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问清楚这尊观音像的来历了吗?” “问了,这尊观音像造于清末民初,被一位居士供奉了几十年。后来居士病故,他女儿不信这些,就把观音像处理给文玩店了。” “既然是居士供奉,就应该是开过光的才对啊!” 臧虎楞了岑烟一眼,犹豫不决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找那个居士的女儿问问?” 我点了点头,臧虎立马让岑烟打文玩店老板的电话,查问那位居士女儿的联系方式。 岑烟拿出手机还没拨出号码,就听到几声脆响,我面前的观音像就毫无征兆地碎裂,破碎的瓷片掉落一地。 臧虎惊愕地冲到我面前,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虽然站在观音像前,可距离足有两尺,大家都能看见,我压根没触碰观音像。 岑烟有点慌了神,快步冲到门口,拉开门正想出去,就被臧虎叫住。 “站住,你要去哪?” “我……”岑烟神情扭捏地说道:“我去叫保洁进来收拾。” 臧虎似乎对岑烟的表现很不满意,声色俱厉地吼道:“你先进来坐下,待会再叫保洁。” 肖世楠饶有兴趣地看着岑烟,我蹲下拨弄了一会碎瓷片,走到岑进面前坐下。 “岑姐,你好像很害怕?” “我,我不害怕。” “那你刚才跑什么?” “我没跑啊,我只是想叫保洁进来收拾。” 臧虎心神不宁地抽着闷烟,我面无表情盯着岑烟,她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办公室的气氛十分沉闷。 “岑姐,你先出去吧!”当着她的面,有些话我不好问臧虎。 岑烟立即起身走出办公室,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虎哥,你对岑烟好像有点不满?” 臧虎点了下头,“我出国这段时间,公司大小事务都是岑烟代我处理。回国后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事,可她一再推脱责任,我的确对她很不满。” “所以你特地让我们见见她?” “嗯,杨全,你看岑烟会不会有问题?” “你怀疑岑烟勾结外人故意害你和公司?” “我也不确定,不过岑烟最近跟嘉华酒店集团的赵公子来往甚密。” 肖世楠笑着问道:“你找人查过岑烟了?” “公司旗下的酒店频繁出事,我就找私家侦探调查我身边的人,今早刚接到反馈,只有岑烟与嘉华的赵公子暗中接触。” “虽然同行是冤家,但嘉华的老赵我还算了解,他应该不会用那种下作手段跟你竞争。岑烟跟你多年,工作能力不错,赵公子可能只是想挖人过去。” 臧虎半信半疑没言声,我觉得肖世楠的话也有道理,正想彻底检查一遍办公室,一个男人推门进来,慌里慌张地说道:“臧总,出事了。” “说清楚,出什么事了?”臧虎焦躁地瞪着那人。 “大堂的水晶灯掉下里把岑烟砸死了。” “什么?”臧虎立时有些手足无措。 我快步冲出办公室,肖世楠和臧虎马上追出来,和我一起乘电梯下楼。 大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酒店住客四处走动,几名保安从餐厅搬来活动屏风,正手忙脚乱地准备把岑烟的尸体围起来。 直到人都走后,臧虎看着尸体:“杨先生,这怎么回事?” 我无法回答,大堂角落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岑烟的魂魄。似乎在我们进入大堂之前,岑烟的魂魄就已经离开了。 肖世楠正想说点什么,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保安推推搡搡挤进大堂。 臧虎一见那男人,脸色更加难看。 “烟烟!”男人冲到岑烟的尸体旁,泪水流出眼眶。 “岑哥……”臧虎慢慢走到男人身后,还没开口说话,大门又走进几名身穿安监制服的工作人员。 肖世楠立即上前与其中一人打招呼,可对方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就走到臧虎面前,要求酒店立即停业,配合调查整改。 被叫做“岑哥”的男人怒视着臧虎,又急又气浑身发抖。 “岑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臧虎十分愧疚,并未与安监人员争辩,好像更在意岑哥的感受。 “我就这一个妹妹……”岑哥话说一半就抽泣不止。 肖世楠把臧虎拉到一边,让他先应付安监部门的人。随后让我联系殡仪馆,把岑烟的遗体运走。 别看老祁只比我大十来岁,可遇事临危不乱,我对他不由刮目相看。 臧虎跟安监的人交涉未果,对方要求立即展开调查。臧虎只好联系副总回来,全力配合安监的调查工作。 之后灵车过来接走尸体,岑哥也跟车去了殡仪馆。 臧虎等副总一到,交代了几句,就拉上我和肖世楠赶往殡仪馆。 “肖先生,我现在开不了车,还是坐你的车吧!” 臧虎此刻心乱如麻,的确不适宜开车,肖世楠只好充当起司机。 “我说虎哥,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很奇怪吗?” 臧虎叹了口气,烦躁地说道:“我也觉得怪,岑哥是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才知道岑烟出事的。” 我好奇问道:“是谁通知的安监部门?” “不知道。”臧虎神色落寞地说道:“肖先生,你现在相信有人故意针对我了吧?” “你还是怀疑赵公子?” 臧虎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我不觉有些懊恼,“岑烟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观音像一碎,她就出事了,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