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蜂刺,摆了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
“请赐教。”
他似乎是惊讶地笑了笑,接下来也不推辞,干脆利落地拔出了腰间的吃虎鱼刀。
“请赐教。”
——
“承……让了。”你咽下突如其来的咳嗽,艰难地把这句话说完了,然后立刻放下了抵在他领口处的铁蜂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像条烈日下被晒得半死不活的狗。
“很厉害。”耳边传来万叶收刀入鞘的声音,接着面前出现一条绣着枫叶的手帕,你颤抖着手去接,却听到他一声轻笑,直接把手帕按在了你脸上。
“!”你愤怒地拨开万叶的手,用手帕擦了擦汗,然后瞪了他一眼。
万叶在你身边坐了下来。
“我许久没有和别人切磋过了,今日与你棋逢对手,称得上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你沉默了一下,“你的’棋逢对手’就是指……我们切磋完之后,你现在说话大气也不喘一下,而我累得像条从璃月港……跑到蒙德城的狗……吗?”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转过头看你:“你的比喻还真是新奇。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剑之一道,你还是初学者吧?”
“……你不会要说些什么’对于初学者而言已经很厉害了’的话来安慰我吧?”
“绝非如此。”万叶脸上笑意真切,“不如说正相反,你的剑法很纯熟,但明显很少与人切磋。我是从你的破绽中察觉到你似乎是一位初学者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非常自然地摆弄起了你的手,“啊——还有这里。”
缠着绷带的手从你掌心划过,圈定了几处你平时练习的确常常磨到的地方,耳边传来他放轻了的声音:“——还很光滑,没有常年持剑磨出来的茧子。”
你下意识地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但下一秒,又感觉似乎是自己多想了。
为了冲淡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你用力摇了摇头,抽回手握住了铁蜂刺,把这把剑特殊的地方指给他看。
“我不知道你说的’特殊的地方’是指哪里,不过我这把剑的确和其他的不一样。我在蒙德有个朋友叫砂糖,她……
“啊对了还有她的老师阿贝多……
“铁匠瓦格纳……
“啊,还有……”
……
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把这把剑的来龙去脉和特殊功能讲全了,你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边的万叶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
你敏锐地望向他。
他倚着船舷坐着,抱着怀里的吃虎鱼刀,低头闭着眼睛打瞌睡。
…………?
……听睡着了也太过分了吧!
话虽如此,你还是轻轻地收起铁蜂刺,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扶着船舷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慢慢远离了他。
睡个好觉不容易,这个地方就让给他,换个地方再去思考之前的问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