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计较了。一个侍女能懂什么?”
关泠月冷哼一声。
“别小看她,昼河便是她大显身手。她若真不懂,便不会质疑你。”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终究不清净。
她继续道:“我早说过,你别在此处,去用我院中的丹炉。”
温君泽淡淡垂眸:“好,我知道了。”
池晚赶回去时,幸好江怀渚还没有睡,屋里摇曳着昏黄的光影。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举起手敲了敲门。
江怀渚披着青衣,打开门,见是她,俊秀的脸上有些讶然。
池晚将瓷瓶递过去,道:“我见仙尊寒气入体,咳声不止,所以做了些丹药。”
江怀渚没想到她是为此而来,有些抱歉地道:“我吵到你了吧。”
池晚赶紧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江怀渚却迟迟没有收下她的丹药。
师父一向戒心很重,丹药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收下,当初席明染送的药他都没有收。
池晚意识到这一点,赶紧将药瓶拿回来。她拔下瓶塞,往自己手里倒了一粒丹药,张口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她向江怀渚保证道:“真的没有毒。”
江怀渚有些错愕地瞧着她。
池晚以为江怀渚不信,又倒了几粒就要吞下去。
就在这时,江怀渚用灵力定住她的胳膊,那几粒丹药便没能送到口中。
江怀渚道:“不必证明。药,我收下。”
他撤去灵力,池晚顿时感到胳膊一松,她将药瓶递过去,这回江怀渚接过,放在怀中。
池晚道:“每日一粒,等不够了我再为仙尊去做。”
江怀渚侧头,捂着嘴咳了几声,待平息下来后,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惫。
听着他咳,池晚感觉心都似揪起来一般。
江怀渚淡淡垂眸:“既然我没有吵到你,那你为我制丹药,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听到他这样问,池晚微微抿了抿唇:“若做什么事都要找一个目的,那见仙尊不适,我于心不忍,便是我的目的。”
江怀渚虽然淡然,但总是对他人无形中疏离。池晚了解他的脾性,又怕他因为怀疑他,即使收了药也不服用,便道:“仙尊可以怀疑我,但不要拿自己身体赌气。”
江怀渚静静地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但他很快意识到,在心底责备自己几番。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确实很像我的徒儿。”
池晚微微睁大眼睛,几乎有种冲动坦白自己的身份。
但她很快便听到江怀渚的话:“但你终究不是她。若你想让我收你为徒,还是死了这条心。”
池晚默默地站在那里。
江怀渚向后退了一步,扶住门框,手指用力地蜷曲。
他礼貌又疏离地说道:“药我会服用,劳你费心。”
池晚深深地作了一揖:“万望仙尊莫太辛劳,珍重玉体。”
这便是她如今唯一能为师父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