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藏在此处?那些个家伙都瞎眼了吗?”白无痕的声音让云锦错愕,云缎轻笑。 当光幕上画面再回仙舟甲板时候,那三位仿若天上仙女的绝色女子,一下子便让无数人心跳漏了一拍。 “好美啊……” “这就是仙舟双姝吗?” “如此美人,仙舟,仙舟,当真是……” “翩若惊鸿,美艳绝伦。” …… 白无痕与云锦云缎在仙舟上出现,或去看大儒批注的文章,低声诵念,声如玉珠落盘,或轻笑送上纸笔,。 只有成为大儒,才有这般资格吧? 看着那画面上的绝美容颜,无数人给自己定下目标。 成为大儒,上仙舟。 “咦,这雍州学子刘永的诗文不错。”一直少言的言真轻忽然开口。 光幕瞬间落下,映照出他手中那诗词。 “寒蝉凄切,对长汀晚歌,几处绿柳,衷肠诉与何人?” “飞鸟尚欢,与云涛聚散,千里烟波,借我三分酒醉。” …… 仙舟上,数位大儒转头,轻声评点。 光幕中的画面已经转到画舫,一位身穿青色衣袍,衣襟上带着补丁的青年肃穆而坐。 他身旁,一套折叠整齐的儒衫和一个布袋放在一起。 “永乃贫寒学子,不忍衣衫染墨,还是青袍旧衣穿着自在。” “上画舫请柬是慕容退公子所赠,一应器具不敢私用。” 画面中的刘永低声轻语,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被大河上下所有人听到。 此刻,他身前不远处的彩衣女子眼中全是情义。 对于她们陷身红尘的悲苦女子来说,富贵荣华并不贪慕,反而最是心悦身贫志坚定的儒生。 永定河上有诗名,方才是真男儿! “此子,倒是可造之才。” 仙舟之上,有声音响起。 青藤先生! 画面中本还淡定的刘永身形一歪,打翻了小案上的墨,染了那叠在一起的月白衣衫。 画面中,刘永又是激动,又是心疼,映在光幕上,就是局促样子。 让人,羡慕。 仙舟甲板上,不少大儒抬头,面上露出缅怀之色。 “当年,吾也是如此啊……” 青涩。 却是美好。 画面流转,夕阳下的画舫上,一位穿着青衣男装的少女快步奔行,额头见汗。 轻微的喘息中,白皙面孔带着一丝焦急和羞涩。 “吴,吴先生,快将你的诗文写给我,我呈到仙舟上去。” 少女奔到坐在小案前的吴天真面前,脆声开口。 画面中的吴天真抬头笑,然后拿自己的袖口给少女擦汗。 “吴先生,玉昙花就要开了,你快将诗写出来吧!” 少女咬着唇,焦急模样映在光幕上,俏丽可爱。 吴天真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你就是我的诗啊……” 就这一句话,那少女面上的羞涩与欣喜交织,仿若花朵绽放。 当画面隐去时候,一朵玉白的昙花缓缓绽开。 梦起,梦落。 玉昙花开,仿佛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集聚。 只是花开短暂,在所有人的惋惜目光中,花瓣慢慢凋零。 前后,不过百息。 转瞬即逝的美好,让大河上下一片静寂。 云锦郡主转过头,看向前方的河水,低声轻语:“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云缎眉头微皱,沉吟一下,朗声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凭此两句,仙舟之上,画舫之中,大河岸边,无人能开口。 韩牧野轻笑一声,只将墨笔拿了,在面前的纸页上写下两句诗。 那诗文映在昙花凋零的光幕上,久久不散。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一时间无数儒生默念此句,心头翻涌澎湃。 虚空之中雷光涌动,无尽的流光飞逝。 紫色的人望之气,金色的浩然气,将大河照彻,夺去夕阳的光辉。 传世诗文! 帝王之诗! 劝学引道诗词! 不管是仙舟上,还是画舫上,还是河岸边,所有人都是低头,奋笔疾书,将刚才的诗文记下。 不远处站着的陈如面上全是笑意。 这得是多少真迹啊! 写下诗文的韩牧野将那纸页拿开,又摊开一本学子儒生的文章。 “开篇立意不错,文采斐然。” “吾建议,凌顶之句,可成诗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抒发胸中意气。” 纸上得来终觉浅,唯有躬身前行,方得始终。 那些传世的诗文算什么,那漫天的浩然气算什么,那无数人的感慨又算什么,执笔点评,落墨教化,此才是大儒! 这一刻,无数人心中对儒这一个字有了认识。 儒,人之需也。 不是那一句诗文动皇城,文名流传三千载的儒,是教化万方,使文道昌盛,万万年兴盛的大道! 甲板上,看着光幕之中低头批注的韩牧野,徐谓轻声开口。 “酒友,我不如你啊……” 谁能诗镇山河而宠辱不惊? 若不是当面见到,谁能相信有人会随手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等诗词批注在外人的文章中? 文名于我皆浮云,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