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外,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恐惧和痛苦。
力量悬殊太大,她毫无还手之力,也找不到任何反抗的机会。
男人越来越用力,时予双唇微开,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逐渐收缩的手缓缓一顿,靠得她更近了点:“什么?”
“我说……”时予声音嘶哑,断断续续道,“你失策了。”
伴随话音落下,时予背后忽然亮起刺眼银光,无数银线汇聚,像两条银色绸带从她左右疯狂涌出,又像骤然张开的银色翅膀,顿时把男人包裹进去。
男人轻蔑一笑,“薄如蝉翼。”
时予目光沉沉。
银线缠绕在男人身上,同时也绕上男人掐着她脖子和固定着她的手,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被银线拉离。
她也就在这个时间滚下床,操控银线刺进男人身体。
银线闪着寒光,凶狠地向男人刺去。
下一刻,时予双眸猛地睁大。
银线没有成功刺进男人身体,他随手抓住银绸,在时予注视的目光下,硬生生把银绸给扯断了。
他捧着一大缕银线,似乎是觉得无趣,手微斜,银线便轻飘飘落了一地。
时予额角溢出薄薄冷汗,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被男人气势碾压的。
他每个动作都像逗弄,也不急着杀死她,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眸子,笑意逐渐扩大,朝她一步步靠近。
暗色身影走到近前后,慢慢弯身。
时予看上去似乎已经失去了攻击的想法。
“怕了?”
男人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他拇指抚过她眼下皮肤,“濒临死亡的时候会不会更好看?”
时予眸子不避不躲,在对方离他更近的时候,她突然也笑了下。
男人微怔,“笑什么?”
即将面对死亡的人为什么会笑?
时予眼底发红,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怎么看都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这种时候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时予低道,“太他/妈变态。”
男人从怔楞到眼中生出兴趣仅仅用了几秒,他随即大笑,笑得肩膀都抖了,“我是被骂了?”
时予:“你还要被咬死。”
她说完身体猛地前冲,张嘴就咬上了男人喉咙——像个发狠的野兽。
银线再次包裹两人,把他们困在巨大的茧里。
她发现银线靠近男人皮肤时被什么东西挡在了外面,那层几乎看不见的屏障应该就是男人肆无忌惮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撕咬在屏障上,那东西受到攻击马上反馈回伤害,时予嘴里顿时溢满血,又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头发一瞬间由黑转银,所有异能都集中在牙齿上,银茧一刹那失去支撑,落在两人身上。
而屏障终于颤动,有了龟裂的迹象。
男人瞳孔倏地一缩,马上推开时予。
可时予狠了心,有种不把他弄死绝不松口的悍戾。
男人眼底一片暗沉,终于被惹恼了。他一手搭上时予脑后,一手按住她后脖颈,只要微微一扭,时予必死无疑。
时予也知道他想干什么,眼里狠厉更甚,硬生生咬破了男人身上的屏障,在触到对方皮肤时,凶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她嘴里出现了对方的血。
男人脸上笑意还没有全部褪去,又多添了份阴冷和寒意。
他果断用力。
双手即将交错,扭断时予脖子只要一秒。
而就在这一秒,他察觉到雷霆般的迫人压力,突然出现的巨大危险让他全身战栗,他两手一松,人也极快后撤。
时予软倒,没有预想那样重重跌在地上,她失力的手垂在身侧,眼前一片模糊。
有人托住了她——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