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那真是很排斥同闺女儿子一起在先生面前学习的,尤其是自己学不过孩子的时候,真的很羞耻。 周澜也不能说,先生用对了方法,这样下去,没准夫人能学出来个才女呢。 周澜只能宽慰夫人:「夫人,那是咱们的小郎君,小女娘,是不是觉得骄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同自己孩子较劲做什么,对不对? 姜常喜点点头,周大人说的都对,然后补充一句:「要是被超越的不是我,那就更好了。」 周澜差点笑出来,夫人这沧桑的口气,有点让人心疼:「夫人,咱们都会老的,孩子们本事越大,咱们是不是越放心。」 姜常喜点点头:「还是有点道理的,夫君,当初你没有圆圆姜姜的力气大,是不是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这伤害怎们能转移呢,自己是在开导夫人,不是想要夫人陪着夫人共同被打击。 周澜觉得他就不该安慰夫人,这话能这么说吗,这不是故意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吗:「这个,人吗,各有所长。」 意思就是他文比儿子强。人家周大人自觉,那是比夫人稍强一些的,毕竟夫人是文武皆败了。 姜常喜挑眉,所以自己还得努力,还得有拿得出手的地方。不然周大人都这个态度。 哼,扭头继续那边学习了,周大人就知道,自己刺激了夫人,这可真是都不太愉快的收尾。 然后夜里两口子都在辗转反侧,一个是一样不如一样,一个是自己力气没有儿子大而闹心。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话还是很心酸的。周大人都不好在劝夫人了。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更糟心的是,保定府那边的书信过来了,让姜常喜心情更不愉快了。 姜三老爷同夫人的,那都是替儿子高兴的,那都是让他们姐弟彼此照看的,还有就是帮着他们把给未来儿媳妇的东西送过去。 然后看好了常乐,莫要惹儿媳妇生气,可以说是理智的,收敛的。 姜老夫人的信措辞严厉许多。呵斥姜常喜一个出嫁女,竟然插手他们姜府的事情。真的是让姜常喜磨牙了。 这样大的喜事,怎么能在周府摆宴席,这事对姜老祖母刺激很大。 信中措辞严厉,怒斥姜常喜,在家族中学到的规矩都哪里去了,甚至还送了嬷嬷过来,要给姜常喜下马威。 姜常喜看着书信,心情当真是不好,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老祖母振兴姜氏的雄心从来不灭,常乐有这样的机缘,对于老祖母来说,哪怕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没有举族迁来京城,想来都是当族长的大伯压制了。 姜常喜扔了书信,嗤之以鼻。 姜常喜理智的同周大人商量:「常乐的亲事,我那是满心赞同的,可就怕是这样的家族成了常乐的掣肘。」 作为皇亲,更该谨言慎行,行止有度,多少人犯事是被族人牵累的。常乐不能被这样牵连。姜常喜绝不准许。 姜常喜:「老祖母这般不稀奇,那么多的想要靠过来的家族,不都是这样的心思吗。常乐这里能扛住,我只怕是大伯父那边扛不住,老祖母那边给常乐扯后腿。」 周澜跟着叹气,哪个家族没有这样的困扰。一个蛰伏这么多年的老旧家族,看到这点希望,哪能淡然。 可这事,他们夫妻不太好开口的,尤其是姜常喜,没看到姜老祖母的信吗? 姜常喜没有给老祖母面子,嬷嬷的面都没有见,就给扔到偏房去了。不惯着雄心勃勃的老妇人这毛病。 然后人家开始认真的研读律法,还去先生那边请教一些,皇亲,尤其是驸马都犯过什么样的案件。 没有几日,人家姜常喜 就弄出来一本驸马犯事案例,举家,举族被灭的多了。 本朝的不够,前朝的案例人家都拿来凑数。人家把这东西抄录了两本,送给老祖母一本,送给大伯父一本。 给大伯父写信,阐述的都是厉害关系,家族兴旺谁都盼着,可不能激进,越是这时候越要稳住,越要显示出咱们姜氏的宠辱不惊,本分踏实。劝的很走心,尤其是要大伯父约束族人。 送给外祖母的那本可嚣张了,就一句话:「想要灭族你就折腾,别我说吓唬你,我也不怕你给我招祸,惹急了,我先给你整点,连累全族的事情不光你会干,连累别人总比被连累的好。」 话里话外那都是你好好哄着我的意思,不然我惹祸的本事,绝对比你兴旺家族的本事大。 而且人家姜常喜在姜家当女娘的时候那是用实际行动告诉过姜老夫人,她折腾人,折腾事的本事的。 周澜看到这信的时候就说了一句:「祖母毕竟年岁大了,还是让大伯去劝祖母的好。」 说真的,人家周澜看道这封信,都担心姜老祖母回头给常乐除族,毕竟姜常喜写的太凶残了。 姜常喜:「就得有人帮着老人家醍醐灌顶,我这是孝顺,看着她越发糊里糊涂那才是不孝呢,你放心,我随着信送回去的还有大夫呢。不怕。」 她老人家都不给我面子了,我一个出嫁女,为何要给她面子。 我这是孝顺,我这是听祖母的话,一心为了家族,考虑的躲长远。我没建议族长,把这么一个祸害家族的妖婆给送庙里去清修,都是我家族教育学的不好。 周澜那真是挠头了,夫人行事从来不一般的。 人家姜老祖母的信就不会只给姜常喜,姜常乐那边也有的,所以常乐过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因为我让常喜你受委屈了。」祖母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可牵累了常喜,那就是他的不对。 姜常喜:「还有比咱们更亲的人吗?说的这么见外,我都以为你被老祖母给挑拨了。」 常乐扯出来个微笑:「是我思虑不周,连累了常喜。」 姜常喜:「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