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声之中,马扩先是在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随后面孔在巨大痛苦中扭曲了起来。 那是因为胡彪等人,将其领到了城中之后。 虽然第一时间里想着的事情,就是尽快从马扩的嘴里打听到一些最新的情况,还有没有带来一些利好消息。 但是逼数,他们还是有一些的。 知道现在再怎么着急,也必须将马扩处理一下伤口才行。 要知道,对方如今在背后的一块位置上,可是插着好些的利箭了,远远地看过来了之后,简直像是一个鸡毛掸子一般。 也许每一箭造成的伤口可能不深,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势;但是流血的总量可是不低,因为现在马扩的脸色都白纸一般。 要是再磨叽下去,这哥们搞不好直晕过去了。 所以,阿璃和锋锐两人为主力,其他阿芬和臭老屁两人作为辅助,帮马扩和另一个护卫赶紧处理伤口了起来。 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他们当然会用上酒精这一种伤口消毒的良好手段。 唯一的问题是,第一次经历被酒精清洗伤口的马扩,明显有点顶不住这么销魂的一种体验。 最终在马扩的后背,一共是取下了起码两斤重量的箭头后。 被敷上了好些云南白药,再用纱布将上半身几乎缠绕成了木乃尹状的马宣赞,再喝了一碗盐开水后,整个人才是稍微缓过来了一些。 到了这么一个时候,胡彪等人知道终于是可以开始好好聊聊了。 至于地面上那一堆血迹斑斑,从马扩身上取下来了的两斤重箭头,这些货色们都没有丝毫在意。 多大个事啊?女真人以前因为习惯猎杀勐兽,所以使用的都是重箭。 这样的一个箭头,重量大概一般都在一百克重;所以别看两斤重的箭头听起来很是吓人,其实也就是十来枚而已。 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往往在战斗了一天下来之后,哪一个人从身上取下来的箭头不比这多? 其中作为占地最高纪录的战象,这姐们因为身体面积更大一些的原因。 在数日之前,差点挂掉了的那一场战斗之后。 战后的那一个抢救过程中,阿璃和阿芬两人则是在她身上,直接取下了一共33枚的箭头。 好家伙!那么一堆,算起来那可是6六斤多重了。 所以的话,马扩身上取下来的这么两斤的箭头,真的是不算啥…… ****** “子充兄,我观你们是从北方而来,难道是一路从平州城而来的。”用这样的一句话,胡彪作为了开场白。 闻言之后的马扩也是正色了起来,不用胡彪等人催促,直接就是说起自己所了解到的各种消息: “是的!我是随着登州水师过来的。 听得女真人探马遮断了进入平州的道路之后,我就快马赶到了登州;刚好遇上了登州水师正准备出发,就跟着他们过来了。 等到了平州城之后,从张觉那里听说你等已经被围了七八天的时间后,就是带着二十几名将士冒险过来看看。 天幸老天爷保佑,你们都还活着了。” 马扩嘴里的语气说得相当平澹,但胡彪却是能听得出这一路的艰辛之处,这哥们确实相当的仗义。 所以胡彪等人纷纷行了一个叉手礼,表达了心中的感激之意。 回了一礼之后,马扩继续地说到: “平州城的援兵你等就不要想了,女真人骑兵的战力实在惊人;张觉数日之前派遣了一千骑兵过来支援,但是轻易就被女真人大败,主将都被当场斩杀了。 如今他手下兵马已经胆寒,连出城都不敢,更说不上再次来援;按照这样一个架势下去,平州怕是终究要落在了女真人手里。 登州水师在傍晚时分才是离开,下一次过来怕是要五日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一统老弟,我劝你们最好早做打算;如果从陆地上无法离开,那么就想随着登州水师下一次返回大宋算了。” 在以上种种的坏消息之下,众人的心情那是相当糟糕了起来。 消化了一番后,胡彪皱着眉头问出了一句: “难道官家、朝廷的各位相公,童宣赞他们难道就不要平州一地,还有这众多的新附子民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平州城就在燕云十六州边上,身处地势要冲。 若是不牢牢掌握住此地,未来就算夺回燕云故地,今后也不过是女真人嘴边的肉,无险可守之下很快就会丢了?”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马扩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 稍微地沉吟了一下后,嘴里还是实话实说了起来: “如今燕京城的战事,虽然双方之间依然是互有胜负,不过城中的辽人已经元气大伤;只要这样继续消耗下去,怕是只要有着半月的时间,燕京城相信就能一鼓而下。 你觉得到了在这样一个时候,他们那些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就连童宣帅,也只想着封王的事情了。” 听到了这里后,杨东篱问出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若是我们就此返回大宋,官家和诸位相公们,他们又如何处置我等?” 面对着这样一个问题,马扩回答的也是相当直白和扎心: “俺也不说一些虚的了,以官家和朝廷各位诸位相公的心思,若是平州这一战你们能够打赢,他们自然会是乐见其成,事后也会不吝封赏。 但若是败了之后,怕是要将‘擅动刀兵’的这样一个罪责全部怪到了你等身上,用来平息女真人的怒火。 不够一统老弟你且放心,俺就算是散尽家产为你奔走,也一定为你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