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的示好往上凑。她这人没心的,哦对了,机器出来的嘛,怎么可能有心,人都是凉的,和那些设定好数据的机器没两样。”
陶濯推他,“符衔记,你过分了啊!”
符衔记还想再说,被蓝连拦住了。
蓝连:“行了,少说两句。”
符衔记不耐烦地啧了声,“都拦着我干什么,明明是她先挑衅的。算了,我也懒的和这种人说话。”
时予一直沉默,直到现在才开口,“你这是说话?分明是放屁。”
几人一阵窒息,“……”
他们以为拦住符衔记这事就能告一段落了,谁成想时予根本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这话一说,等于直接点燃了符衔记这个炮仗。
“你说什么?!”
时予:“耳朵不好就去治,别从我这撒泼。我一向不喜欢动嘴,你翻来覆去也就这么点意思,啰嗦什么。”
陶濯表情微僵,用手肘顶了顶盛凭,小声道:“听说你很厉害,拦拦啊!一会符衔记气急了真会动手的,他从小就喜欢散打拳击那些,到时候时予就遭殃了!”
盛凭眸底一片墨色。
他听符衔记说的那些屁话,差点就要忍不住动手把人弄死。
时予希菲王族的血脉是凑数?是残次品?是怪胎?
那句平庸到极致,谁都能把她看进尘埃里的话,就足够说明时予以前在时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盛凭堪堪忍住,没打算动手。
其他人可能还会把符衔记说的听进心里,可他知道时予的能力,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需要他‘挺身而出’。
显得太过多余。
只是他说话的声音极低,“你还要带这种人执行任务?”
时予:“啊,怎么可能呢。”
她语气云淡风轻,看上去没把符衔记看进眼里。
符衔记忍不住讥讽道:“装什么[哔——]呢。”
时予没有看他,目光随着不远处两个女孩走下台阶。
几人不明所以。
符衔记看她哪哪不顺眼,说话跟着阴阳怪气,“她这是反驳不了,故意转移视线呢。”
时予长久形成的习惯,让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注意周遭环境,所以她一早就注意到了那两个女孩。
等两个女孩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上课铃声也在这时响起。
看台除了他们再没别人。
时予这才叫盛凭,“凭哥。”
盛凭忽地一怔。
这还是时予第一次叫他凭哥,他心脏不受控制重重一跳。
她看向他,“我还不行。”
这话只有他们两人明白什么意思。
时予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消化希菲王族血脉带来的恐怖力气,她担心自己动手会直接把符衔记打成肉饼。
符衔记和左阎那袋沙包可没法比。
打死抗卫部训练人员,这性质严重了些。
盛凭还琢磨着时予对他的称呼,反应自然就慢了一拍。
另一边,符衔记还以为时予要干什么,结果只是为了搬救兵,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他看时予的眼神便越发鄙夷,“你这部长当得果然有手段,我倒是忘了这里也有你的靠山。”
然而下一秒,符衔记猛地下巴一仰,人便像断线的风筝般直接飞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陶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盛凭就已经站在时予身前了。
他墨色双瞳边缘似乎染了圈漂浮的黑雾,然而他根本没用异能,人也似乎只是挡在时予前面,可符衔记却已经被轰了出去。
远处符衔记从嘴里溢出的痛苦呻/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们,别惹盛凭,离他远点。
陶濯觉得嗓子发干,吞了口口水都没能缓解。
……太恐怖了。
符衔记仰面朝天,边说边痛苦地哼道:“时予……你好样的,这么多……疯子听你使唤,看来你没少……付出啊……”
盛凭来到符衔记旁边,他微微弯身,手接触到他下巴的一刻,颞下颌关节瞬间脱位。
他字字寒凉,“下巴不要可以卸了,舌头不要也可以拔了。”
符衔记直痛得倒吸气,一时间有些恍惚,听盛凭的声音都变得模模糊糊。
符衔记太弱了。
时予突然理解了左阎当时看她的心态,当实力碾压,对手脆弱不堪如同蝼蚁时,是真生不起什么动手的想法。
“走吧凭哥,”她转身,“太没意思了。”
*
直到时予和盛凭消失在视野里,蓝连和陶濯才仿佛觉得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他们忙把符衔记扶起。
符衔记合不上嘴,流了一下巴的口水,双眼冒火,恨不得杀了时予和盛凭。
他们手忙脚乱带着符衔记去校医务室。
时暖希也急急忙忙跟在后面,这会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荀楠,才后知后觉他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楠哥哥……”
荀楠缓缓起身,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时暖希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疑惑不解。
荀楠:“走吧。”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插手这件事,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拦不住时予和盛凭。而且总要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才能提起精神。
如果没发生符衔记这事,时予依旧会是不温不火的放任态度,那他们面对的就不会是时予的手下留情,而是乌液的一招毙命了。
孰轻孰重,荀楠还分得清楚。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时予看样子已经放弃符衔记了。
时予多少还会顾及符衔记的生命,可乌液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