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乖乖送上门束手就擒。
金丹对化神,怎么看都毫无胜算。
但她可是林淮。
即使现在修为跌得有点凶,但千万年飞升第一人,不是白叫的。她一路修到大乘的经验,也不会凭空消失。
顾飞尧想要吃掉她,也要看自己的牙够不够硬。
“乖乖,走了。”才休息不到半天,林淮就又准备出门了。
她的修为已经涨到金丹圆满了,之前能用元婴雷劫杀他一次,这次未必不能。
只有一件事,需要她小心些,突破前灵气大量汇涌过来,必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得找个秘境,先把这最后一劫躲过去。
娇娇完全没有问她要去哪,听到她唤自己,飞也似的的挨着她站起来,甜甜笑道:“奴家来了。”
林淮忍不住揉揉眉心,很想提醒她,她这么高的个子,非要矮着身子倚着自己走,不管怎么看,都挺奇怪的。林淮当然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矮。
纸人皮相一般都和性情大差不离,娇娇美则美矣,却是七分冷艳,三分英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学小姑娘装柔弱。
算了,自己画的纸人,只能自己宠着了。
然而,才出洞穴不久,变故又生。
一身墨色常服,神情阴郁的男子,挡在了林淮面前。
来人生的一张俊逸出尘的好皮相,身姿挺拔如兰,任谁来看,都要赞一声好一位芝兰玉树的公子。只可惜,他眼底堆积血色,顿时破坏了周遭的气质,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邪气,少了几分从容。
林淮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盯着他看,半晌后叹气道:“师兄,你又入魔了。”
面前这人,正是林即墨。
唉,头疼。算算时间,这时候也确实是林即墨金丹突破前的入魔期。
也因此前世她被顾飞尧关起的时,林即墨才一直没出现。
真麻烦,就算在心魔里,她好像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林即墨自己犯蠢。
于是她走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先回你洞府?”
娇娇顿时不乐意了,拉着她另一只手摇个不停:“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跟人家说的。”
“乖,特殊情况。通融一下?”林淮两边都没松手,又对愣着一直没说话的林即墨道:“带路啊。”
林即墨这才回过神一般,反手握紧了她的手,眼里迅速闪过几缕红光,又挣扎着正常道:“好。”
师妹,好像失忆了?
是顾飞尧对她做了什么吗。
林即墨不敢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忐忑,只是手心的汗却不肯听话。
师妹失忆了,那些决裂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当真?
林淮对他的反常十分包容。
没办法,林即墨每次入魔都这样,现在这情况已经算好的了。至少没要死要活,也没发疯。
说起来,林淮对林即墨的心魔,其实应当要负一部分责任。
外人只知道她林淮和林即墨,同是永陵国人。曾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林即墨,曾经是林淮的养兄。
林家世代武将出生,林淮的父兄皆是为国捐躯。
她三岁时,父亲便战死守国,六岁时,最大的长兄同样死于一场守城战。
两个哥哥尚且年幼,母亲拉扯诺大一家子人十分辛苦。
战乱年代,功勋并不能带来什么。
邻居、亲朋、故交,所有人都仿佛成了流涎的恶狼,觊觎这家孤儿寡母注定守不住的财富。
当两个哥哥也从军后,日子并没有好过起来。
这个时候上战场,无异于自寻死路。
更多的主意打到了林淮身上。
前来求亲的人几乎踏破门槛。
求取遗孤,侵吞家财。
每个人的面目都清楚刻着这四个字。
此时年仅八岁的林淮让人放出了话,林家女只能入赘,不能嫁娶。
而后她自己做主,给自己挑了个童养夫。
当年不到九岁的林即墨。父母皆为林家残部,和林父死于同一战。
此后,林即墨便一直被林家接来抚养。
显然林淮选中他,完全是就近原则。
但果然这话放出后,也确实勉强打消了一众贪婪的目光。
直到后来林淮也上了战场,以雷霆之势平定内乱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林淮不提,林即墨自然也不会提。
但不可否认的是。
林即墨入仙门是为寻她,入魔是因她而起,再加上从前情分,林淮不能丢下他不管。
前提是,林即墨不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