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唉!” 鸨母进门看到小慧扑在一个男人怀里,小跑过去,抬手就要打,瞥见四人中有戏谑眼色,马上意识到不妥,伸手揪住小慧耳朵,使劲把她拉出来。 鸨母松开手后,小慧顺势趴在地上,索性侧过脸去,打算任打任骂。 看到小慧嘴边的残渣,鸨母痛心疾首道:“你扪心自问,妈妈自从认了你这个干女儿,出来这么些年来,可曾少过你的饭食?怎么还是一副穷酸吃相。 这些年没让你回家探亲,我都和你爹娘扯谎,说你已经是个秀外慧中的仕女,等的就是你给大家伙圆梦的机会。 可你这个没良心的,偏偏生的一副好胃口,没有玲珑心思,辜负了小名中的‘慧’字,假若哪天你爹娘晓得了他们的闺女是个十足的吃货,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爹娘啊……” 鸨母瘫倒下来,一边说,一边拍着干女儿的后背,满是心酸模样。 王咫一看到蛇女无动于衷一样趴在地上,感慨道:“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滚刀肉啊。” 崔英最烦看书,嫌弃的对鸨母说道:“啥仕女不仕女的,这会儿笨,以后可不一定。看她面皮稚嫩,这是正处在能吃的岁数,我和她这般大的时候,没找到一个比我能吃的。” 赵伏华看着心碎的鸨母道:“不说她日后如何,只说如今,你就不该让她随意伺候客人。” 鸨母无力道:“这丫头不仅能吃,还矫情懒惰,若是不让她伺候客人,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可那样只会越来越懒,我指望她日后成才,不是养猪。” 赵伏华晓得她误会了,笑着说道:“我说的是,让她接待那些不介意吵闹,开玩笑也无伤大雅的客人,最好人傻钱多脾气好的那种,赚那种客人的钱容易,不会轻易得罪,也难以留下后患。” 鸨母面露难色道:“公子说笑了,我们只有接客的份,哪有挑挑拣拣找客人的时候。” 王咫一总算找到机会得瑟一回,指着地上的蛇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呆笨如她,你不想白白养活,既然是接客,就别想着替她遮掩,索性放开她的天性,与其他侍女大相径庭,再放出声去,这样反而会有人慕名而来,到时赚钱的机会不就来了。” 说完对赵伏华挤眉弄眼,“我这主意如何?” 赵伏华点头道:“还算可行。” 鸨母似乎不是经商的料,有些拿捏不定,凭着直觉,这位公子出的点子可行,可让小慧伺候别人,改成和客人一起玩耍,另辟蹊径同时,属于不务正业。 陈景看出鸨母迟疑,开解她道:“叛逆似的接待客家,顺心顺意与人玩耍。后者不一定赚钱,前者大概会赔钱,如何选,你大概分晓的清楚。” 鸨母苦笑着起身,正因为晓得如何选才会如此,施个万福道:“多谢几位公子指点迷津,老婆子每日对付迎来送往,没空去想如何经营,自问也没那个天赋。日后就按公子所说,让小慧试试看,不求太多,旱涝保收即可。” 鸨母看着趴地上的小慧,心里怒气又开始升腾,喊到:“继续趴着做样子给谁看?起来回自己屋去。” 崔英赶紧拦下,“既然都说好以后的事情了,小赵,给钱!” 赵伏华会心一笑,抛出一枚雪钱给鸨母,指着地上的蛇女道:“就当作是她首次开张。” 有了神仙钱,鸨母心里算是安定不少,揪着小慧耳朵起来,这次没多说什么,嘱咐她一句不要乱来后,指挥着歇息足够的三个蛇舞女再次起舞,鸨母自己退出雅间。 小慧儿似乎更本没在听妈妈的话语,满不在乎的再次扑进陈景怀里。 崔英呆呆的看着早一步摆好架起的双臂,恨声道:“小姑娘,哥哥在这里呀,你重新来过,咋样?” 小慧斜眼看向她,默不作声,再次把头埋进别人怀里。 陈景看崔英气的够呛,说道:“这你可怪不到我。” “我道是谁占了这处观景极佳的雅间。” 几人听到外面言语,一起看去。 一个面容硬朗的青年走进来,气血方刚,身着单衣,脚步稳健,隐隐之间有一股威势。 “老沈,该说不说的,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赵伏华和来人打个招呼,与陈景心神道:“沈见茂,此人是上阳门门将。” 陈景不留痕迹点点头,原来那股威势来自官威。 “老沈你是平日练武精力迸发,寻常小娘子已经看不上眼了?”王咫一磕着瓜子调笑一句。 沈见茂大刺刺坐下来,对两个陌生人微微颔首,算是见过面了,看到男子怀里的蛇女时有些疑惑,马上释然,该是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看向本地两位富家少爷道:“我都过而立之年了,换换口味有何不可。倒是你俩,我记得还不曾有过喜事,咋的,年纪轻轻就喜好玩些野趣?” 王咫一似乎与他比较熟悉,没有用心声,直接指着沈见茂说道:“这家伙叫沈见茂,是咱扶煌城上阳门门将,据说过不久就会被皇帝破格提拔为中郎将了。” 沈见茂对这小子的碎嘴很无奈,“扶煌城都快被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弄成筛子了,什么消息都能走漏。还有就是你们总是一口一个‘皇帝’的,对陛下毫无敬意可言。” 赵伏华笑容含蓄道:“我们这些不得势的已经足够好了,某些人更是不客气,‘皇帝老儿’,‘皇帝小儿’,这些口头语不晓得说了多少年了,怎么纠正?反正靠你老沈是不行的。” 沈见茂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商贾世家变相把持朝政,才让陛下失了威严。” 王咫一敲敲桌面道:“把我们这些个商贾世家如此贬低,好衬托你保皇从龙臣子的赤诚真心?得了吧,我们爱财,那也是取之有道,你这颗赤子之心是否真诚还两说呢。” 沈见茂把住王咫一的脑壳,来回看两下,“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