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的校花是不会介意的…”严真暧昧的看着底下的观众,就要递给前排的一个早已迫不及待的男生。
“你干嘛?!”严真的手里空荡荡,感觉额头的青筋在跳动,看着成知云大喊。
“不是说了吗?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成知云看着严真气绿的脸,把照片攥紧在手里。
“没事,我这里还有…”严真咬牙切齿道,手就要往口袋里伸去。
“我这里也有些有意思的东西。”成知云拿起手机在严真面前晃了晃,严真看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想应该没什么好看的了,是吧?”成知云朝着严真笑了笑,真诚的发问。
“麻烦你了,那张照片,你可要放好了。”成知云听到她上下牙咯咯响,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满是不服。
一场闹剧,没有内容,连结尾都是草草收场,一群人大失所望的表情令人作呕。
成知云搬回掀倒的桌子,凳子也脏了,她拿了本书皱着眉垫上坐了上去。
“我想,这个应该给你。”成知云把照片往她桌子上放,夏芝兰轻微的颤了一下,伸出手把那几张照片攥在手里。
“谢谢你。”
夏芝兰声音柔柔的,让她想到杨柳拂过脸颊的感觉,淡淡的带着青草香,很舒服,她爱听。
成知云来了兴趣,右手拖着脸,目不斜视的盯着夏芝兰,她的睫羽轻颤,在阳光下像一只翩翩振翅的蝴蝶,浅色的眸子像一颗玻璃珠。
夏芝兰的皮肤比她还白上几分,是那种病态柔弱的白,唯一不足的是那唇常年无血色。
“夏芝兰。”成知云轻轻的喊着,夏芝兰一转头,仿佛看见一只狐狸斜靠在凳子上,媚而不自知,那双狐狸眼里有流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怎么了?”
“自信点。”
夏芝兰没有回答,两人目光对上,有些冰霜已经融化。
“好。”
真诚而明媚的笑,成知云也对她笑了笑。
…
一个月后,临近中秋节。
“马上中秋节了,有什么打算吗?”成知云挽着夏芝兰的手腕,娇软的身子几乎贴在夏芝兰身上。
“我有一个需要探望的人。”夏芝兰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白皙的藕臂,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浅浅的扬唇。
“探望?家里人生病了?”
“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
“没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夏芝兰低垂着眼,就算是看不到她的眼睛,她身上也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悲伤。
成知云转移话题:“走快点!打铃了!”
前往教学楼有一条林荫小道,这条是必经之路,路上满是去上课的学生。
才刚入秋,小道两边的梧桐树树叶掉的满地都是,一片绿叶轻飘飘的掉落,落在夏芝兰肩头。
成知云见了,下意识的就要拍掉。
“丢了多可惜。”夏芝兰捡起那片绿叶,拿在手里。
前头传来人群的吵闹声,公告栏面前站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
“没什么好事,走快点。”成知云拉起夏芝兰的手,途经时一道男声大喊
“大家看,这不是女主角吗?”
所有围在公告栏前的人纷纷转过头来,还看什么照片,有什么比照片上的主人公出现在他们面前更为劲爆。
透过人群,成知云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更看到了公告栏上的照片,照片被放大了,上面用红笔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一晚十元。
成知云下意识的看向夏芝兰,夏芝兰在台阶下,淡淡的看着这些,眼底黯淡无光。
“哟,看不出来嘛,夏芝兰的身材还挺好的。”这样的话一出,立刻响起不明含义的吹哨声和下作的讨论声。
一步两步,夏芝兰缓慢踏上台阶,走到公告栏前,一张接一张的撕下照片,手指划过木板,小木刺穿入指头,指甲盖里。
她一言不发,甚至连一点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那片绿色的梧桐叶不知何时掉落,孤零零的任人踩踏,她眼睛是空洞的,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走。”
“别走啊。”成知云把夏芝兰拉在身后,心头的怒火早已到达顶点,可自身的教养都在遏制着自己不要爆发。
“道歉!”成知云往前走一步。
严真抬起手,手指直直的往她身上戳,一字一句:“我说不呢?”
扬起的手刚挥出去,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啊!”咔的一声,棍棒应声段成两半,成知云半跪在地上,膝盖和后背都火辣辣的疼,她红着眼看向给予疼痛的来源者。
那人扎着双马尾,荧光粉挑染,一张幼态的脸上化着与这个年龄极为不符的成熟妆,断掉的木棍被她丢在地上。
“疼?”她眉毛轻挑,双手托起婴儿肥的脸,故作无辜道,后边的人已经给她递上一根新的木棍。
“说啊!”棍棒划开风割裂着成知云,力和疼痛都使她往地上倒去。
“许青青!”夏芝兰被两人拉住,杏眼里蓄满泪水,冲着许青青大喊,成知云想爬起来,已经脏了的手掌被人踩住,她咬着唇,倔强的不发出疼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许青青踩过成知云的手掌,一步步走到夏芝兰面前。
“你是最没有资格叫我名字的人。”许青青看着夏芝兰这般无辜模样,觉得很是搞笑。
“我欠的自始至终只有你姐姐一人,她是无辜的。”那双杏眸又漫上水汽,痛苦又悲伤的开口道。
“无辜?这两个字你最不配说!”许青青红着眼,偏执道。
“来,她现在任你宰割。”许青青看着夏芝兰,残忍的下着命令。
一直缩在许青青身后的严真瞬间气势大涨,拿起一根木棒。
“你笑什么?”严真的棒子停在半空中,谢凡笑的身子上下浮动,咧到嘴角咬破的伤口,血从那里淌下来。
“我问你!在笑什么!”严真的用棒子指着成知云,又气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