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沙发上就剩了程诺与季然。
出手大方又会玩儿,季然在这类局里很受欢迎。
女孩子的搭讪手段季然见识过很多,但才来就被大面积泼酒还是第一次,不印象深刻都不行。神奇的是,无论这头玩儿得再嗨,这女孩儿都不参与,面前的酒明显没动过,晦暗的灯光,喧嚣的舞池,她置身其中,宛如一支遗世独立的白色玫瑰。
季然叫酒保调两杯鸡尾酒送来,给程诺那杯是“长岛冰茶”,他自己那杯是“教父”。
程诺没接,只盯着他那杯,“这杯酒叫什么?颜色很美。”
“教父”,正好撞上切换舞曲的间隙,他声音变得无比清晰,低沉又醇厚,荷尔蒙爆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过去一起玩儿?”
程诺接过长岛放在玻璃桌上,“我已经玩儿过一轮了。”
季然没有揭穿她蹩脚的借口,想起她刚刚夸教父的颜色很美,他招来酒保,“再来一杯龙舌兰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