的,我娘给的,同官学没关系。 可别管怎么说,郡守府的小郎君在外面多大的名声,官学的名声就更大,人家学政大人也想开了,黑红也是红。 好歹他边郡的官学,那也是声名在外的,提起来,谁都要说上两句,比过去没人知道强多了。 所以人家继续不遗余力的为郡守府小郎君扬名。 学政大人如此捧自家孩子,姜常喜都阴暗的想到了捧杀了。 先生听到直翻白眼,真的想多了,人家就想要借势,让官学再扬名而已。 而且学政大人知道郡守府对小郎君的态度之后,人家就这么想的,特意过来同先生提前打过招呼,就怕郡守大人一言不合继续拆台。 先生说过之后,女弟子那边:“黑,太黑了,这些读书可真……” 抬头就看到先生了,姜常喜生硬的拐了个弯:“这些读书人可真是了不起。” 先生冷哼的看着自家女弟子:“怎么了不起了。”这不肯善罢甘休的口气,真的让人上头。 这要是不说出来点什么,姜常喜觉得先生可能让她把整个书房的藏书都抄写一遍。下半辈子都不得安生的节奏。 姜常喜:“心眼多,九曲十八弯,能利用的都能用上。这都是我要学习的优点。弟子若是有他们一半的聪慧,举一反三,弟子的庄子肯定能一本万利。弟子下定决心,同先生好好学习这心思莫测的本事。” 先生也是佩服,女弟子能说出来这么一番算是诚恳,不乏恭维的话:“确实是份本事,若是能学了来,受用无穷。” 姜常喜:“弟子去其糟粕,学其精华。” 过了这:“半个弟子也是先生教出来的,风骨弟子还是有点的。” 就差挤兑人家学政大人没有风骨了。 先生还是客观的说道:“人家那是为了事业,为了边郡的官学,那是韧性,你是骨,人家是筋儿。” 真难得,能屈能伸让先生说的这个好听。 先生:“算了,在我那两个弟子同徒孙身上,你向来没什么辨别是非的能力。” 人家先生可瞧不上女弟子了,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姜常喜觉得这是夸奖,人家骄傲着呢。 所以等到边郡学院这边声名大噪,被朝堂嘉奖的时候,这边的官员可高兴坏了 人家郡守大人直接就开口了,这个同我没什么大关系,受之有愧。都是学政大人的功劳。 学政大人觉得这话他当的起,可你要说没有人家郡守府的功劳,也不尽然:“大人谦虚了,郡守府小郎君功不可没。” 周大人差点同人再次翻脸,还好人家学政大人跟着就说了:“小郎君仁意,孝顺,学富五车,文武双全,是咱们学院的招牌。没有小郎君的声名远扬,如何有官学的今日。” 或许别人听着是讽刺,会偷着乐,看笑话,可人家郡守大人听着这话,那就是自家圆圆该得的,圆圆受得起。 自家孩子就这样的,所以人家周大人竟然点点头:“孩子小,容易骄傲,做什么样都是应该的。学政大人,也不必如此推崇。” 好吧,这话之后,郡守府的属官,都呆愣了那么一会。 当真是不知道清廉,睿智,让他们崇拜的郡守大人,竟然也有如此昏聩的一面。 其实这同是忠奸不分,是非不辨就一线之隔,怎么就感觉跟着这样的郡守大人,有点前途无亮呢。 可这场宴会之后,学政大人来郡守府拜会了,人家感谢郡守大人的成全。 周澜:“学政大人不用太过感谢,本官是真的认为,那官学都是学政大人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成果。” 这就没法好好聊的节奏。人家郡守大人还是忌讳府上郎君那点私怨。 人家学政大人从郡守府出去的时候,回望好久,结论就是,周大人年纪轻轻,做事滴水不漏,不贪功,不冒进,当真是懂得为官的真谛了。 若是他年轻时候有周大人三分如今的见识,他又如何会在边郡这样的地方,成就今日这样的成绩。 人家周澜那是真的没那么谨慎,纯粹就是为了自家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