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飞快扫了眼黑板上的题目。
心下窃喜,沈然霁给她讲过类似的题目。毫不犹豫说出答案。
在众人震惊和老师欣慰的目光下,她飘飘然地坐下了。
果然。
题海战术还是有效的。
为了舞台剧有个好的排练效果,文艺委员专门申请了一间舞蹈室供大家排练。
吃完午饭后,夏江回照常去排练室排练。
明天就要开始彩排了,想想还有点紧张激动呢。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剧本落在教室没拿,脚步拐了个方向,回教室拿剧本。
教室里人不多,都坐在位置上忙自己的事情。
她探头往里看了眼,发现温嘉竟也还在教室。
“怎么还没回去?”她顺势在温嘉前排的空位坐下。
温嘉头也没抬地看手机,丢出两个字:“等人。”
夏江回忽然想起温嘉和桑俞廷都是练短跑的,她问:“你知道桑俞廷出国了吗?”
温嘉终于抬起头点了点:“刚知道,群里都传疯了,都在骂他不辞而别。”
“他出国怎么这么突然?”
温嘉耸耸肩,什么也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没人知道,我再去打听打听。”
夏江回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身后一道尖细嗓音响起:“你凭什么坐我位置?!”
刺得她耳膜快要破了。
她循声转过头去,看到黑着张脸的许知正瞪着她。
她懒得和许知起争端,移开目光起身往自己位置走去。
但是仍能听到许知嘴里不满的嘀咕:“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什么毛病。”
她无声地轻扯嘴角,用了十二分的隐忍来克制住她的暴脾气。
刚在位置上落座,许知穿破房顶的嗓音又响起:“夏江回,你个小偷!”
声音极大,引得班上同学都看着两人。
甚至还有其他班的人探头进来看戏。
下一秒,人就怒气冲冲的闪现到夏江回面前。
看许知精神不稳定的样子,夏江回开始怀疑许知的精神状态了。
她抬头不耐地看向许知,一字一句说道:“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发疯。”
许知满脸火气未消,吼道:“你偷我新买的笔记本了!”
夏江回懒懒往后桌一靠,语气带着嘲讽:“凡事讲究证据,你说我偷了我就偷了?有本事调监控出来看看。”
“笔记本是我上午新买的,中午就不见了,只有你坐在我位置上,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许知分析的头头是道。
说着,伸手就要去翻夏江回的抽屉。
夏江回眉尾挑了挑,眼疾手快拦住了许知乱翻的动作。
“没证据就乱翻,我都要怀疑你居心不良了。”
许知盯着按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语气轻嘲:“怕了?怕被我翻出来,所以急不可耐拦着我?”
“你要翻,先把监控调出来,证明是我偷的,否则——”
夏江回轻飘飘扫了她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免谈。”
极具攻击力的眼神,让许知不由得瑟缩一下。
但许知不死心,咬死了就是夏江回偷的。
两人在讲台边僵持不下,许知忽然抽出手推倒了夏江回课桌上的那堆书。
“啪嗒”的沉闷一声,那堆书零散地掉落在地上。
夏江回偏了偏脑袋,视线毫无波澜地落在许知身上。
和她相熟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的耐心耗尽了。
许知蹲下从那堆书中捡起一本枫叶黄的笔记本。
扬到夏江回面前,言之凿凿:“你还说你没偷,这就是我的笔记本。”
温嘉上完厕所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她飞快从后门冲过去时,只听夏江回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上面的名字。”
许知一愣,低头翻开封面,看到上面一笔一划的名字是“夏江回”。
她似是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但还要嘴硬:“说、说不定是你偷了之后写上去的。”
“我能拿出购买记录,你能吗?”
夏江回极力忍着想把许知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句地说。
“我、我......”许知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夏江回收了视线,伸手整理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书。
温嘉跑了过来,在离许知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双手环胸,扬起下巴看她:“怎么着,想打架?”
夏江回轻扯唇角,顺势接过话头:“我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许知,你应该庆幸。”
闹了个大乌龙,许知面子都丢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身就想走。
在经过温嘉时,却被她扯住手臂:“诬陷了人,不道歉就想走?”
许知窘迫的面上通红,头垂得极低,薄唇翕动几下。
飞快吐出“对不起”三个字后,扭头跑了。
吃瓜看戏的同学都散了。
温嘉走到讲台边把地上掉的书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后,放到夏江回课桌上。
似是觉得不过瘾,她凑上去道:“你就应该跟她约架,就这样让她走,真是便宜她了。”
夏江回慢条斯理地把书一本本放进书立中,掀眸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道:“现在是文明社会,约什么架。”
温嘉转过头小声嘀咕:“你以前打的架还少吗。”
要知道,她和夏江回就是打架结下的坚固友谊。
别看夏江回一副甜妹长相,以前的性格那是要多野有多野。
回想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日子,她一点都不服管教。
几乎是跟人从小打到大。
哪家小孩惹到她了,无论事情大小,按着人就是一顿摩擦。
导致后来激起村里小孩的群愤,找了个机会一群人一起跟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