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晋家姑娘,你别跑啊。”
就在晋杬葆(谐音金元宝)回家的路上,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中年女子突然拉住她的手。
“孟阿姨,怎么了?”
孟母一脸神秘地将她拉到角落,脸上却带着些许嫌弃的表情。
她声调上扬,阴阳怪气地说:“晋家姑娘,听说你爸爸又破产了。”
晋杬葆呼吸微滞。
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我不知道呀,爸爸的事情我向来不怎么管的。”
孟母皱着眉头,呲着大黄牙,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拍了拍晋杬葆的肩:“不是我说,闺女啊,以后你嫁到我们家来,可别顾着你那爹了,迟早要把你拖垮。”
晋杬葆吃痛,想要挣脱开她的手。
“孟阿姨,爸爸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的,我还是相信他的。”
孟母狠狠地叹了口气,脸上表情狰狞,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这丫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妈妈就是个捡垃圾的,脸上还保养得比小姑娘都好,当心她哪天跑了啊。”
见晋杬葆脸色不虞,孟母反而神情变了,抬起头睨着她,脸上都是高傲的神色。
“小丫头,你爸爸成天拿着搬砖的钱去投资,还经常破产,你妈妈只是个捡垃圾的,除了我们家小韦,谁还看得上你?”
孟母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妇女,心底的算盘却比谁都清楚。
晋杬葆长相好看,脸蛋圆圆的,性格也软软的,一看就是好拿捏的那种。
而且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哪怕是父母再怎么无能,好歹也存起了一套房子,若是能将她娶过来,那房子可不就是她家的了嘛。
晋杬葆忍无可忍,甩开她的手,说:“孟阿姨,我看在大家都是邻里的份上,才站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可并不意味着你能肆意抹黑我的父母,我爸妈感情好得很,用不着你来关心。”
说完,她便径直越过孟母,跑回了家。
一直到进楼道前,她都能听见孟母骂骂咧咧的声音,直直地响彻在整条街道中。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认为晋杬葆会嫁给她那不学无术的儿子。
回到家,晋毅果然沉着脸坐在餐桌前,秦雨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爸,听说你又破产了。”
晋杬葆将书包放在一旁,坐在了晋毅面前。
虽然不愿意承认。
但是晋毅还是低着头应了一声。
晋杬葆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推到晋毅面前。
“这是我的存款,爸爸你拿去吧。”
见状,秦雨立刻将银行卡推回去。
“爸爸妈妈还有钱,怎么能用你一个小孩子的钱呢?你把你存的钱都自己收着。”
晋杬葆摇了摇头,坚持想要把银行卡递给他们。
“这些是我这三年来给同学补课存的钱,可能不足以支撑爸爸去做生意,但是维持温饱还是可以的。”
秦雨狠狠的推了推晋毅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都怪你爸,没有生意头脑还想去做生意。”
“这钱你自己收着,妈看那些小姑娘高考完都要去旅游,你自己拿着好好去玩,不用管爸妈。”
晋毅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在秦雨的坚持下,晋杬葆还是将银行卡收了起来。
在经过客厅时,她被一堆纸板吸引目光。
“最近是有哪家在安空调吗?怎么这么多空调壳子?”
秦雨的身子突然僵硬起来,向晋毅投去求助的目光。
晋毅:“你隔壁刘叔。”
秦雨:“盛华商场。”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晋杬葆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两人。
晋毅:“盛华商场。”
秦雨:“你刘叔。”
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晋杬葆绕着那堆纸板走了一圈,刚想要开口问,就被晋毅打断。
“这些纸板都是你妈妈在处理,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你妈妈说是盛华商场,估计就是吧。”
秦雨瞪了瞪拖后腿的晋毅,开口糊弄晋杬葆道:“不过就是些纸板,盛华商城新购入了一批空调,你妈我跑得快,这才抢到的,乖女,快去写作业吧,学习重要。”
察觉到两人不对劲,晋杬葆还是半信半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果然外面传来了两人的争吵声。
她鼓了鼓腮帮子,正打算出去劝架。
突然脚下一滑,脑袋磕在了床沿上,陷入了昏迷。
四周漆黑不见五指。
安静,依旧是如死亡一般的安静。
晋杬葆百无聊赖地靠在墙壁上。
她已经被困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一整天了。
她依旧找不到出路,若不是没有黑白无常来招魂,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的不远处是个金制的日晷,不知道从何处打来一束光照在日晷上。
原本她还试图从日晷处找到光源,看能不能寻找到出去的方法。
奈何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的。
看不见光源的来处。
她只能坐在日晷对面的墙壁旁,死死地盯着在缓慢移动的倒影,直到倒影走完两圈,这该死的空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要命的是。
这四周还有一个不明生物在欢快地打鼾,声如洪钟般的鼾声简直要把晋杬葆逼疯了。
她的脸都要憋红了,站起身来,对着半空中喊道:“知不知道还有别人啊,打呼噜不会去治吗?”
晋杬葆感觉到呼噜声好像停了一瞬。
然后又旁若无人地继续响了起来。
她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利落地站起身来:“有本事你把灯打开啊,我们来较量较量。”
晋杬葆其实是十足十的战五渣属性。
平日里跑个八百都要喘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