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回到宫内夜色已经暗了,姜商蕊照常自己走回寝殿。
夜巡的宫女在附近挑灯,姜商蕊往前走决定不远处的那人行为异常。
垂着头,脚步快。姜商蕊悄然跟在身后,越走姜商蕊就越觉得不对劲,这个路线已经偏离了正常。
这一处没有宫女巡逻那人索性把灯笼丢进水潭,从后墙的小门匆匆消失。
姜商蕊也急忙跟上躲在房墙后,奇怪到这之后就不曾见到人影。
练剑的声音一下下撞击姜商蕊的耳膜,侧出身子想看看是谁。
是齐淮景,头发高高束起成马尾,藏蓝色的便衣贴合身材。
与游大哥不同齐淮景长剑凌厉仿佛臆想了一群的敌人。
忽然齐淮景动作停下把长剑放下拾起桌面的匕首,姜商蕊心下不安心脏也开始乱跳。下一刻寒光一闪紧接着就是闷哼的声音。
原来那人早就上了房顶准备动手,被齐淮景发现正中心脏。现在尸体直挺挺地从屋檐滚倒在地面。
姜商蕊咽唾沫只想快些离开,齐淮景拿起长剑指着姜商蕊的方向道:“出来。”
姜商蕊愣了一秒从后面走出道:“陛下。”
齐淮景看清人眉头一蹙把剑收回,说:“姜商蕊,解释。”
姜商蕊就把经过复述一遍,齐淮景一步一步走近姜商蕊在头顶道:“你是觉得自己命多是吗?”
“如果不是他想动手这把匕首就会插入你的心脏。”
姜商蕊理亏根本不敢看齐淮景,谢云溪走进来看到姜商蕊在这也是惊讶,但是目光很快被那名蒙面人吸引。
是个男人身上带着暗器,可能是想暗杀但是自己的能力更加低弱。
又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把尸体清理,齐淮景转身边走边说:“没有能力就别学人家出头。”
待齐淮景走远谢云溪主动开口:“我送你回去。”
路上姜商蕊显得困扰,谢云溪道:“陛下并不是责备的意思,只是姜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贸然出头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我知道了。”
下午燕兰宁特地献上一串自己国家的特产手链,多彩的圆珠倒有些异域风情。
这些日子燕兰宁就是特意等着送达,好让自己亲自送上。
齐淮景在亭子中,抬笔落字。燕兰宁行礼完坐在另一侧道:“陛下,这是我特意给您的礼物。”
齐淮景偏头看去轻声应答,燕兰宁脸上欣喜难掩继续说:“我为陛下戴上试试。”
说罢将自己的身体靠近了些,齐淮景停笔看着她从手中拿起手链道:“不必了。”
燕兰宁看着自己特制的手链戴在齐淮景手腕中心中高兴的不行,坐回凳子中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身旁有人齐淮景实在是有些抵触,问:“公主还有事吗?”
“啊!?”燕兰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
齐淮景重新铺上一张宣纸继续重复了刚刚的问话。
燕兰宁皱眉小嘴抿在一块,自己根本想不出继续留在这的借口。
燕兰宁手足无措下意识把手扶在桌边不小心把袖口的衣服落入桌台的笔洗中,一激灵把手收回水珠自然顺着衣袖飞溅周围。
齐淮景把笔放回,这下燕兰宁知道了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匆匆行礼告退。
齐淮景看着桌角的水珠目光越来越暗,传唤下人把这些全部收拾。
低头看见手腕上的手链,拿在手中把中间的细绳扯开冷漠地看着圆珠散落在地面转身离开。
燕兰宁回到住处平复心情,虽然过程有些差错但是好歹手链送出去了。
圆珠上涂抹了特制的药剂,剂量小但是只要时间够长心底的欲望就会被勾出。
侍女一边替燕兰宁更衣一边说:“公主再过段春猎的时间就到了。”
“春猎?”燕兰宁稍加思索,自己并不擅长骑术那些兵器就更不用说了。
侍女见燕兰宁眉头锁在一块笑呵呵地回答:“公主到时只要看准时机,多与陛下相遇再配合药效这事不就手到擒来。”
转念一想燕兰宁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许久不见春丽,姜商蕊找了个好时段去客栈。
春丽无所事事地磕着瓜子眼神放空,直到见着姜商蕊才精明起来。
春丽立马哭诉:“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姜商蕊:“最近出了点事。”
嗓子并未完全恢复,春丽觉察不对主动询问,万万没想到姜商蕊还有这一遭。
“改日也带我去见见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是春丽的要求姜商蕊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闲扯几句聊到了南宫阕,春丽一拍脑子说:“南宫阕这人你也要小心些。”
“怎么了?”姜商蕊不明白,毕竟他也是救过自己的性命。
春丽:“那日落水事件我怀疑是赌坊中的人,与他一同前去,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几日后赌坊突然起火。”
姜商蕊:“你怀疑他?”
“实在是太巧合了。”
姜商蕊保持怀疑,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
夜色渐深姜商蕊踏上回宫的道路,整座皇城犹如沉睡的巨龙,安静但又让人心慌。
不合时宜的拳脚声传入姜商蕊的耳中,在昏暗处明显能看见两三人在踢打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呢?”姜商蕊喝出一声,那几名下属停下动作呆呆望着。
姜商蕊走进一看才发现被殴打的人居然是自己曾经的贴身婢女。
姜商蕊把人拉起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难免心疼,想到这姜商蕊当即把人牵着带回宫殿。
湘亭是母亲赐她的名字,可以说陪伴了姜商蕊决大部分的时间,就像是好姐妹。
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副模样,那几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湘亭被带走。
在殿内灯光下湘亭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姜商蕊不禁发问:“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新的皇朝建立,奴婢迟迟寻不到公主的下落,只能在宫中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