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有点恶心。
不用猜就知道是哪种在一起。
做他灵器的材料呗。
见顾飞尧的眼神向自己手里的东西看去，林淮故意面露不舍，试图往怀里藏，顺理成章地被他拿了出去。
他眼神微凝，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就是她方才所炼之物。
连引九道雷劫，绝对是器灵诞生之景。
林淮只以为他露出这番表情是因为天雷，毕竟她这位师尊，可从来没有引下天雷淬炼器灵。
除了菜不做他想。
前世林淮能够取代他成为真正的炼器第一人，自然是有迹可寻的。
她倒是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
前世顾飞尧在遇到她之前，靠分引神魂生出伪器灵，足以欺世盗名。而在那次惊天动地的雷劫后，天下第一炼器师再也没办法次次炼器都出器灵，同时也失去了规避天雷的能力。
借此，林淮自然成功顶上第一的头衔。
所有人都以为，顾飞尧是为了给林淮让位。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那之后，他才终于能够成功炼出真正的器灵。
“怎么，见自己徒弟青出于蓝，你嫉妒啦。”即使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林淮也没有停止讽刺。
“不，为师很欣慰。”
呵，你这话要是说得不那么咬牙切齿，她倒信三分。
*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
以及熟悉的床。
“顾飞尧，打个商量呗。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你能别把我放那张床上吗？我觉得地上其实也挺好的。”林淮用最后的力气扯了扯他的衣领，难得十分好声好气。
“这倒是，不可以。”顾飞尧拒绝得十分干脆，“地上湿气重，对女孩子不好。”
哈？
什么几百年前的老旧思想，她凡人时期都没听过这说法了。
顾飞尧到底是哪个年代活下来的老怪物？
见她不吭声了，顾飞尧默默把人平放在床上，笑道：“又不高兴了？”
“哪里，我高兴得很。”林淮咧开嘴巴，呲着大牙冲他笑，很有些惊悚意味。
他失声笑了笑，显然被林淮这模样逗乐了。
草，她可不打算哄傻子。
林淮立马闭上了嘴巴。
“你去见过你师兄了。”顾飞尧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
“是，怎么了，不能见吗？”林淮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而故意顶撞他道：“师尊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又何必再问？”她在点顾飞尧监视自己的事。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何种手段，不过大差不差了，这人从根子里就烂透了。
顾飞尧冷冷笑了笑，将她的手重新拢进自己掌中，一道血口便随着他的动作，瞬间出现在林淮手腕上。
见林淮皱眉，他才满意道：“为师只是提醒你，恶狼能装一次狗，可装不了一辈子。之前是谁为人哭得肝肠寸断，寻死觅活，这时候又眼巴巴往回跑？为师能拉你一把，可拉不了你一辈子。”
哭，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淮眼里闪过一缕疑惑的光，这傻逼不会自己给自己洗脑疯了吧。
她自打从娘胎里呱呱坠地之后，就从来没掉过一丝眼泪。
失血让她的脑子更加清醒，也更加确信，顾飞尧绝对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