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先生矜持点点头:“若是有闲暇老夫会去看看的。” 然后人家迈着四方步走的。有个财大气粗的弟子,还是很不错的。这女弟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可能是这两天先生心情好,这两天的律法,罚抄都少了些。 姜常喜就知道,在这些大儒面前,银子能力,还是有点用的。 姜常喜算是知道敲诈的最高境界了,原来得自己上赶着往上送。不愧是当先生得。 姜常喜品,就细品,感觉就是前阵子大贵的事情,似乎在先生这边就没过去呢。这是逮到机会收拾自己了。 还让你说不出来什么,毕竟人家先生发作的时间,事情都同大贵半点关系没有。 自己这点城府,心智,在先生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这老和尚同自己有仇吗,没事乱串什么门子。给先生送借口的。这不是先生自己约来的吧。 姜常喜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姜常喜都怀疑先生劫富济贫的,话说那些孤本都是人家爷几个一块在书房研读的。这话她也说不出口呀。 好东西看多了,很让人上头的,停不下来,常乐都开口要姜常喜给长月钱了。 姜常喜:“你起哄什么,你庄子上的出产还少吗?还不够你零用。你都什么消费呀,你一个郎君只要出门带足了给女郎买零嘴,买首饰的银子就够了,买什么孤本,在买孤本你就同先生一样孤独终老了。” 你说多倒霉呀,就让先生听了后半句。先生冷哼,又甩袖子走人了。 姜常喜追着先生赔礼道歉:“不,这不是弟子想要说的意思,弟子怀疑,你们合伙给弟子下套呢。这不对。” 先生:“呵,我们写好了脚本,让你宣读的。”那肯定不是。 可这真的是话赶话,可就这样让人再次拿捏住了。姜常喜那是真的有些不甘心。都不敢同这些人说话了。 怎么就让人拿捏道这个地步了,姜常喜最近在检讨。 说起来还是人家李小郎厚道一些。顶多同她这个嫂子要一些糖果,一些笔墨,多了真的没有的。 时间长了姜常喜就看出来了,李小郎这也是个黑的,人家走的是常吃常有的路线,比孤本不便宜。 这样下去绝对不成,虽然说挣来的银子就是花的,可不是这么花。关键是孩子们还小呢,不能养成这样败家的性子。 姜常喜都给这一家子人开会了,开头就是一句话:“京城居大不易。” 圆圆率先开口安慰亲娘:“咱们府邸还成,娘别有压力。我们住着很开心,不觉得小。” 换来姜常喜拍的一巴掌,她是那个意思吗。让你们会过日子。问题是我不开心好不好。 周澜还是体贴的,知道夫人的不容易,人家在努力:“夫人,为夫的俸禄稍长了些,为夫的零用可以省下来些。” 姜常喜也没法说,你省出来那点银子,同这群人的消费比起来,关系不大,你那点俸禄,也不管用。 主要还是先生的孤本少买一些,可这个真的不是先生一个人在行动,连姜常乐看上的孤本都给先生写清单了。 这就是个吃大户的心态,得灭了他们这股子气焰。 就想要问一句,你们这些人想要做什么。还能不能勤俭持家了。 周大人一个人勤俭节约管什么用?可惜,除了儿子天真的表示,他不嫌弃院子小,周大人愿意同夫人一起勤俭持家之外,就没人搭理姜常喜这会议的内容。 所以年底了,人家姜常喜开过会后,就开始搞活动,都把自己手里的资产盘一盘,这一年赚了多少,花了多少,剩下多少。让这群人对他们自己心里有个数。 先生率先发难:“我还要弟子管着不成。” 姜常喜:“先生,要有长远规划吗,您还要带徒孙的孩子呢,万一到时候孩子比较熊,您也得有银子傍身帮着孩子不是。您这几年,不用接济大弟子,手头宽裕了。” 先生嗤之以鼻。还敢说,要不是你这当内眷的不合格,我用得着接济大弟子吗? 圆圆那边也甩出来问题了:“可我没有进项,如何盘账。” 姜常喜:“你不是有月银吗,怎么没有进项,能存下一两银子,都是你勤俭持家了。” 圆圆掰扯掰扯,还是不愿意盘账的,因为不可能存下银子。 被迫盘账的结果就是,先生没人敢说,大弟子还有盈余零花,小弟子的经济情况,略微宽松,可结果不提也罢,虽然有盈余,那都是庄子,铺子的收入,而且被常乐祸祸不轻。 姜常喜都没顾得上问两个小的,直接在常乐这里就爆了,她悉心教导出来一个败家子:“你都什么开销呀,有投资?” 不然就不能凭白没了这么多银子。 常乐也没想到,怎么就亏空有点多:“投资是有,绝对圆不上账目就是了。” 姜常喜拍碎了一张桌子:“哪怕是你亏了,我也就认了,奢靡之风,不可有。” 跟着:“我带着你从小到大,除非家里有客人,节假日,什么时候桌子上超过四个菜过,就教你成这样?” 常乐那边乖乖的听训,主要是考虑这些银子的去向。怎么就少了这么多呢。 先生扫一眼小弟子,扭头就走了,虽然女弟子太过强求了些,郎君吗,谁兜里不能有点钱,有点花销了。 可奢靡,那绝对是不可以的。小弟子这,花超了。活该被训。先生才不想小弟子为何花超了呢。 常乐扫一眼走掉的先生,也不能说,其实我也要孝顺先生买孤本的呀。 我是随着先生的爱好一起喜好了呀。一时上头,就有点超标。可这事当弟子的,就不能连累先生,那是一力承担了。 姜常喜的震怒之下,年前周府男丁的零用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