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是Z城富人云集的地方,佳宛的别墅区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顶级豪门。
而此时首富刘居正的家里正上演着鸡飞狗跳的一幕。
“赵欣儿,你别恬不知耻的在这瞎闹,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刘居正的独子刘文清一把将手中的B超单甩在了地上。
“你忘了三个月前的那一晚了吗?毕业典礼舞会上的共舞你也忘了吗?第二天早上你是从谁的床上醒来的?我清白的身子第一次给了你,床单上那抹红是假的吗?”赵欣儿哭哭啼啼的控诉着。
刘文清抚了一下额头,死不认账,“我那晚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说就算真有一次,也不能说明孩子就是我的。我和我妻子结婚两年了还没有孩子呢,在你那怎么会那么巧?随便和人上床,谁知道你怀的孩子是谁的?”
旁边的刘母听了一阵恼火,厉声道:“快住嘴,你说的叫人话吗?以欣儿的家世容貌凭什么诬陷你?”顿了一下,她又转柔道:“儿子,一次就怀上了可见是多么难得的机缘啊!”见儿子没反驳,扭头看了看沙发上闷不吭声的赵银凤,又忍不住讽刺道:“哪像你媳妇!两年了毫无动静,她也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
刘文清急忙打断道:“妈,您说的什么话?我和凤儿还年轻,孩子早晚会有的。”
赵银凤闻言气得浑身颤抖,几个月以来忍受的屈辱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刘文清,离婚吧!别再让我看不起你,是个男人,做了就要认!”
刘母拉住要开口的儿子,大声道:“哟,离就离,还以为我们家有多稀罕你似的!除了样貌,你哪一点比得上我们欣儿?赵银凤,连个名字都起的这么土,难怪是农村出来的!当初要不是文清非要娶你,你以为你能进我们家门!”
赵银凤听了满心伤痛,这个埋没她青春的地方早就令她千疮百孔,她看着不可一世的婆婆冷笑道:“你以为如果不是当初我爸重病,刘文清拿了八十万救了我们家,我会嫁过来?首富?在我眼里屁都不值,我赵银凤的人生也绝不止这个价!”
她看着刘文清一字一句道:“我去写离婚协议,我们今天就离婚!”
刘文清上前拉住要上楼的赵银凤恳求道:“银凤,你相信我,我真没出轨,那晚我醉得人事不知能干什么啊!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爱的只有你,只有你啊!”
刘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没骨气的儿子,火上浇油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离婚可是你自个提的,别想分走我们家一分钱!离了好,离了欣儿直接嫁进来,我们刘家终于有后了……”
“妈!我求你别再说了,除了银凤,我不会娶任何女人,如果非要我承认那个孩子是我的,那就等她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再说!”
赵欣儿哭着嚷道:“呜……做啊,现在怀着也能做,如果确定孩子是你的,我也不要生了,呜……”
刘母一听急坏了,上前抱住赵欣儿道:“欣儿不哭啊,做什么鉴定,妈相信你,你就是我准儿媳!儿子,你听着,如果孙子没有了,我就死给你看……”
刘文清崩溃道:“妈!……”
赵银凤看着这一场闹剧,甩开刘文清上楼去拿证件,刘文清急忙跟上。
“凤儿,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没有你我怎么活啊?我真没碰她,我可以对天发誓!”楼上卧室里,刘文清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哭求着。
赵银凤推了他两下挣不开,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文清,你放过我吧!两年了,你妈怎么对我的,我即便不说,你难道看不到吗?是,你是出钱救了我爸的命,为了这份恩情你要我的命我也会赔给你,所以一毕业就被你妈逼着结婚我答应了,不准考研不准工作我也答应了。报厨师班学做饭,报茶艺班学烹茶,报舞蹈班学交际,哪一样我没有照着你妈的意思做?可她对我就是不满!平时的冷嘲热讽也就算了,可你把我当妻子护着了吗?不能生孩子能怪我吗?你自个的身体你不清楚吗?你怎么没勇气告诉你妈你是个五分钟呢?”
“凤儿,是我不好,我去看医生,我去治,你别离婚好不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也知道你为了感恩才嫁给我,可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你上大一时我在讲台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你自信漂亮有才华,为了你,我整整等了四年啊!你怎么忍心离开我,你不如杀了我……”
“如果要我,那你妈呢?赵欣儿肚子里的孩子呢?不离婚这个家还能过下去吗?如果赵欣儿鱼死网破闹到教育局,你喜爱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文清,看看现实想想后果,清醒点吧!”
刘文清闻言颓废的垂下了头,他松开手无言的样子让赵银凤看着心痛,这个牢笼一样的家她早该离开了,也早就不再对这个懦弱的男人抱有希望……
半个多小时之后,刘文清终久在离婚书上签了字,赵银凤什么都没要,只简单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服拉着一个行礼箱下了楼。
到了楼下,赵欣儿已经离开了,刘母看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一把夺过去看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甩给她道:“还算你识相,给你买的那些首饰、包包、衣服你可以带走,免得回去你爸妈说我们苛刻。”
赵银凤冷声道:“我们山沟里出来的,穿戴不起那些高档货,留给你下一任儿媳妇用吧!”
刘母嗤笑道:“呦,清高个什么劲啊,离了婚的二手货,回去待你那山沟里去吧,想再飞上枝头?下辈子吧!”
赵银凤还击道:“我还就让你看看我将来嫁的有多好!当了几十年的阔太太,你真以为自个是世家豪门出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祖上也就是个杀猪的,就算嫁入人家刘家,依然改不了骨子里狗眼看人低的样!”
刘母闻言气得浑身颤抖,“你……你……我,我……”
“你什么你,从这一刻起,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路人甲而已!”赵银凤用肩挤开她,“起开,别挡道!”
刘母踉跄了一下,对下楼的儿子嚷道:“儿啊,你看看你的好媳妇,整个一个白眼狼啊!”
刘文清随着赵银凤往外走,远远传来一声:“拜您所赐,她现在不是了。”
出了民政局,赵银凤拿着崭新的离婚证如释重