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只是觉得你爱玩,没想到还差点弄出人命!”
成知云皱着眉,女孩心里伤心着父亲一步步的质问但还是在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他到底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云,你再说不知道!”饱经风霜的绳鞭上的绳头向外扎出,打到身上像是被针扎一般,成知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力打到半匍匐地上。
“我不知道!”女孩倔强的抬起头,含着泪模糊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自证声淹没在绳策的鞭打声中,成知云的每一次辩解都会换来一声鞭子,成知云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怀里的礼物早已飞到半米远外,她眼里嵌着泪,不再辩解而是瞪着成立功。
“关你到房间,禁闭三天!”成立功捏着血鞭气呼呼的喊,随后踏着大步走了出去。
成知云觉得痛,根本站不起来,她爬过去,把那个礼物抱抱回怀中。
“云儿。”掌事阿姨冲过来把成知云搀扶起来。
“其实你认个错就好了。”她有些苦口婆心的,然后担忧的看了看她背后的伤。
成知云的脚步一顿,冷了冷眸色:“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
阿姨低了低头,躲避她的视线,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
“可南他到底怎么了?”
阿姨叹了口气:“孩子一回去就红着眼,问他他啥也不说,只是摇了摇头,眼泪越发凶猛。”
“到最后他才承认说是...”
“什么?”
“说是云姐姐不满意他送的了物把他的手抓伤了。”阿姨结结巴巴的看着成知云道。
“如果只是手,爸...他不会这样。”
成知云稚嫩的脸说着不符这个年纪的成熟话,阿姨怔怔的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睛:“还有脖子,都是抓痕。”
成知云脑海里浮现可南软糯的小脸,和亲昵的一声声喊自己名字的乖巧样,她摇了摇头,挥开阿姨的手,对着她愣住的样子:“我要关禁闭。”
拖沓着步伐走进去,成知云下意识要去开灯开关,按了几下没有反应,月光从落地窗户倾泻而下,洒落在满地五彩斑斓的礼物上,从窗户挤进来的暖风,吹的她眼角残留的泪花又细密的要涌出。
成知云靠住门缓缓滑落,呜咽声带着啜泣回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又返回自己的耳朵,无限循环,无限折磨。
...
“知云...?”
像是溺水前最后一声呼救,呼喊溺弊在波澜后的湖内,成知云浑浑噩噩的反复被梦境鞭打,轮回。
成知云苏醒后就一直睁眼看着天花板,老旧的风扇叶子吱呀吱呀的转悠,因年份老旧的原因,腐朽的铁鼓起一个包,她在想它什么时候会破。
“你们先出去。”龚齐对站在那里的三个人有些不耐道。
“龚医生,不管怎样都希望你尽全力。”
三人才出去。
龚齐松了松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神色平常:“我带你去见她。”
躺在那里眼睛都未曾动一下的成知云,忽而眨了下,呼吸都变得明显起来。
...
如高泽园所说,夏芝兰所在一所私人的精神病院,这里面医疗设备齐全且先进。
“别着急。”龚齐搀扶着成知云,女孩因为着急额头沁出密汗,苍白的小脸染上运动的红晕。
就连病服都来不及换一般,龚齐看着她空荡荡的病服,眉头紧皱,却只是握着她更紧了些。
就像好多次见到许青青背影那样,成知云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了窗户边的那个小身影。
“进去吧,她也想见你。”龚齐松开手,帮她推开病房门。
铁丝缠绕着窗户的杆子,像一个长满荆棘的窗户,发出不可靠近的警告,夏芝兰坐在床上,透过铁丝徒留的缝隙看着窗外。
成知云一步步走过去,脖子的伤似乎隐隐的发着烫,在夏芝兰旁边坐下。
夏芝兰曾齐肩的头发,因制度要求被修成了短发,她一双平淡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窗外,就连动都没动一下。
手上一阵温热,成知云把手放在夏芝兰的手背,她才稍稍回过神般,慢悠的回过头。
“你来了。”夏芝兰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嘴角的笑都是制作者恰到好处的雕琢,棕色的琉璃瞳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都怪我,是我害的你。”成知云又哭了起来连带着身子微微颤抖,夏芝兰抬起手,擦去她滑落至嘴角的泪,轻轻晃了晃头。
“原来一直都是我的错,当你母亲把证据甩在我脸上时我不可置信,甚至发疯。”
夏芝兰平静的叙述着,那些她曾一提就发疯的内容,很慢很清楚。
“你母亲说的没错,我是病到不可控的地步。”夏芝兰说着,看向成知云梨花带雨的脸上,又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含着笑,水眸波涛汹涌。
“我也伤害你了,不是吗?”夏芝兰低下头,成知云可看见她上扬的嘴角,一颗晶莹的泪砸落在成知云手背,滚烫的仿佛要灼穿她。
她在愧疚,以至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因为她发起病来连自己最在意的人都下得去手。
“不是,那时你只是病了,她想要逼我松手。”成知云攥紧夏芝兰的手,替她解释,帮她排解。
“她就是我啊。”夏芝兰无可奈何的抬起头,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慢慢的把头转向窗户,情绪一瞬间都收住了,不哭也不说话,只傻傻的盯着窗外。
成知云晃了晃夏芝兰的手,想要再跟她说些什么,龚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对她摇了摇头。
成知云眼角发红,求助般的看着龚齐想要他做些什么,后者只是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你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面前的女孩甩开自己的手,像个竖起刺的刺猬,质问自己。
龚齐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她往椅子上引:“他们只是要求我治好你。”
成知云细细的盯着龚齐的表情,又失落般的垂着头,在衣袖外的葱指紧紧的扣着冰凉的铁椅上,龚齐接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