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把工作忙完,她就将老幺的遗体从暂存的冷柜中取出,拿到卫生间里按照中医方案做了全套的防腐处理。
在将一片血肉狼藉冲入下水道之后,武娜将那只有几厘米长的、已经开膛破肚的猫仔遗体,放进了一方装满了草药粉末的收纳盒里,让防腐药粉跟身体组织充分接触,然后将收纳盒改严实,贴上说明标签,放进了冰箱冷藏室最底一格的最里面。
然后,武娜一转身,就看见猫妈妈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跟了过来,看着幺儿的遗体像一块腌肉一样被放进了冷柜。事实上,之前武医生在卫生间处理尸体的整个过程,母猫也看在了眼里。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武娜忍不住对着猫猫无谓地说起了人语,“到底为什么要弄死自己的骨肉?”
刚刚下崽的母猫显然比产前还胖了整整一圈儿。它眉头紧锁地看着武娜,看着冷藏了它幺儿遗骸的冰箱,最后又表情凝重地看向武娜。
这时候,娜娜能怎么办?还能报警不成?她一声叹息,弯下腰身,和好如初地抱起了娇贵可爱的蓝眼白猫。
“如果你会说话,”娜娜撸着猫猫说,“肯定会把我雷个大跟头!”
生活还要继续。母猫和武娜都适应了只有两母一公三只猫仔的状态,就好像从来都是如此的。窗帘下方的蒙古包猫窝,就成了猫家四口的永久住处。猫妈妈照例是只吃松露菌和蜂王浆,然后分泌乳汁,喂给它的三个崽儿。
三小只半个月大的时候,黑小豆般的眼睛都能睁开了。刚满月的时候,就能从猫窝里出来,满地乱爬了。两个月大的时候,三小只就能在满地乱爬的同时,自己找水找食物吃了。可一直到三只猫仔五个月大的时候,从外面回窝之后,还是会凑到猫妈妈的腹部,咬住成排乳.头中的一个,大快朵颐地吮吸起来。
林冲看到女友所养的这窝猫,也觉得它们的习性很奇怪。
“一方面幼猫生长过快了,”他评论道,“另一方面,母猫给小猫断奶早就该发生,却迟迟没有发生。”
“或者,”大林找补道,“我并不全面了解猫咪的成长史。”
关于村诊所有猫这回事,其他村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反而会在过来找武医生问诊开方的时候,趁机撸几把猫。
“平时看到喵星人一个个高高在上的,”兽人们会说,“可他们在低等动物状态下却是如此地弱小和呆萌!不趁机撸一撸,难解我们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