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夜市,傅砚池送程诺回家,林笑笑提了一口袋啤酒等在小区门口,程诺下车,她歪头冲傅砚池打招呼,“嗨!骑士,又送你的公主回家吗?”
傅砚池莞尔,“明天要上班,记得把闹钟定好。”
程诺和傅砚池告别,带着林笑笑往小区走。
“买这么多酒,不会失恋了吧?”
“差一点。”
程诺瞥她一眼,“你出轨被路星鸣逮着了?”
林笑笑甩一下手,“没有。”
程诺放心了。
林笑笑把话题扯到傅砚池头上,“要我说,你这骑士挺好的啊,能挣钱,对你又一片痴心,要不你考虑一下?过日子还是得找一个喜欢自己的。”
“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那你怎么不肯跟路星鸣好好过日子,人也能挣,对你也一片痴心。”
林笑笑心想,要这会儿就把实话说了,程诺家的门别指望进了。
她耍了个心眼,“欸!这会儿别提他,郁闷。”
程诺开门让她进去,程诺找来两个酒杯,“你吃饭没有?空腹喝酒,待会儿又胃痛。”
“吃了。”
程诺从冰箱里挖了几个冰块出来扔玻璃杯里,喝酒她习惯加冰,胃里垫了东西,她也不怕胃造反。
林笑笑开始绝口不提路星鸣,话题在两人的工作上打转,等几瓶啤酒下肚,有了微醺的感觉,彻底放开了,她抓着程诺的手臂,“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程诺直觉这丫肯定是有事儿求自己,“少来这套,酸了吧唧的,不适合你,你就说,想让我干什么?”
林笑笑仰着脖子,嘟起脸蛋儿,可怜巴巴地把程诺望着,“打野食差点被路星鸣发现。”
“林笑笑,你……”
程诺咬着牙齿,吐出后半句,“你怎么就这么渣?”
渣在林笑笑这里是褒义词,“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喝多了,就把那男的带回家了。我哪知道那男的这么不懂事,把刮胡刀忘在我家了,我都不知道,今天下午那男的不知道哪儿找的我的电话,问我看到他的刮胡刀没有,我真想把那孙子骂成一坨屎。昨天晚上路星鸣在我那儿过得夜。”
昨天还是路星鸣的生日。
程诺扶额。
“路星鸣不问我,我想着可能是没发现,越想越慌,下午请假回家,你猜怎么着?”
程诺翻白眼,“我不想猜!”
林笑笑苦着脸,“洗手台洗手间都找遍了,结果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不是我扔的。”
“那就是路星鸣扔的了呗!”
“多亏我机灵,我打电话问他洗手台上的刮胡刀他看见没,你在管我要呢。”
程诺再蠢也反应过来了,“我一个女人用什么刮胡刀?你就不能找个靠谱点儿的借口。”
“刮腿毛嘛!”林笑笑接得无比自然。
程诺瞪她,“你会用刮胡刀刮腿毛?”
林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就是借口嘛!反正他信了就对了。他说他扔了,为了装得像,我还故意生气,说怎么跟你交代,他生怕得罪你,说要买把新的赔你。”
程诺把玻璃杯里剩的酒喝完,“林笑笑,我先给你说好,这种事就这么一次,多了我怕折寿。”
林笑笑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绝不会有下次。”
程诺也不能拿刀逼着她改邪归正,这事儿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光喝酒也没劲,程诺找了一部电影投到电视上,关了灯回到桌边,林笑笑正在给路星鸣打视频。
自己算是被利用到了极致,为了表忠诚,林笑笑还主动向路星鸣透露自己在好友这儿,暗示自己没在外面厮混。
程诺就差当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林笑笑嗲声嗲气的,“我不好意思跟她说,又不是我扔的,你自己跟她说。”
手机转到自己这里,程诺换上一副笑面,看到那头是办公室的布景,“路星鸣,你还在加班吗?”
路星鸣傻乐,“是啊!劳碌命。”
程诺笑容灿烂,“没有比你更惨的人了,女朋友在这儿跟人鬼混,你还得加班挣钱养她。”
话中有话。
林笑笑暗地里捏了她手肘一把。
路星鸣痴汉脸,“这也没什么,都是应该的。”
程诺忍不住同情他!
路星鸣接着说,“你的那把剃须刀是我扔的,真对不住,丢了垃圾桶也不好意思捡起来还你,我给你买把新的,你别往心里去,更别记恨我。”
“别!不用了。”
程诺臊得磨牙,用剃须刀挂腿毛,说出去人家还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
怕他坚持,赶紧再补一句,“我就买来试试好不好用,太伤皮肤了,本来也不打算继续用的,你就别客气了。”
扯了两句,路星鸣得继续加班,林笑笑就挂了视频。
舔着脸抱着程诺的胳膊撒娇,“诺诺,你对我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程诺腻得慌,扒开她的手,“你好意思吗?他在那头当拼命三郎,你在一边跟男人鬼混。”
危机一过,林笑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你上次问我那事儿,我想过了,一棵树上吊死不适合我,脚踩多只船才符合我的气质。”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至少包含了半颗真心。
程诺为路星鸣不忿,“笑笑,你真一点儿都不愧疚吗?”
林笑笑承认得很干脆,“愧疚,怎么不愧疚?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到愧疚,但再多的愧疚都不够,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也没办法。”
季然回公司做预算,想找路星鸣要合作公司耗材的报价单,见路星鸣在打视频,他不方便过去,转身回办公室时,他听到了程诺的声音。
等路星鸣挂了电话,季然走到他工位上。
路星鸣很惊讶,“Gavin,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办公室没挨前厅,也没挨季然办公室,季然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完全没发觉。
“嗯!回来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