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多了几分迟疑。
屏风后的人影与南施遥到有几分相似,会不会就是南施遥呢。
她甩了甩剑上的血渍,往屏风内走去。
屏风另一端,南施遥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因被人强行喂了沦音药,只能用身上痛感惨惨维持几分清醒,可头脑依旧昏昏沉沉,身体的躁动快要不受他的控制。
听得屏风外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他心中希期望脚步能折返离去。
清白事小,因药头脑不清不楚如畜牲般受人宰割,才是他无法忍受的。
终究脚步声没有如他期望那般离去,南施遥抬头看向来者,殷红的眼角因药物颤出几滴泪来。
“陆…嗯…”
他没敢再叫下去,于是闭上了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我带你离开。”
他听到赵景程这样说。
赵景程向前几步,架起了瘫软在地上的南施遥。
想来南施遥方才是想用冷茶让自己得几分清醒,却因她的破门声失错翻了茶具。
如今因器皿的碎片破裂在地上,让两人身上平白多出几处伤痕。
她用手搂紧了南施遥,南施遥身上被冷茶水浸湿的竹月色锦裳因越发滚烫的体温蒸散出幽幽茶香。
“多谢…陆小姐…搭救。”
说话时,南施遥口唇间呼吸时的热气无意识地喷洒在她颈边。
赵景程没说话,循着记忆从人少的地方离开了抚春坊。
离开的路上,南施遥眼神逐渐迷乱涣散,最后整个人沉沉的靠在了她胸前。
赵景程索性把南施遥往自己身上拢了拢,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逃离的过程艰难,但她总算从抚春坊带出了南施遥,得到惜刃和哑巴的接应后,四人出城离开了良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