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电音的赛博朋克风。客厅藏着魔球激光灯,一打开,宝盖头的魔球激光四射,瞬间晃的人马上蹦迪。
关了客厅大灯。
陈源嘴巴张的能吞下一口西瓜。
盛腾详拿着麦克风,戴着三亚风情的墨镜,对着电视机深情唱歌,上面跟他一个年代的老师唱歌装模作样装深情,嗓子哑而沉闷。
永远年轻。
永远热泪盈眶。
阿姨笑着过去。
盛腾详搂着她。
扭动身子,唱的脸红脖子粗,墨镜下的脸面目狰狞。
阿姨让她快把那些三亚带的东西拿过来。
陈源慌不择路赶忙去拿。
最后草裙被系在了她爸身上。
当屁帘。
陈源:“……”
陈源下巴兜不住。
盛腾详上头的不能再上头,忽然拿着麦克风声如洪钟问她:“源源你唱吗?”
陈源被点名,一秒局促的缩着肩。
考虑了几秒后。
陈源摇头。
她后知后觉感到幸福地咧了咧牙。
盛腾详,墨镜戴得像大绿苍蝇,跟她心境截然不同说:“那你跟盛降一块回房里,爸邀了好几个亲朋好友过来唱。”
陈源:“……”
陈源回眸,盛降拿着水杯正好到外面来接水,黑人问号脸,“??老子刚来这,倒杯水。”
他爸:“死了——都要爱!!”
盛降:“……”
家里太子感到丢脸。
陈源跟盛降对视一眼,盛降跟她在这吵闹混乱的场景里声音都差点听不见的温柔说:“你回你房间,今晚他们可能要闹很晚,记得戴耳机耳塞。”
“要睡不着跟我发微信。”他说:“我带你出去睡。”
尾音暧昧又敷衍利落。
陈源点头。
后来门外她爸的亲朋好友来了。闹了一晚上。
凌晨三四点,没睡客房,他们在客厅里四仰八叉。
盛腾详儿子盛降,他们知道。
叔叔们在他面前没叔叔样也不是一次两次。
忘了盛腾详还有个假女儿。
早上七八点的时候,阿姨做醒酒汤,让他们一人喝一杯的踹走。
盛降出来,无奈把他爸搬回房间床上。
——都以为陈源睡着,动静很小。
下午,盛腾详悄无声息地背着儿女偷偷去店里上班了。
昙花一现,日子过回平常。
—
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盛腾详说俩孩子天天在家里躺着吃,吃着躺,太舒服了。到他店里锤炼锤炼,迎接开学。
自称就像戒断反应,不能再次用不好的词自称,不然就功亏一篑。家里曾有个外号叫太子的盛降再次自称自己一次老子后,就忍不住喊自己很多次老子,烦躁说:“老子就帮这两天。”
陈源要跟着去。
真正去烧烤店里帮忙后,才发现烧烤店比餐馆忙多了。在晚上七八九点,接连不断的顾客涌进店里吃饭。
拿不完的串,串不完的串,算不完的帐,烧烤师傅烤不完的烧烤。
还有端不完的盘子,接不完的酒。
生意红火到小十个桌椅排到外面。
需要应付外面偶尔发生的突发情况。
有些客人脾气不好。
有些客人耳聋。
陈源是收银加串串,后厨帮忙,越认真越懵的脑子快转晕,她爸过来,只要嘱咐她就嘱咐她钱一定要收好,不能干半天白干。
陈源焦头烂额说行。
她业务不熟练。
业务熟练的盛降则全程黑脸。
客人耳聋对他来说更麻烦,他得喊,她哥就越喊越暴躁那种。
如果店里出现二十几岁的姐姐,还会偷拍他。
陈源无意捕捉过一次。
忙碌到深夜十一点半打烊,不接收顾客,收拾大热天必须要收拾的“残羹剩饭”,剩下的细致打扫的地方明天再弄。
打道回府。
天色漆黑。
街道冷清。
盛腾详给两孩子买碎碎冰吃。
两孩子上车后各歪车窗一头。
陈源眼神发直。
盛降睡着。
第二天,四点过去收拾开张。
凌晨回家。
陈源跟盛降一块睡着。
干不下来。
实在干不下来的两个人去餐馆帮忙。
要闲不少的下午两点,太阳当空照,晒的在外面地上放上一个鸡蛋就能煮熟。
大哥大娘们半掩了门,开了空调,把俩孩子当人的舒舒服服给俩孩子切西瓜吃。
念念叨叨说这天特别好睡觉。
吃完了往楼上凉床上躺着睡觉试试,哪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孩不多睡觉呢。
盛降实际就是瞌睡型,在大娘说时,就百无聊赖的上下眼皮打架,撑着下巴在旁快被催眠。
陈源趴着椅背,在一楼默默吃完了西瓜。
跟盛降一块去楼上。
楼上两张凉床。
因为主要占着吃饭的桌,所以宽度四十厘米的两张凉床摆一块。
盛降从认识陈源第一天就把陈源当自己的妹妹。
没当回事,他不会做出什么恶心举动的没多想的趴下就睡了。
陈源那时也没当回事的趴下也睡。
电风扇哗哗在屋顶上吹。
梦里深处能梦见大娘给他们盖毯子。
—
后来刚养成必须午睡的习惯,被开学打破,军训。
军训前一天下午去学校报道。
盛腾详恨铁不成钢,盛降陈源从去附中的路上就是恹的。
歪在车窗两边,不死不活。
外面蝉鸣冲天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