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杨丹丹连忙跑出去扶住了外面的一个女人,说:“娘,怎么又咳嗽了?我扶您进屋。”她们缓缓地走进了隔壁房间。
沈望朝拿起机关蛇,趁扬丹丹不注意,溜了出去。她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弯着腰在屋顶上行走,又跳到了另一个屋顶上,突然,下面传出了杨怀远的声音。她停了下来,往下面一看,果然是杨怀远,他和另一个男人走进了一个较大的屋子内。沈望朝跳到了这间屋子的屋顶,俯下身体,轻轻掀开几个瓦片,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个男人说:“家主,你当真要和三皇子联手吗?万一他失败了,事情败露,杨家也就完了。”
杨怀远冷笑一声,说:“我早有准备,当年他给我写的那封信,我没有烧毁,而是一直留着,若他失败,想拉我们垫背,就把这封信呈给皇帝,说三皇子只是从我们这里购买机关蛇,杨家并没有参与,把全部罪责推到他身上,这样便能保住我全族。”
“家主英明。”那人说道,“家主,三皇子的人应该快到了。”
然后,两个人便匆匆的离开了。
沈望朝轻轻跳下来,趁四周无人,便溜进了屋内,她四处翻找着,进入到内室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封书信,她又伸手向床底下摸找,果然摸到了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后,里面是一封信,上面写着:
久仰杨家大名,机关之妙术令人佩服,望家主打造机关蛇,本王十日后派人来取。——三皇子
这信上并未提起谋害大皇子一事,这三皇子的确狡猾,看来谋划大谋害大皇子一事,应该是他派人来与杨怀远共同谋划的。沈望朝这样想着,随手将这封信塞进衣袖中,又将这盒子塞回床底。她悄悄地走出房间,跑回杨丹丹的房间。
而杨丹丹还在照顾她母亲,沈望朝走进去,“丹丹姐,那我走了。”
杨丹丹站起来,“好,我送你出去吧。”
沈望朝走出了杨家,向朔渊看到她出来了,走了过去,“怎么样?”
她把向朔渊拉到一处偏僻的巷子中,说:“师兄,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会儿,我听他们说三皇子的人快到了,那他身上一定有三皇子的令牌,我们得想办法拿到手。”
过了不久,有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骑马来到了杨家,他们下马后,杨怀远走了出来,并带他们进去了。
天已经黑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又出来了,还带着一个木盒子,他们骑上马便离开了。夜已深,街道上已无人,两个黑衣人正骑着马,突然看到街道中央站着一个人,他们连忙停下马,“吁!”
此人正是向朔渊,他手中执剑,一言不发,便向他们冲去,两个黑衣人跳下马,拔出剑。可向朔渊剑法出神入化,只见几道剑光闪过,两人便已倒地。
沈望朝跑上前,翻着两人的衣服,找到了三皇子的令牌,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满了机关暗器。
向朔渊说:“找到了?那我们走吧。”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可沈望朝却回过头,看着那两个人,这两个人只是被向朔渊打晕了。她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眼神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
向朔渊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杀气,他猛地回过头来,却发现那两个人已经被沈望朝杀死了,他们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匕首划过的刀痕,而沈望朝的匕首上沾满了鲜血。
向朔渊震惊了,“望朝,你为什么杀死他们?他们是无辜之人啊!”
沈望朝的眼神深得像悬崖,令人窒息,她淡淡地说:“师兄,朝堂和江湖是不一样的,江湖之上尚可同情无辜之人,但朝堂之上明争暗斗、黑暗凶险,不管是不是无辜之人,为了让我们的计划保密,我只能杀他们灭口。”
听了这话,向朔渊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前之人仿佛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而是一个颇有城府的成熟之人。那两个人脖子伤口处的鲜血流了出来,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地。
突然间,雨淅淅沥沥地又下了起来,很快便将地上的血迹冲散,仿佛也要将沈望朝做过的一切也冲去。向朔渊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恐惧,令他不能心安。
沈望朝看着向朔渊,说:“师兄,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把他们两人的尸体给处理了,否则这件事很快便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和沈望朝一起把这两具尸体扔进了河中,之后便返回了赤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