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回头就同姜常喜叨咕,这些人太记仇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竟然还斤斤计较,咱们家圆圆姜姜早就懂事了。咱们圆圆带着他们读书,自己都没有邀功。 姜常喜点点头:“对,这样的小错他们都不犯了。人家现在招呼就是大的。” 周大人不太好意思开口,最近差事上做交接,家里的事情没有顾得上。不知道圆圆做了什么。 姜常喜:“比如,前几天你儿子去庄子上,把我的水车给拆了。”一辆水车,还是颇费银两的。这个周大人明白。 不过不耽误人家周大人护着孩子:“总是有原因的吗,咱们圆圆就不是无缘无故做这等事情的孩子。” 姜常喜点点头:“是有原因,他要研究一下水车的构造,听闻先生也在旁边。” 周大人:“夫人,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圆圆还小,夫人不是一直说吗,孩子小,没有能力负责任,孩子身边的人,就该起到监护的作用。” 然后人家周大人大言不惭的说道:“夫人你这是合该同先生聊一聊的。”人家认为是先生的问题。 姜常喜对着周大人竖起大拇指:“周大人,你了不起。”为了儿子,这锅都敢给先生推过去。 仗着先生已经出了边郡是不是,仗着先生没法收拾你是不是? 周大人:“没有夫人了不起,庄子上的东西,都能让我们圆圆好奇,其实好些人都同我打听,庄子上那水车呢。夫人,圆圆给拆了也挺好的,省的别人惦记。” 姜常喜:“我怕别人惦记吗?既然弄出来,那就是方便大伙的,拆了就拆了,得有本事给按上。”重点是个这个。 周大人:“夫人说的有道理,这样,这個水车就给那些人,让他们自己去钻研。” 姜常喜:“木工就在边军那边扣着呢,研究什么?让他们自己做不就是了,我虽然不大方,可也没有那么小气。还是那句话,他们学了,没什么。可就一样,按着郡守府的规矩,造出来的东西要双倍,或者三倍,他们带走一个,剩下的给郡守府,让郡守府看着按在什么地方,方便百姓使用。” 周澜心下感动,自家夫人心思深远:“自当如此,贤内助呀。” 姜常喜傲娇了:“到时候郡守夫人的名声,不见得比郡守大人的名声差。” 周澜点点头,竟然说道:“夫人的名声,好坏不论,肯定比为夫出名。” 姜常喜恼了,自己最出名的就是口能喷火,鼻子能喷开水,周大人竟然内涵自己夜叉。不能忍了。 不过周大人成功的帮着儿子把事情给扛过去了。周大人如今最大的本事,就是拐带话题。 能成功的把夫人的心思从圆圆姜姜身上转移,那是周大人最大的成功。 每次都瞧瞧的为自己点赞。默默的为闺女儿子扛下的东西可多了。 然后大半夜,谁都没想到的时候,郡守大人带着一家子出发了,就这么离开了守了四年的边郡。 边郡的城门口,那可不是随便能夜里出行的,出城门口,找的表兄的表兄相熟的武官帮着放行。 这算是周大人在边郡,使用的特权了。 表兄的表兄送妹夫一家出城,场面有些惨淡:“妹夫,何必这样匆匆,明晨再出发也不晚。” 周大人:“那还是算了,不怕表兄笑话,就我这个名声,回头让人沿路扔菜梆子,臭鸡蛋,场面不太好看。” 表兄的表兄摇头失笑,妹夫当真是谦虚了:“妹夫说笑了,妹夫边郡四载,不说其他,百姓受益匪浅,若是知道妹夫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百姓肯定要遗憾的。” 姜常喜边上嗤笑,那不是还有‘其他’呢吗,表兄的表兄,当真是太会说话了。 周澜回望边郡,也是感慨的:“那就更得走了,自来送别的场面,都让人心酸。表兄我在京城等伱。” 表兄的表兄拱拱手:“妹夫,我会努力的。” 不过去不得去了,那真是一点没底。多少当官的穷极一生也没有混到京城的中枢地方呀。 姜常喜:“表兄勿送了,这些年打扰了。”然后人家马车就走了。 周澜对着门口的守将拱拱手:“辛苦诸位,还请珍重。” 这不是在说,放他们出城辛苦,说的是这些人守着边郡辛苦。 守城门的将士带着城门口的士兵抱拳:“我等武将,职责所在。” 圆圆回望城门口:“他们竟然就懂,我爹说的是边郡安危。” 姜常喜:“那是你爹在边郡混来的这份敬重。人品贵重,你说的话,别人就不会看轻了。” 姜姜同样望着外面:“娘,也是最好的。” 姜常喜:“不,若是我说众位辛苦,他们肯定说,夫人快走吧,我们不怕辛苦。” 噗嗤,小言都没忍住笑了,然后:“夫人说的很对。” 姜常喜黑脸,臭丫头会调侃她了:“臭丫头,我不用你给我总结。夫人我走的就是诙谐路线。” 马车走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城门口都看不到了,就听后面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一行人大惊失色,小行:“夫人,奴婢去看看。”说真的,担心那些官眷气不过买凶杀人。 姜常喜带着两个孩子,披上特殊材质的护胸:“咱们重要到让人连夜灭口了吗?” 还以为他们顶多就是让人扔臭鸡蛋呢。一家四口各自上马,娘仨一人一杆长枪。 圆圆:“爹,你退后,先撤。”姜姜,威风凛凛的骑马在姜常喜一边。 这么一会功夫,小行已经回来了:“大人,是边军。” 喔,那没什么担心的,边军不至于杀他灭口。周大人驱马向前迎了过去。 将军大人带着边军那边的将领,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