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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会(2 / 2)

中,秦长芳与苏玛正极力劝已喝过酒的男子。张易上前把苏玛古丽拉到一边,邓紫光对张易道,我要几个回回控鹤过来拿人,你能不能帮我找人过来?现在他们在回营坊的路上,在海子旁魏王府可能也有几个值勤。有三四人就够了。

平常这般大都贵胄不把城兵放在眼里,书生模样的邓紫光更不在他们眼中,对他爱理不答。邓紫光此时普通装束,看一个大个子是领头者,便过去与他说这位兄台,借一步说话。

措纲居高临下看着邓紫光,邓紫光向他展示手中的玉牌。措纲看出此牌要比银牌管用,便跟随邓紫光进到一间厢房。邓紫光道:现在离开,今天算我请客,否则我拿人交宗□□。

措纲:别想吓我,根本没有什么宗□□。

邓紫光:哦,你是哪个府的子弟?

措纲:我为什么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邓紫光:如果等会控鹤军到,我必系你入监,你家王爷去必将到大宗正面前负荆请罪。

措纲:我是乃颜家的,现在把你揍一顿跑回辽东了。你奈我何?

邓紫光:让我想想,乃颜是吧?你家屯大都西郊野地七千余亩,用来撂荒,是不是有这回事?

措纲:朝廷都不管这事,你凭什么敢管我家事?

邓紫光:国家以农为本,你们侵夺土地,破坏国本,先收回你家之地是必要的。其二,你家私养家妓十数,公然与朝廷不得蓄奴,逼娼等法相违,如此丧失天良的恶行,你喜欢在这元日之时一次清算?我成全你。

措纲:这事你怎么知道?

邓紫光:我不知道,皇上知道。你姐嫁去齐王二弟家,齐王之弟养了个小丫头,六月身孕,你姐逼她喝坠胎之药,结果一尸两命,你好象与你姐关系不好?她犯命案与你无关。

措纲:你他马再胡说,我掐死你。

邓紫光:你若对我动手,我让你血溅五步。

措纲反复看邓紫光,邓紫光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双手摆放茶几之上。

二人目光交错,措纲闪开目光。邓紫光再接再厉:你只有不到半刻钟时间,控鹤到一到,你休想走脱了。

措纲:你是谁,你一个蛮子为什么这么强横?

邓紫光:我是拱卫直都指挥使,翰林兼国史院直学士。

措纲:你到底是读书人还是在军的?

邓紫光:你在浪费时间。

措纲很爷们的一笑,小爷今天不与你耍了,来日再找你,告辞了。

邓紫光:我单日上午在直都指挥司。双日下午在国子学。这两处找我,我定将使你心悦诚服。

措纲叫一声自己的人快离开,自己飞快地下楼,冲出大门而去,秦长芳在后面叫莫走先,还没结帐呢。结果这群人一起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九思奇怪,问邓紫光跟这些人说了些什么。

邓紫光道我给钱他们,他们要一万钱,我只能出三百文。最后他们把我身上的钱掏光了。

张九思;你身上没有钱了?你骗我们的吗?

邓紫光:真没有钱了。

张九思:还好你先将这合礼品交我手上了,如果是被他们连这东西都抢走了,你没东西抵押,请我们吃饭了。你何必出这个头呢?

邓紫光:张大人尽管放心,你要有什亲朋好友,一并请来,今天为弟的我请了。

张易带几个回回控鹤过来给邓紫光行礼,邓紫光道辛苦你们了,刚才有人要此闹事,下回还有这些事,还得麻烦你们过来,去掌柜那拿几瓶酒回去和弟兄们喝吧。

张易看了一眼张九思他们才离开。

丰盛的佳肴让张九思心情大好,三杯酒下肚再也没有那什趾高气扬的气势,什么话都往往冒,神经兮兮地问邓紫光:你知不知道,丞相想让他的仔忽辛去枢密院去。你知道为什么?

邓紫光:中统三年,封燕王,守中书令,四年,兼判枢密院事,每月必至中书。十年二月,立为皇太子,仍兼中书令,判枢密院事,受玉册(此处全引用元史)。丞相既然领袖中书,将党羽遍布,为何还要伸手向枢密院?他掌握财权久了,分了太子的职权,还嫌不够,居然要把手伸入军队么?

张九思:其中关节如何是你们所能体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张九思卖起了关子,邓紫光丝毫不在意,一个劲劝高觿喝酒吃肉。见邓紫光注意力不集中,他便敲桌道:太子管军事,是个极用钱的部门。钱从哪来?当然是中书,谁领中书事?丞相。丞相不给钱,太子啥事都办不了。丞相也是皇上的管家,哪能一要钱就有?

邓紫光制止张九思继续往下说,出外面四处巡视了一圈才回来。回来后问张九思,为何丞相要把忽辛总管搞去枢密院?

张九思:明面上是协助太子协理军队事务,实际上是说太子不会管事。可皇上让太子管军,让家奴管行政,这样分工是最优方式。

邓紫光灵光一现,这一切其实都是皇上掌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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