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就不能同意,这事能不同爹娘沟通吗,再说了,先生也会找家长的:“多大的事呀,这不好,还是要让大朗他们夫妻知道的,孩子也不能如此放任。”. 李大人没想到,夫人还有自己的坚持呢,撸撸胡子:“也不是大事,那不是没事了吗。主要是怕给孩子们添乱,他们才回来,还没捋顺呢,咱们先帮着看看。” 李夫人皱眉,感觉这不太好,关键是自家孩子还没能从这个坑里拉出来呢:“可小郎怎么办?” 李大人那真是没听明白:“同小郎有什么关系。” 李夫人说出自己的担忧:“万一,那些人把气撒在小郎身上如何是好。万一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何是好,夫君我觉得这事还是要仔细些。” 李大人就不认为这是事:“你该相信圆圆的本事。” 相信个什么?李夫人都要气哭了,当真没想到,沉稳的表兄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但凡李小郎不是独子,李夫人都要怀疑,这是大家族内斗,自家儿子被放弃了。 可李大人说了,这事,李夫人不能插手。李夫人那真是屈服在了礼教之下。 结果,那就不是李夫人能预料到的,不插手什么呀,李夫人想不插手都不成。 圆圆同姜姜多有眼力见呀,知道小郎这么一个出口,知道李夫人还知道这事,人家直接请李夫人出面了。 祖母,妥妥的家长,还扛得住先生的怒吼。连小舅舅都解放出来了。 李夫人那是遭了大罪了,脸皮都练厚了。从来不知道,当家主母还有这么一项工作。 这些年,做母亲,她对李小郎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可最近被两個孙子牵累的,李小郎,被李夫人指着鼻子,没有骂出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李夫人的恨呀,李夫人的,距离生疏呀,生生的被糟没了。 对坚持不通儿子儿媳妇沟通,让她默默坚持背负的李大人,最忌都没什么好脸色了。 每次被先生请过去,李夫人回来都要喝好久的菊花茶降火。 李大人看到这个状况,人家还羡慕夫人日子过得多姿多彩呢。 而且人家说了,儿媳妇客客气气的都没能打破这个隔膜,你看,孙子孙女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打破了。 就差说你这个祖母当的多好。这是孩子们给你的机会。 李夫人从来没有同李大人发过脾气,不过最近,对李大人甩脸色的时候多了,打破了什么呀,她背负了这么多,从来没有同儿子儿媳妇说过。 李大人也是没想到,圆圆同姜姜要适应这么久,帮着孩子们在夫人面前周旋一二:“到底还是不太适应京城,在边郡,那不是已经很不错了吗。” 李夫人没好气,那都是传说,具体情况根本就不一样:“圆圆说了,那是因为后来边郡那边的小郎君他们都打遍了,没人在挑衅他们了。”所以才能太平的学习。 李大人这个不负责任的,总结了一句:“所以新地方,还要适应一阵子了。” 全打下来一遍,夫人有的忙了。人家竟然不觉得有问题。 李夫人张口结舌的,看着李大人,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从来不知道,李大人是这样的李大人,怎么能如此惯着孩子呢,这不对。” 李大人:“夫人都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不差最后这点。现在让儿媳妇知道也不太好”对不对的问题,人家李大人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李夫人就发现,她竟然还骑虎难下了。这可真是被坑进去了。 而口口声声嚷嚷着这不对的李夫人,兢兢业业给孩子当家长,去给人赔礼,去陪先生们喝茶,去领孙子回家。 没法子,她不做这些事情,就是自家小儿子含着眼泪去给人赔礼道歉。 也怪姜常喜,忙着家里宴客,忙着回来收拾庄子,铺子,都要看一看,盘账就半个月的功夫。 一时间那是没什么外交呢,当真是不知道呀。还以为常乐带着三孩子,适应良好呢。 李夫人最近的所作所为,明眼人都看在眼里的,这事除了周澜姜常喜不太知道,大家都知道。 一家子亲戚,出门碰到人家,都有点惭愧,都只有低头的份。 林舅母同林舅舅嘀咕:“看到没有,到底是母子,你以后别瞎搀和。” 林舅舅还感慨呢:“妹妹当真去替两个孩子给人赔礼了。真的是没想到。她那性子,怎么可能。” 林舅母:“不然能怎么办,你是没看到,小郎泪眼朦胧的拎着礼物,代替两个孩子赔礼,还真让小郎去呀?” 这就是被亲儿子给逼得没法了。 林舅舅这个护犊子的:“这些人也是,干嘛同孩子们那么计较吗。” 林舅母差点翻白眼:“谁家孩子都是肉长的,谁家孩子谁不心疼。” 林舅舅:“其实这事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就压住了,周澜那孩子竟然不知道,这不对呀。” 人家那是站在官场的角度考虑问题的。林舅舅忍不住就往深了想。 林舅母那真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很奇怪吗?” 林舅舅凝重的点头:“很奇怪的。”这不是小事,毕竟得罪了那么多人呢。 还是人家齐舅母那边淡定,冷眼看着事情发展,心说,终于不是自己给人赔礼道歉了。齐府适应这个状况。 不过外甥,外甥女在京城的人脉不行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当然了在边郡的时候,外甥女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齐府在边郡什么地位,能瞒不住不稀奇。 在京城,他们齐府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外甥女竟然依然不知道,齐大人觉得是因为有个好扛锅的祖母。 所以等周大人被人堵在门口,指着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