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到齐姜商蕊抬眼看去对面一排陌生的面孔,不过有几人的目光却落在自己身侧,余光瞥去应该是看向徐弈温。
齐淮景缓缓而来,黑发高束,玄色毛领大袍拖在地面谢云溪跟在身后。大家纷纷行礼直至齐淮景坐在高台上让大家起身。
第一批的舞女缓步来到中央的台面,衣料有些单薄但是个个姿色都是上佳。
姜商蕊脱口而出:“出场就这么惊艳。”
徐弈温接上:“可不是嘛,为了讨陛下欢心。”
姜商蕊还以为是齐淮景安排的,没想到另有其人。身子往徐弈温身侧靠近轻问:“那是谁安排?”
“晋安府,晋廷烨。”徐弈温说完继续详细地介绍起晋安府,姜商蕊不想多听主动远离了徐弈温专心看着舞女。
随着舞女的身姿佳肴也一并端上,姜商蕊低头小口品尝又感觉到一道目光恰巧抬头对上燕兰宁,她寻了块离陛下较近的座位。姜商蕊不以为然又低下头。
一曲谢幕大家都拍手烘托气氛,姜商蕊也跟着人群一起。不知道行进多久姜商蕊已经没了兴趣悄然起身往夜色中退去,两名宫女看见也紧紧跟上。
徐弈温看着姜商蕊的身影犹豫片刻还是追上。
齐淮景撑着脑袋恹恹地睥睨舞女,淡淡的花香似有似无的地勾着大家的鼻腔。
在一团人的拥簇下在中间的女子终于缓缓走到正中,厚实的面纱盖住半张脸只靠留在外面的眼睛也能感受到魅惑。
腰肢柔软长袖一挥香气更加扑鼻,大家都忍不住靠近些看看这位奇女子。
燕兰宁面色不悦死死盯着那位舞女,眼看她的步子越来越前随着长袖甩出在齐淮景眼前扫过。
齐淮景抬眼看去对上舞女魅惑的眼眸,忽而舞女的身影又藏匿在人群中。接着她又再次出现解开自己的面纱露出倾城的容颜。
齐淮景身子往后靠带了些兴致看着她,舞女的动作越来越快水袖翻飞。只在一瞬间短剑飞出直冲齐淮景。
大家还没明白事情只看见短剑已经被谢云溪拿在手中,大家愕然。舞女眼神一狠突然暴起目标依旧是齐淮景。
下一刻谢云溪手起寒光一闪,舞女虽然避开致命部位但是侧腰还是被划出一道大口。周围的人反应回来纷纷大喝:“保护陛下!”
剩下的舞女眼看事情败露掏出细刀准备争个鱼死网破。燕兰宁吓的从座位上跳起,步子慢慢往后退。
大臣们掏出佩剑与她们僵持着,很快从外围赶来的士兵将现场控制。舞女看离开无望居然纷纷自刎。
谢云溪拿起桌面上的竹筷飞出定住舞女穴道,齐淮景缓步走下看着她,乌黑的血从她口角边溢出,眼里满是得意。
很快她也倒下血飞溅到齐淮景的外袍上,原来她在舌下放置了毒药。齐淮景目光垂下看着自己被弄脏的外袍索性解下扔在一侧。
不管这一批人是何人指派,就这份赴死的决心就让齐淮景有些赞赏。
好好的夜宴被这么一闹谁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燕兰宁还有些难以平复是被自己的侍女带着回宫殿。
很快大臣中议论纷纷,大家交谈的不外乎是晋廷烨。这场夜宴由他策划如今出了这种事很难让人不免怀疑。
声音越来越大齐淮景喝出声:“安静,朕要听他亲口说。”
在人群中让出一条小缝晋廷烨上前跪对着齐淮景说:“臣绝无谋害陛下的心思,请陛下明察!”
大理寺的人匆匆赶到,经过齐淮景的同意开始检查尸体。这些舞女身上并没有提供出信息,所使用的细刀也并不常见。让大家都震惊的是这些舞女脸上带上了一层易容人皮,自己真正的容貌早已被毁的看不清。
齐淮景下令严查四周向前迈出几步回头对晋廷烨道:“跟朕走一趟。”
谢云溪收好佩剑也缓步跟上,留下互相猜测的大臣们。
徐弈温小跑一路才追上姜商蕊,喘着气说:“你走的真快。”
姜商蕊没想到徐弈温不在宴会上好好坐着偏偏跟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徐弈温闻言也毫不避讳:“就想看看你去哪。”
姜商蕊摇摇头扶额道:“我回寝宫你也要跟着?”
这下把徐弈温问住了,脸色稍红显得茫然无措。
姜商蕊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罢了,去四处转转吧。”
几人走在夜路上,再往前些就是一片花园只是还未到春天见不着百花齐放的景象。夜色中有人影飞出徐弈温反应迅速先拉开姜商蕊,紧接着又跳出几人把姜商蕊她们团团围住。
蒙面人飞身跃起徐弈温上前与他们纠缠在一块,没想到藏在袖口的利刃让自己吃了亏。姜商蕊看见徐弈温受伤面色凝重,自己也帮不上忙。仔细听整齐的脚步声正在靠近,是宫中巡查的队伍。
姜商蕊心念一动大喊:“快来人呐!”
其中一名蒙面人伸手直逼姜商蕊,被宫女拦住但也只是一时半刻。鲜血流淌在地面姜商蕊看着还往下滴血的匕首下意识的后退步子。
徐弈温自顾不暇余光瞥见说:“她可是公主若伤了她,你们的下场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声响越近蒙面人一个闪身挟住姜商蕊,那把带血的匕首就抵在自己脖梗。蒙面人压低声音:“你要是不停手我现在就杀了她。”
徐弈温无奈只能停下动作,巡逻队已经看见前面异常不由加快步子,大喝:“谁在哪?”
蒙面人几人互换眼神,下一刻一把利刃插入徐弈温的腹部。他面色痛楚弓下身子死死按住自己的伤口。姜商蕊双目瞪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蒙面人一掌打昏过去,几个蒙面人飞身跃起带着姜商蕊很快消失不见。
巡逻队看清场面又看看受伤的徐弈温立马传唤太医,徐弈温抓住队伍的领军气若游丝道:“快,快告诉陛下,姜商蕊被抓了。”
很可惜那人并没有听清,徐弈温也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等徐弈温再度醒来是被自己伤口给疼醒,床边是自己的爹娘,他们也被这件事吓得不轻。徐弈温反倒安慰起他们说着自己没有大碍,看着窗外还浓黑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