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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与宝刀(2 / 3)

,更没追随过关公。”

“好像是的。”有观众科普道,“我记得有不少学者考据周仓是后世虚构出来的。”

“好像正史里的确没有周仓。”

“正史里甚至没有青龙偃月刀,青龙偃月刀是唐代才出现的仪仗队用品,关羽在史书里的原文斩颜良诛文丑都是用的刺作为动词,所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关公其实拿的是长枪。”

“张飞:抢我造型是吧。”

“据说丈八蛇矛第一次出现是在东晋,真正大规模应用也是唐代的事情了,所以张飞的造型并没有被抢。”

“反正现在的张飞造型也不一定就是张飞真正的样子,我觉得张三爷应该不太在意。”

“不过不是说中国的神明大多数都是生人死后成为的么,周仓这种是怎么回事啊?”有人提出了问题。

“我是明朝人。”周仓说道,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记忆,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那时候是个孤儿。”

“然后被关帝庙收养了,说是养着我做乩童,”他轻声说,“就是你会在庙会上看到的那种,化上妆扮演神明的那种人。”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卢菀说。

“乩童唉。”

“是不是东南那边,涂着脸谱请神上身的那种?”有的观众问道。

“就是那种,据说还得会跳各种舞,耍牙什么的。”

“感觉好像真的挺厉害的。”

“厉害的人有,但是不是我。”周仓看了看屏幕,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负责的,就是给关公牵马拿刀的人,他们按照三国演义上的说法,说这个人的名字叫周仓,我就是跳周仓的乩童。”

“既然是拿刀人,总得有几分能力吧,所以他们就觉得周仓能打鬼,能驱邪。”他轻声说,“但是我知道不能。”

“因为我做了这么多请神,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他的存在,而其他的乩童,比方说隔壁村跳钟馗的,早就能上身打鬼的了。”他笑了一声,“我那时候觉得我太差劲了。”

“虽然每天都在努力的练习,”他静静地说,“但是好像真的没有任何长进,我一直都感受不到神明的存在,但是我又不敢说,因为全村只有我一个乩童,也没有旁人愿意进我们这个闭塞的小山村,如果村民们知道我很不行的话,大概会很害怕的吧。”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后来村子里的确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他说,“来的很快,根本不容我解释庙里就挤进了不少孩子,我听说洪水将村口的路冲断了,去隔壁村子喊人也行不通了。”

“我就寻思这里高低是关帝庙,我也学过不少东西,怎么也撑过这一晚了。”他说,笑了笑,显得懂事却苦涩,“然后入了夜,那东西就撞门,撞的砰砰作响,窗户都在发抖,房梁上的灰像雪片似的往下落,将关帝两边随侍的神像都吓得背转了过去,我心里害怕的紧,只能让他们都别出声,那东西一时半会进不了,让我想想办法。”

“所以你怎么办了?”有人问道。

“艹,感觉好吓人,跟恐怖片里的场景似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恐怖片就是想还原这种场景。”

“要是我的话,估计已经和纸尿裤相谈甚欢了。”

“前面的,纸尿裤分我一个。”

“所以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啊?”

“然后我就爬到了供桌上,将二爷的刀下了,拿在了手里。”周仓回忆道,“庙里也没有别的可用的东西,我不论怎么的,都得撑过这一晚去。”

“撑得过得撑,撑不过也得撑,只有我了,我不能害怕。”他说道,“我就反复对自己这么说,握着刀,等着。”

“这东西高低有几分威仪,那家伙不动了,”周仓讲着,弹幕一时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听着这个故事,

“然后呢?”

“就这么安静了半夜,我一直攥着刀,半分都不敢放松,感觉眼睛都发干了,结果快要天亮之前,黎明最黑的时候,不知道它得了什么力量,又开始冲撞了起来,不多时,门窗就破了,”周仓说,“我寻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出去,否则它冲进来,闻到了活人味,那可得了。”

“然后我就冲出去了。”他比划了一下,绘声绘色地说,像是一位老兵想起了此生最光荣的时刻,“手里提着那把刀,那把刀可长了,得有我一个高。”

“我就一挥,也不知道砍没砍中,甚至不知道砍了哪里。”周仓用力一劈手,“就这样,然后我突然发现刀刃上溢出了金光。”

“那个东西就直接被打散了。”他笑着说。

“好厉害啊。”卢菀说,少女抬起手来温温软软地拍了几下,“然后呢,然后你就成神了么?”

“的确好厉害。”有人说,“如果我像他这么大,估计只有尿裤子的份,根本不敢出去。”

“感觉这份胆气,好像成神也很正常。”

“所以你就是这么成神的么?”

“差不多吧。”少年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脸上现出了不好意思的薄红,“不过那时候我也很吃惊啊。”

“我从来就没有成功请神上身过,今天怎么就突然这么厉害了。”周仓笑着说,然后他放平了眼睛,似乎穿过黑下来的玻璃,看着什么,“然后我就看到了二爷。”

“方才那一下,请到了二爷,二爷的一刀,对面是什么千年的厉鬼也扛不住啊,”他低声说,然而却难以掩饰兴奋,“我就跪在地上说自己学艺不精,没法跳周仓,只能擅拿了关公刀,惊动了二爷。”

“然后二爷看了我一会。”周仓笑着说,“我以为他生气了,但是好像又不像,但是你知道二爷的脸一直都挺红的,也猜不出来他到底生没生气。”

“他就问了个问题,”周仓捂着嘴笑了起来,“谁是周仓啊?”

“唉?”卢菀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也太。”

观众们明显也笑了出来,“我需要电子木鱼了,快点来一个。”

“关二爷表示,这场面我没见过。”

“关二爷:谁是周仓?”

“然后我就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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