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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地风起(1 / 2)

桑榆见皇帝疲态尽显,料是近段朝堂并不太平的缘故。

这两年天时不好,各处灾情浮起浮起葫芦按下瓢,各处接连涌现灾情。国库里的银子流水一样的拨出去。也亏得陛下早年间励精图治,国库充盈。不然早已是入不敷出之态了。

“为江山社稷计,陛下也还保养身体,切勿操劳过度。”

“朕倒是想,可也得闲的下。”昭帝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今日朕找你来是为着另外一件事。”昭帝揉着眉道:“朕欲让你带一队人马去陇地平叛

。朕本不欲把此事多加宣扬,陇地匪患猖獗。叛军突起,朕二月前就派了李,杨二位将军前去陇地平叛。”

昭帝摇摇头:“可惜了,收效甚微。”

他示意内侍监将折子给桑榆。

“他二人昨日联合上了请罪折子,说反叛军久攻不下。大军只能把反叛军困在玉林山。说是玉林山脉多广,陇地多雨,山路泥泞湿滑,久攻不下,只好围而困之。”

桑榆只消一扫便已把那密密麻麻的奏报看完,说了句公道话:“叛军大都是当地人,自然熟悉地形。两位将军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把人困进玉林山。护了城下的百姓不受侵扰已经算是尽力了。”

“朕真没打算责问他们。”皇帝冷笑,手上握着的碧玺珠串哗哗作响,最后干脆往桌上重重一放。

“可是那里年年跟朕上报的都是大旱!”

他瞧着桑榆,神色平静,可桑榆知道昭帝已然怒极。

“年年大旱,年年赈灾。朝廷拨银子拨粮食。那些银子和粮食都到哪儿去了?都喂了谁的口?朕没见一份奏折上报此事。刘守德……好一个赈灾有功的刘守德!”

“陛下息怒,臣会查明白的。麒麟卫亦有失查之处,臣此去也会自查。”

“此事牵涉甚广,你去了之后务必小心。手头上的案子便先撂开吧。朕自会派人处理。”

这片刻功夫,桑榆已然拟好了章程,陛下此举一出,怕是心中已然拿定主意了。

“臣只是担心,京中也不太平。王大人遇害之后。户部的账怕是也要重新梳理一遍了。”桑榆低声提醒道。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此时你不必插手了。王大人朕一命好生安葬。

无论这个王大人和圣珠有什么牵扯,逝者已矣,不管考虑到前朝政局稳定还是其他,皇帝都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让暗卫接着查。朕也想看看,最后能掏出些什么牛蛇鬼神来。”

正说着,殿外内侍禀报:“陛下,皇后娘娘觐见。”

“这会儿她怎么来了,”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让皇后进来吧。”

宋氏一身淡色绸衣,外罩着织锦团花的外袍,虽然朴素,却自有一派雍容雅像。已经年逾四十的年纪,容貌却保持的很好。

她一见桑榆,便笑道:“榆儿来了,阿恒前两天还念叨着要跟你去演武场习武呢。”一面说着,一面从身后侍女手中的托盘中端起一盏汤盅来。

“陛下,膳房进了乳鸽汤,最是清淡素口的。您熬了许久,好歹进一些吧。”

又说桑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公务之余怎么不去凤栖殿坐一坐。再怎么说也是陛下和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眼看着成人,清松般的人物,怎的倒学得迂了,我可是听陛下说了,下次再说什么“外男内男”,我可是不依的。”

她口中嗔怪,话语中透出亲昵与熟稔来。桑榆拱手告罪,又忙命着起来。

又问:“我派去的女官说,你母亲的病已然大好了,可是真的?”

桑榆恭敬回道:“家母已然大好。”

宋氏喜他立身持正,又生就这般人物,哪有不爱重的。

“陛下也是,成日里说疼爱桑榆如自家子侄一般。如今他都多大了?虽说国师当年曾言不宜早婚,可到底是该先看起来了。今岁选秀,陛下难道不给先指一个可心的吗?”

皇帝淡淡道:“总要他自己看得上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朕也希望你早日成家立业。下一代也该是长起来的时候了。”

宋氏掩嘴笑道:“是了。榆儿公务繁忙。别说咱们宫里的大宴了。年前大长公主办的那场游园会,还有上个月雅集,一次都没去过,总是推脱。依我看恐怕陛下要下旨他去相约才行,不然哪里又能见到各家的小娘子呢!”

“皇后说的在理。”皇帝瞥了一眼桑榆。看他巍然不动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雅集文会你不去,游园踏青你也不参加,回头真是遇上了喜欢的,怕是连讨人家欢心都不会。”

“回禀陛下,”桑榆肃着脸一板一眼道:“家母说凭臣这张脸就够了。”

皇帝笑道:“此言倒也不虚。”

“不过家母说,这脸也只能哄得了一时,若要长久还是真心才行。”

当然他家母上大人的原话是:你要感谢为娘给你生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所以一定要下狠功夫,好好维护才行。想找个可心的媳妇儿,你知道有多么不容易!

不信去问问你爹!他是积了多大的德才能娶到我,当然我也是不知道积了多少的福报才能遇上了他。

所以呀,不要打无准备之仗,骑马拉弓不能落,脸和手也要好好维护。诗词歌赋,喜欢不喜欢都要学。回头遇上喜欢的姑娘,不但要会吟诗作画,弹琴吹箫,放风筝做点心,技多不压身呀!

桑候夫人如此谆谆教导。桑候深以为然。

“说起这个,臣妾倒是有一桩笑话想讲给陛下听。”皇后颜笑晏晏道:“说是前些日子孙家老太君的寿宴上,女郎们在花间有了吵闹。听说动静还不小,孙家的千金和右相的女儿吵了起来。夫人们过去的时候拉都拉不开呢。”

“王相家那个?”皇帝试图回忆起些许,却发现对这位大臣家的女儿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今年多少岁来着?”

“十六了。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皇后掩嘴道:“孙家那位您是知道的,前儿贵妃妹妹还特意来跟我说过,他们家这位小小姐可是老太君最疼爱的,之前一直养在南边儿。自去岁进京见了榆儿一面之后,是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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